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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超過十歲,便會讓唐福將你帶走,不會讓你留在相思小樓裡。”
唐承歡聽到此處,心中許多疑惑豁然解開,卻又多出一些新的疑問,痴痴在心裡盤算道:“是了,唐福傻里傻氣,即便會記錯詩句,但要他每次都錯得絲毫不差,卻不知有多困難?不用說,他教我背那首所謂的‘客中作’,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教會他,讓他來逼我照著背誦,好讓妙婉不至將我留下……,但小娘的二哥也逼我照著錯的詩句來背,難道他早已知道我是誰,才會安排下這一切替我隱藏身世?”但他當初聽蘇徵說過唐天行的種種惡行,在唐妙婉口中聽來的此人更是卑鄙無恥,甚難想象這樣的人,會費盡心機來助自己。
唐妙婉由得他出了一會神,才喚醒他道:“我要你做的這事,對解開你心中疑惑,大有幫助。”
第四章 恨為情(六)
唐承歡心下冷笑,想到:“你逼完又誘,軟硬兼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事。”當下面頰一揚,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唐妙婉道:“我要你將來長大後,奪取唐門掌門之位。”
唐承歡早已做好了被她刁難的心理準備,卻還是被她此話給怔了一怔,心想:“啊,她原來是恨唐十一爺不肯認她做女兒,要報復整個唐門呢!”心下只道她是憤恨過甚,一時衝昏了頭,才會提這麼個荒唐的要求,當下試著問道:“這隻怕不成吧?”
唐妙婉道:“有我暗中指點,你怕什麼?唐門向來和別派不同,掌門缺位時,並非父子相傳、師徒相接,而是五部公議一名門內的成年弟子接任……”唐承歡聽到此處,心想:“那我豈非要等到現任門主死後,才有機會替你做這事?”情知她定有其他說法,果然聽她話鋒一轉,道:“但若門下弟子能在江湖上取得盛名,即便掌門在位,只要能戰勝五部的頭兒,便可向在任掌門發出挑戰,一旦取勝,原來的掌門就必須退位讓賢。嘿嘿,‘朝天會’雖然勢力龐大,但它分散在各地,若論青城一帶的江湖勢力,還是數唐門為首,你將來若能坐上了唐門掌門之位,也就不怕被它追殺了。”
唐承歡越聽越覺得她這番話不象是衝動之言,正在心頭琢磨,又聽她加上一句:“到那時你若膽子夠大,憑著‘智囊’屬下的幾名頂尖殺手聽命於你,說不定還能刺殺了宋朝皇帝,替你爹報得滅國奪妻之仇,哼,就怕你沒這膽量吧?”
唐承歡短短兩個多月來,被各種不幸遭遇逼得心智激漲,此時哪能聽不出她言下的激將之意,不過他對生父毫無記憶,雖也明白這名曾經的蜀皇是被宋朝滅了國、破了家,卻從未想過要因此遷恨宋朝,何況他自小長在東京城,對宋朝的人和事更覺親切,若要他選的話,寧願選擇回到當初與唐菊在東京城中快樂生活的日子,也不願做什麼唐門的掌門。他在心頭想到:“此時情勢所逼,不答應也是不行,何況他日若能做了唐門的掌門,要找小娘和鈴兒想來也容易些。”當即點頭道:“只要你不再害我,我便答應盡力而為,至於最後成與不成,我就不敢保證了。”
唐妙婉盯著他咯咯笑了起來,笑聲中似乎帶有無窮的酣爽快意,過了一陣收住笑聲,咬牙道:“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掌門之位遲早是你囊中之物。來,跟我下去。”說著柳腰輕擺,順著索梯爬下。
唐承歡小心翼翼踏上索梯,不經意間抬頭仰望,忽見亭頂飛速投來一道黑影,驚得張嘴欲呼,還未出聲,嘴已被人緊緊捂住。他略一掙扎,已看清來人黑衣蒙面,正是身份神秘的恩公,驚起的心絃立即放了下來。
那黑衣人見他認出自己,緩緩將手鬆開,對他做個手勢,叫他跟隨唐妙婉下去。隨即飛身而起,順著山壁往高處攀爬,轉眼隱沒於黑暗當中。
唐承歡心想:“恩公真是好本事,他躲在亭子上面,妙婉和我竟然一點也未察覺。他來此自然是暗中保護我,此時叫我下去,自也相信妙婉不會再害我了。”想到這些,心中更止不住的猜測這名“恩公”是誰。
他一路琢磨,不知不覺已回到相思小樓,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回頭見“永相憶”那間房內燭光透亮,當即走了進去,才發覺這間房極為寬敞,三面是窗,房內數盞高燭點燃,隨著夜風來回晃盪。唐妙婉坐在一張簡陋的竹床上向他招手。
他心下奇道:“她每日裡就睡在這裡麼?她要煉什麼神藥,竟須日日夜夜守在這裡?”
唐妙婉道:“脫掉上衣,趴在床上。”
唐承歡微一沉吟,拋開心下殘留的幾許懼意,依言脫了上衣趴在床上。
唐妙婉拿出一柄匕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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