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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唐妙婉的傷勢就算治好,也逃不過唐門弟子的追殺,唯一的辦法,只有帶她逃走,躲得遠遠的。
他恍若從一大片迷霧中豁然走出,心境為之一亮,不論自己武功練得如何,也是時候出發去尋找小娘和鈴兒了。
第八章 善心惡果(三)
他想到這些,剛才替唐妙婉擔憂的心思淡下不少。心想只要治好她的劍傷,帶她逃離唐門,那麼她所面臨的一切兇險便都不存在了。
他回過頭來,只見唐福藉著月色痴痴瞧著唐妙婉失血後慘白的面容,時不時瞟一眼插在她胸口的利劍,歡喜和害怕各有幾分。他想起上次唐妙婉拿唐福練功之事,不禁莞爾,問道:“唐福大哥,你可知放藥的房間在哪裡?”
唐福喃喃應聲,抬手指指樓上,目光不離唐妙婉面容。唐承歡將唐妙婉輕輕放在地上,說道:“唐福大哥,勞你守著她片刻,若有人來,你學幾聲貓叫或狗叫……你會麼?”
唐福點點頭,“喵喵”叫了兩聲,倒有幾分相像。唐承歡搶上一步,捂住他嘴,急道:“行了,行了,有人來了才叫,沒人來別出聲。”唐福又點點頭,目光還是來回在唐妙婉的臉上和插在胸口的劍上游動。
唐承歡哭笑不得,見他似乎聽懂了,心想須得快去快回,否則不知他還會搞出什麼花樣?當即展開身法,奔上樓去。他從小練眼,暗中視物的能力頗佳,樓裡雖無燈火,藉著微弱的月色反光,倒也將各處看得清楚。只見樓道旁吊著幾根拇指粗細的繩索,下面猶如鞦韆般套著一塊平整的木塊,但比鞦韆的座凳長、寬了數倍,兩旁還釘有木條護欄,睡上一整個人也不成問題。
他略一思索,已知這定是用來樓上樓下搬運唐阿嬌的繩梯。屈指算算,已有數年未曾見過她,卻不知如今她是個什麼模樣?但此時好奇雖起,卻無閒暇,只管對著各個方向拿鼻嗅聞,斜向那間房內隱隱透出藥材的特有香氣。
他輕輕走過去,推了推門,應手開啟一道細縫。湊眼往裡看,只見裡面擺著數只盆、籃,藥材氣味撲鼻而來,情知找對了地頭,連忙推門進去,憑著多年學醫的經驗,半瞧半嗅找齊了止血生肌、鎮痛寧神的藥材,脫下外袍打了個包。但替唐妙婉拔劍後須得清創縫合,須有小刀針線,他仔細找找,找到了一把用來刮藥材的小刀,但卻沒有針線,心道:“我犯傻了,這裡又不是藥局內的藥房,哪有那麼齊備的用具?”但針線是必備之物,只得走出房間,又往隔壁幾間房摸去。
他心想唐阿嬌就住在其中一間房內,不敢大意,抬眼瞧見走廊盡頭是處閣間,心下略喜。這閣間並不住人,平常都是用來觀賞風景或在冬春時分享受太陽暖光的閒間,若這樓裡還有別的女人,一定也會將針線活帶去閣間裡做,也順手便會將針線擱在裡面。
他疾步過去挑開門簾,只見當中竟燃著一爐薰香,月色如水般從三面聯窗中灑了進來,令人心曠神怡。他顧不得奇怪這裡怎會夜裡還燃著香爐,兩步跨了進去,只見桌上果然放有針線,大喜拿取。
轉身欲走,忽覺背後發涼,似乎房裡還有別人。他陡然一驚,只覺那涼意不似被人從背後偷襲的感覺,轉頭一看,只見無窗的一面牆下放著一架芙蓉大帳,上面鋪著華麗柔軟的錦被,一張在黑暗中幽白髮出淡光的面容正面朝向他,上面嵌著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此時處於極度戒備之中,一見有人,想也不用想,閃電般搶上,伸手扣住床上那人咽喉。卻見那人毫不反抗,被他這一拖動,一頭黑髮散到床邊,竟是一名極美麗的女子。他又奇又驚,仔細看她的模樣,依稀與記憶中的唐阿嬌有幾分相似,只是眼前這女子的面容過於慘白不說,還是一名成*人的模樣。
他驚過神回,心道:“我都十八歲了,阿嬌也會長大的呀!”已知這女子就是多年不見的唐阿嬌,當即輕輕鬆開手,悄聲道:“阿嬌,別怕,我是歡師兄。”只見唐阿嬌一雙大眼睛雖在幽暗月色中發出微光,但眼神空洞呆滯,毫無神采。他又輕輕叫道:“阿嬌,你聽見麼?”但唐阿嬌似乎毫無知覺。
正疑惑不定,忽聽樓下一聲慘叫,登時大驚,顧不得唐阿嬌會不會高聲呼叫,直接從聯窗中穿過跳下樓,奔至馬棚。只見唐福正用顫抖地雙手捂在唐妙婉胸前的傷口上,擋不住鮮血如泉激射,那柄寶劍掉落在唐妙婉身旁地上。
唐承歡大驚失色,沒料到唐福傻成這樣,竟然拔出了唐妙婉胸口插著的利劍,一瞬間氣怒交加,恨不得狠狠痛打他一頓。但此時唐妙婉的性命繫於一線,容不得半點遲疑。他搶上前,一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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