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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護著的表弟駱雙都從來沒認同過他。
他提醒過自己了。這些都不是小牧的錯,但是每次看見她,他就是沒辦法不介意。
在這種生活中,水蓼突然出現了。
上官慕看著面前的水蓼。
只有水蓼是不同的。
她看著他的眼神裡從來沒有那些讓他不愉快的東西。她不會覺得他奇怪,不會覺得他有反倫常,更不會覺得他喪德敗行。她會因為看見他而微笑,也會深夜裡傻傻地等他回來。
所以,她是特別的。
只有她,是他唯一可以……
“清輝,你是不是不喜歡清洲?”水蓼突然問。
“為什麼這麼問?”上官慕突然聽到上官牧的名字,下意識地有些不悅。
“你一直都不理她。”
“……”
“清輝,如果清洲做錯了什麼事情,你也別生她的氣好不好?”水蓼說,“你不理她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樣子很難過……”
“是她叫你來的?”上官慕微微提高了聲音。
水蓼立刻發覺了他的不悅,聲音弱了下來,“不是……但是清洲她……”
“你叫她清洲?”上官慕眼睛眯了一下。
面對上官慕明顯的怒意,水蓼顯得很無措,囁喏了半晌,才說:“我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就算清洲做錯了事情,清輝也可以原諒她了……”
“就算?”上官慕只覺得這個詞異常刺耳。
什麼叫就算?
“對,對不起……”水蓼不明白上官慕為什麼會生氣,先低聲道歉。
“……算了。”上官慕半晌才回答,“夜了,早些回去休息。”
水蓼點了點頭,依言向她暫住的客房走回去。走了幾步,她回頭看看上官慕,卻見他還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想說話,卻還是什麼都沒說,走了。
“為什麼連她都要搶走……上官牧……為什麼連她都……”
上官慕低著頭,小聲呢喃著。夜的黑暗凝結到他黑色的眼睛裡,再也化不開。
亂生
“……劉大人酒量真差,才喝了一壺嘛,竟然睡到太陽曬屁股——”臥房裡,夏雪一邊替上官慕更衣,一邊偷笑。
上官慕皺了皺眉,沒說話。
夏雪低頭替上官慕整理腰帶,說:“才寫了字,又要去彈琴?太辛苦了,再說一向都不喜歡彈琴。”
駱雙從首飾盒裡拿出兩塊玉佩,對著上官慕的衣裳比了比顏色後,遞了青玉蝶給夏雪。他一邊把手裡的玉放回首飾盒,一邊笑道:“夏雪,你怎麼老把做文章叫寫字呢?虧你在表哥身邊那麼多年,都白過了。”
“咦——有什麼不一樣——”夏雪的大嗓門在上官慕瞥了一眼後明顯降了下來。他撇了撇嘴,嘟噥道。
“表哥完成得早先回來換衣服。”駱雙笑得溫軟,“不過那劉大人問過術數又出題策論,現下要彈琴,等一下不是連校場射箭都要去了吧?”他倚在案邊看著上官慕。案上香爐裡點著檀香,騰騰嫋嫋的白煙不斷地冒出來,駱雙一邊說話,一邊把手伸到香爐上燻著。不經意間看到上官慕的鞋上沾了黑泥,駱雙雖然有點奇怪卻沒往心裡去。
“不無可能。”上官慕答得輕鬆平穩,彷佛早就知道了什麼。
“啊?”駱雙眨了眨眼睛,他不過隨口亂說而已,竟然連上官慕都贊同他的話,“這個……不就和秋闈一樣了?”赤月每次科考都在初秋舉行,故稱秋闈。科考分塾、縣、州、部和殿五級,前三級考禮、樂、射、御、書、數六門,全部合格方可晉級。部試分科而取,殿試則是由皇帝親自主考,內容不定。
上官慕抿了抿唇,沒說話。
“表哥,你的扇子呢?”駱雙見上官慕不說話,很自然地換了話題。
樂既列為六藝之一,彈琴就不是等閒小事。在劉原面前操琴雖不用沐浴薰香那麼麻煩,但更衣是一定要的。合適的衣裳之外,配飾也要一應俱全。所以駱雙取了玉佩之後,又問起上官慕的扇子。
上官慕乍然聽到扇子,猛地握緊了拳頭,然後又立刻放鬆。
他慢慢轉過頭,看了看駱雙才道:“扇墜丟了。水蓼拿著,說是到書房裡去找。”他的聲音裡,有些明顯的僵硬。
駱雙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順手從箱子裡再尋了把扇子送到上官慕手裡。
上官慕更衣完畢,駱雙左右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一邊說:“表哥和表姐的比試,劉大人說了有個彩頭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