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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的聲音。
只是上官慕卻不由又是一愣。
她問了什麼?
她是誰?
水蓼
客房水榭裡,駱雙好笑地雙手叉腰,看著眼前的人。
而他眼前的人也眨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微撅起唇,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水蓼,把藥喝了好不好?”駱雙當先開口,像安撫孩子一樣軟勸。
“不要。”
駱雙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上官慕前幾日從雨裡救回來的那個。當時的她感染了相當嚴重的風寒,高燒了好幾日。上官府邸延醫診治,又是灌湯灌藥地折騰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睜開了眼睛的她,竟然把過去的事情全都忘了。不止是名字身份之類,連很多該知道的事情也都不記得了。依照大夫的說法,應該是高燒把腦子燒壞了,或者昏倒時後腦的撞傷也是原因之一。
既沒辦法知道她的身份,又不能把她趕出大門,無奈之下上官府暫時收留了這個女人。
搜遍她隨身的物品,除了衣服和碎銀子之外只有一塊繡了字的手帕算是有點特別。淡青色的帕子上繡著一叢淡粉色野花,旁邊是兩個字:水蓼。
於是這個看起來會暫居在上官府裡相當長一段時間的人,她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來了。
水蓼的忘記,真的是將很多事情都忘了。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年齡和來歷之外,她也不知道筷子是做什麼用的,不明白房子是用木頭造的,甚至連屋頂上那青黑色的東西叫做瓦片都不知道。
駱雙聽上官慕說起過雨中的事情,心裡對這個人不由得就有了幾分憐惜。他知道府裡的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照顧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水蓼必然不能盡心。所以時常去看看她,陪她說說話,希望如大夫所言,能儘快回想起過去的事情。
“這可怎麼辦呢?”駱雙看著藥碗,手撫著臉,聲音裡全是犯難,眼睛卻瞟著水蓼,“表哥就要回來了。”
“清輝要回來了?”水蓼眼睛一亮,看著駱雙。
“是啊。但是……”駱雙看了眼藥碗,又看了看水蓼。
水蓼皺眉,突然猛地一把拿過藥碗,幾口喝下去。“我喝完了。”一邊說,一邊把藥碗遞給駱雙,雖然被苦得臉皺成一團。
“乘熱喝完就沒那麼苦了。”駱雙一臉得逞的微笑。不知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的水蓼對上官慕卻有一種特別的親近感。
“雙兒,我們走吧。”水蓼見駱雙只看著她笑,站起來拉住駱雙的手朝外走。
駱雙臉不由微微一紅,用力掙脫開來,說:“幹什麼拉拉扯扯的。”
水蓼雖然失憶,但到底是一個女人。何況救她回來時是梳著髮髻的,那就說明她已經舉行過成人禮,絕不能再當成孩子來看了。
“雙兒生氣了?”水蓼小心翼翼地看著駱雙,輕聲問道。
駱雙搖搖頭。
“那就好。”水蓼綻開笑顏,如晴空般朗澈,好像駱雙生氣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
“為什麼不可以拉著雙兒的手?”
駱雙微微瞠目,想起眼前的水蓼什麼也不懂,釋然道:“水蓼是女人,我是男人。所謂男女有別,不是自己喜歡的人是不可以隨隨便便拉手的。”
“但是我喜歡雙兒啊。”水蓼答得順口。
駱雙一呆,看著那清朗得毫無陰霾的眼睛,不知怎麼的只覺得一股熱意朝臉上衝。當下也不知怎麼辦才好,只能拔腿就跑。
“雙兒……雙兒等等我……”水蓼在後面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病後體弱,連走路都覺得辛苦,遑論跟在駱雙後面跑了。
駱雙聽她喘得厲害,只得停下來等她。
“雙兒……”水蓼好不容易跑到駱雙面前,扶著迴廊的廊柱直喘氣,一雙眼睛卻看著駱雙不放。
“你要是再亂說話,我……我不理你了。”駱雙看她那可憐樣子,心不由軟了下來。
“噢。”這回水蓼沒再追問,答應了聲不說話了。
兩人沿著迴廊,穿過牡丹花叢,慢慢向東亭走去。
“剛才為什麼不肯喝藥?”雖然有時候看上去天真無知,但是水蓼不是個孩子。無理取鬧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這一點駱雙知道得很清楚。
“我不肯喝藥,雙兒就可以不用去打絡子啦。”水蓼笑得很得意,“雙兒又不喜歡打絡子。”
“誒……”駱雙腳步不由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還在慢慢向前走的水蓼。
“雙兒?”水蓼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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