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唐承歡只用了兩月時日,已將一套“*劍法”練得嫻熟無比。展鵬飛不吝溢美之詞,對他大加讚賞,並稱自己已無可授之技,讓他今後自行勤加練習。
此時已是冬盡春來,百花初放,廣大的唐門莊園內輕霧如煙,紅樓似畫,仿似人間仙境。
唐承歡處處小心謹慎,待人接物八面玲瓏,竭力與身邊的人融洽相處。但他尚未脫離兒童好耍的天性,時不時也會因壓抑自己感到心力交瘁。
他這兩月裡除了練功習文之外,便將自己關在藥房內試驗除疤配方,一旦有了新藥,便塗抹在胸口被人刺刻的“報、娶、殺”三字之上,試試有無療效。這三字他情知定有隱意,但早已深銘心內,也不怕從胸口上消除。不過除疤的配方雖多,療效也各有異同,但卻還沒找到一劑可徹底消除斑痕,還原肌膚柔嫩的妙方出來。
外出追蹤張順的弟子陸續返回,個個徒勞無功。又聽說唐阿嬌的性命總算揀了回來,不過腰椎受損,一輩子再也站不起來了。唐承歡喜憂參半,既因張順逃脫暗自欣喜,又替唐阿嬌的不幸傷感。
這日照例試完藥物,來到“相思小樓”。遠遠瞧見多日不見的唐九爺站在門口。他心裡驚奇,面色卻不變,走過去施禮道:“見過九爺。”
唐九爺招牌似的笑容依舊掛在臉上,除了眼神中若有若無的一抹陰鬱,絲毫看不出來剛剛經歷了一場煎熬。他和顏悅色地說道:“小歡,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日不睡夠覺可不行。我和十一爺期望你將來能有大出息,那可不是光憑一身蠻力做得到的呀!”
唐承歡恭敬應是,道:“小歡謹記九爺教訓。”
唐九爺嘆了口氣,道:“原本我想等你和阿嬌長大後,撮合你倆,誰知她命中註定沒這福氣,唉,成器腦袋又太笨,只知一個傻勁地練功,將來只能是個莽夫……,我對你的期望,就像父親對兒子的期望一樣,你可明白?”
唐承歡被他這聲嘆息撥動了心絃,沒料到隨時帶著笑和尚面具的唐九爺,也會有顯露出傷感的時候。但他漸已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只淡淡說道:“九爺放心,小歡一定會盡力學習,不讓你和師傅失望。”
唐九爺點點頭,道:“你現在年紀還小,學不了我的刀法,過兩年我自會傳你。蛇大娘和唐門有仇,她的話你不可全信,別被她引入歧途了。”
唐承歡答應了,心裡卻道:“誰的話信得,誰的話信不得,可不是光憑口說!”
唐九爺仔細瞧了他一陣,哈哈笑道:“該動容時不動容,豈非反倒引人猜疑?”說完猶自笑個不停,負手緩緩離去。
唐承歡心裡一驚,暗想他說這話極有道理,待人處事若只是一昧地不動聲色,有時候反會弄巧成拙。他雖反感唐九爺人前人後兩個模樣,又對他害死張順的養母深感義憤,但也知道他說的許多話有些道理。
他站在原地想了一陣,推門進了“相思小樓”。這些日子以來,唐妙婉驚於他在準頭拿捏上的進境之速,暗地裡起了好勝之心,時不時的還和他比試比試,已不單單是在傳授暗器功夫,更象是兩人在做遊戲。唐承歡成天注意這,注意那,反倒在“相思小樓”裡可以找到了放鬆的機會,也覺樂在其中。尤其是越和唐妙婉接觸日久,越發覺這名唐門中人聞名色變的“蛇大娘”,不過是個童心未泯的普通女人罷了,有時見她呆呆出神,神情竟與唐菊有兩分相似,更令他感到親切,不自覺的在她身上尋找失去小娘的慰籍。
今日卻不見唐妙婉在等他練功。他微覺詫異,走進小樓,耳聽唐妙婉修煉“噬心竊魂*”的那間大房子裡傳出男子的說話聲,聲音甚是熟悉,不由得大是驚奇,悄悄走過去偷瞧,只見傻里傻氣的唐福笑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似的,正滿臉通紅的與唐妙婉說著話。
唐承歡更覺稀奇,心想唐福向來看見“蛇大娘”都會嚇得失魂落魄,此時在她面前怎會笑得這麼歡喜?他心下起了疑,便不動聲色繼續觀望。
只見唐福的小眼睛躲閃來去,始終不敢直視唐妙婉,卻又老是忍不住拿眼角餘光掃上一眼,神情極是怪異。唐妙婉面對唐福站著,不停地咯咯嬌笑。唐承歡只看得見她的背影,不知她在笑些什麼。
耳聽唐妙婉柔聲道:“抬頭看著我。”唐福身子一顫,卻將眼光射向了地面,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唐妙婉奇道:“你不是說我好看麼?現在讓你看我,怎麼又不看了?”唐福抿著嘴嘿嘿傻笑著,眼光還是不抬起來,只是看著地面不說話。唐妙婉輕輕“咦”了聲,似乎覺得奇怪,又道:“我臉上有沒有疤?”唐福上身輕輕搖了兩搖,才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