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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他的母親,一個自虐也虐人的母親。
蘇席瑞搖頭嘆息,說不出是憐憫還是無力,而憐憫的是母親還是自己。
穿上雪紡洋裝,臉上薄施脂粉,梅若穎步履輕快的定向招待所的八角大廳,瞼上有著雀躍。
方才荷米絲還口氣酸酸的揶揄她,說她一要見情人就眉開眼笑的。
是啊,同行的團員都回德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除了荷米絲偶爾會現身,現在在臺灣,就數蘇劍令跟她最為親密,比家人還要親密。
“劍令,我準備好了。”她朝著大廳裡的背影嫣然笑說。
須臾,那人緩緩轉過身來,她驟然一怔,笑容僵在嘴邊,困惑的看著他,“蘇……蘇先生?”
怎麼來的不是劍令,而是劍令的大哥——蘇席瑞?
蘇席瑞開門見山的說:“劍令下午臨時被爸爸點名,得陪著到上海去開會。”
她難掩失望,“喔,可是,方才劍令辦公室的助理先生打電話來說……”
“是我請劍令的助理幫我打電話向你提出邀約的。”他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好淡漠的口吻,好冷冽的目光,雖然是兄弟,他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難以親近的疏離感,不似劍令那麼好相處。
“有什麼事情嗎?”她試探的問。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逕自宣佈,“走吧,我預約了餐廳的位子,我們邊吃邊談。”隨即旋身走去。
他要跟她談什麼?他們之間僅僅有過一面之緣,其他就沒有了,他不喜歡她,她感受到他的極度疏離,忽然,腦海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難道他是要阻止她和劍令的交往?
梅若穎略顯蒼白的臉孔看來有些緊張,她不住的反覆深呼吸,蘇席瑞自己知道嗎?他渾身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氣勢,會叫人胃部不自覺的緊縮痙攣,看來這頓飯定是一場受罪。
她忐忑不安的跟上去,他已經端坐在車廂裡,“上車吧,你還在猶豫什麼?所有的困惑待會就會得到回答的。”
冰冷的口吻,與其說是說服,倒不如說是命令。
她咬了咬唇,宛若壯士斷腕般的凝肅,坐進後座,關上車門,然後再也不敢多看身旁的人一眼,屏息以待。
蘇席瑞沒有再開口說話,他兀自捻開車頂的一盞小燈,閱讀起他的檔案,一如他們初見面的那晚,完全的將她排拒在外。
她不懂,看來他們似乎是無話可說,他為什麼要邀請她吃晚餐?他大可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何必大費周章的,如果他是要她離開劍令的話。
不,她不會,她答應過劍令的,她把自己的身心都交託給他,他亦是,他們約定好了,只是劍令怎麼沒打電話告訴她緊急出差的事情?糟,她把劍令給的手機遺落在房間,萬一劍令打電話找她怎麼辦?
當車子抵達一家昂貴的法國餐廳,蘇席瑞這才闔上檔案。
梅若穎下了車,佇立門前,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你的顧忌擔憂是不是太晚了?”來到她身旁的蘇席瑞平靜的說,曲弓著他的手臂,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她,帶點壓迫。
她偷偷吁了一口氣,顫抖的挽著他,原該是溫暖的肢體碰觸,她卻只在他身上感到冷冽刺骨。
法式宮廷的古典陳設,侍者優雅得宛若舞者,梅若穎在這種華麗中,不安的坐進了蘇席瑞為她拉開的椅子。
他沒有詢問她,逕自向侍者點餐,或許他太習慣以他為尊的世界,忘了尊重。
“蘇先生,請問……”她迫切的想要從他口中得知今晚約會的目的,這氣氛,這物件,令她難耐。
“這酒來自法國最著名的酒莊,你不嚐嚐嗎?”
她在他目光逼迫下,舉起酒杯飛快的啜了一口,她無心品嚐,純粹為了交差。
蘇席瑞依然保持靜默,沒有發言的打算,餐點一道道的送了上來,餐廳裡十分靜謐,僅僅是耳語般的交談,或者刀叉器皿碰觸的清脆,梅若穎感覺自己的心跳聲都清晰起來。
食不知味,儘管佳餚在案,她真的沒有食慾。
驀地,她擱下餐具,鼓起勇氣的迎上蘇席瑞的目光。
“餐點不合你的胃口?”他淡淡的問。
“蘇先生,到底為什麼你要邀請我到這裡共進晚餐?你想要跟我說什麼?是關於劍令嗎?可不可以請你別吊我胃口了?”她咬住唇,熠熠動人的目光緊緊的鎮定他,
“為什麼急著切入主題?好好的用頓飯再開始,不好嗎?”
“我想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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