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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如炬的蹲下身碰觸地上四散的碎末,一邊拿出手機撥著近來開始熟稔的號碼,“喂,是我。”
“親愛的老闆,你去哪裡了?董事長剛剛來基金會說要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的下落……”助理對著電話激動陳情。
基於他的脅迫,向來嚴謹到只能稱他為二少的助理,竟然脫口而出喊他親愛的老闆,他若不是嚇瘋嚇傻了,要不就是吃錯藥了。
蘇劍令搖搖頭,忍下住調侃他,“偉大的助理,馬上冷靜下來,現在拿支筆寫下我說的話,快點!”聲音猛然一嚇。
“是,是,二少……”助理一陣摸索,“二少請說。”
“聯絡當初負責實驗室設計跟施工的包商,要他們馬上過來探查實驗室層架崩塌的原因。”
“好的,我馬上聯絡,不過基本上他們得明天一早才會派遣專人前去……”
“停,什麼明天一早?這件事攸關實驗室裡所有專家的安危,而且我剛剛是說馬上還是明天一早?馬上等於即刻,也就是Right now——”蘇劍令口氣平和,但話中的威嚴卻是不言而喻。
“是、是,我會要他們馬上過去。”
“另外——”他停頓思索半響。
許久,助理小心翼翼的問:“二少……另外還要怎樣?”
“另外,你記得要找個時間去看心理醫生,我的辦公桌抽屜裡有不少一流心埋醫生的名片,你自己隨便挑一個,只要說是我介紹的就可以打折,請醫生協助你學會冷靜,OK?,”
“二少……”被上司狠狠消遣一頓,助理滿腹委屈,蘇家的飯碗還真難捧。
交代妥所有事宜,蘇劍令起身走了出來,朗聲宣佈,“基於安全考量,下午就自由活動吧!唯一的要求就是別靠近實驗室。”
飽受驚嚇的眾人點點頭,蘇劍令一把拉起梅若穎,沒有多說什麼便大步離開。
“我們要去哪裡?”
“別問,跟我走就對了。”回頭對她魅力一笑,電得她怦然心動。
他總是這樣,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頭,溫暖的手始終握緊她,而她,除了追隨,就是追隨,因為害怕錯過他的步伐。
第八章
事實上,他們什麼地方也沒去,沒去慶祝下午的忙裡偷閒,也沒去四處溜達約會,僅僅是窩在蘇劍令家中的長沙發裡,肩並肩的聽著音樂。
客廳裡的音響播放著蕭邦的鋼琴夜曲,琴聲錚鏃悠揚,時而像雨滴晶瑩,時而像窗上的水痕,直落心坎。
“我的母親是小老婆。”蘇劍令突然說,面容陰惻。
“啊?”梅若穎沒聽清楚。
“我說,我的母親是小老婆,一個受盡寵愛卻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傻女人,像只被豢養的金絲雀。”他的語氣譏諷而無奈。
“喔。”這回她聽清楚了,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沒什麼問題要問嗎?疑問句小姐。”他睞去一眼。
她想了須臾,“你希望我問什麼?”她抬頭望著一臉煩躁的他。
許久——“什麼都問,也什麼都別問。”他閉上眼睛,扯出一抹悵涼的笑。
“劍令,你好矛盾。”梅若穎看著他,用一種認真的口吻說,手心覆蓋在他眼上,“這樣的人好可憐。”她抱住他的肩膀,希冀能夠給他一點溫暖。
能夠明確的知道自己是一種幸福,一旦心裡有了矛盾,就會被兩種力量拉扯,勝負未明,拉扯就會繼續,倘若彈性疲乏,那還稱得上是一顆心嗎?或者,該說那只是矛盾變種後的殘骸屍骨。
“從來只有人羨慕我,沒人說過我可憐的。”自負的口吻中夾雜一點自憐。
“因為他們沒看到你的掙扎。”她捧住他的臉,摩挲著他的下顎,想像胡碴滿布的感覺。
“那你看到了嗎?”
她搖搖頭,“你不讓我看見。”
他習慣將她納入羽翼,卻不願依靠她,浪蕩不羈、輕佻狂放,他用這些故做的態度示人的,是以她看不見。
掙脫她的溫柔,蘇劍令從沙發上撐起身,隨即靜默的離開,走向一片夕陽斜映進來的窗戶旁,雙手一如往常的橫抱在胸前,霞紅金霧中的他縹緲得像神只。
“大哥跟我是同父異母兄弟,對於我母親的出現,大媽深受打擊且耿耿於懷,認為我和我母親搶奪了她的愛情,也即將搶奪她兒子的繼承權,其實我對爸爸的事業沒有太多興趣,對人生也沒有太遠大的抱負,況且我是那麼敬重大哥。看到父母三角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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