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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過來,心道:“原來這裡連著的都是廢廢空房呀。”
李順站在街道中央,爽朗笑道:“孟朋友儘管使自己趁手的兵器,李某因自小練的是拳,就用一雙拳頭與孟朋友過過招。請下場!”
唐承歡凝目看他,心想:“剛才鈴兒說的一番話,我要不要答應她呢?”不論左想右想,都下不了決心拒絕。
李順見他痴立不動,奇道:“孟朋友還有什麼話要說麼?”
唐承歡心下接連暗歎,算算時候,明日清晨比武,倒也不耽誤自己此來的行程,問道:“李英雄身上帶著傷吧?在下粗通醫理,可否讓在下替李英雄瞧瞧?”
彤鈴兒在一旁急忙喝道:“瞧你這馬快,怎能如此不通人情?脈門要害,豈能隨便交給敵人掌在手中?”
唐承歡搖搖頭,說道:“在下只是一片好意,你若不放心,拿劍指著我心口便是。”說著解下佩劍,遞了過去。
彤鈴兒大奇,心想這人看起來不像是傻子,怎能如此託大?但她情知李順是個君子性格,雖然落草為寇,卻極講江湖規矩,絕不會倚多為勝,也不會在這人闖過三關之後,還躲著不肯見面。即便是明知自己受了重傷,與人動手有性命之險,也不肯破壞江湖規矩。她在心頭暗罵穆老二不知輕重前去報信,眼見機會難得,哪能不趁機抓住?當即對唐承歡嫣然一笑,道聲“好吧”,上前便抓劍柄。
卻聽李順哈哈大笑,喝阻她道:“妹子不可胡鬧,這位孟朋友看來是唐門高足,想來醫術定然極為精深,他願為我拿脈問症,可是我的福分呢!”說著上前兩步,伸出左手,又道:“有勞。”
彤鈴兒手已抓在劍柄上,咬唇猶豫,終於還是松掌放開,又對唐承歡一展笑顏,溫柔說道:“咱當家的是磊落好漢,他把馬快大人你也視為同樣光明磊落的好漢子,料來也不會錯。我婦道人家,倒是多心了!”
唐承歡淡淡笑道:“無妨,任誰對‘陌生人’都該有戒心。”他將“陌生人”三字的語氣說得較重,頗有自嘲之意。又見李順如此豪放坦蕩,不由對其生出兩分敬意和好感,心道:“這人雖然為寇,瞧來倒並不顯得窮兇極惡。”
他上前拿住李順左腕,凝眉問脈,果然感覺對方的脈象忽快忽慢,忽強忽弱,受了內傷一點不假。他鬆開手掌,說道:“李英雄身子強健,內力精湛,這傷不出幾日便可痊癒。”
李順哈哈笑道:“好,多謝孟朋友。來吧!”說著擺了個起手勢,看來也練的是*拳法。
唐承歡奇道:“李英雄這傷想來是今日與人激烈拚鬥過,久戰之下耗損了精力,此時切不可再動武,否則萬一哪處岔了氣,傷就重了。在下可在此耽擱一夜,李英雄調息一夜,明日早間應可暫時壓住傷勢,我們再動手不遲。”
李順卻大笑搖頭,道:“實不相瞞,李某和兄弟們這處藏身之地被孟朋友追蹤發現了,我等不敢再呆下去,少時即會燒屋走人,到明日你便找不到我啦。何況馮寡婦與趙秀才被判七日問斬,到今天還剩三日,救人如救火,耽誤不得。我不能放走那縣令,也不願騙你。”
彤鈴兒急得一跺腳,叫道:“大哥,你……你……”眼裡全是埋怨之色。李順鬍鬚蓋面,但絲毫不顯粗魯,又對她眨眼一笑,道:“這位孟朋友是好朋友,我倒手癢了,非得與他過上幾招。”
唐承歡怔怔瞧著二人,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想到:“看來鈴兒與這人關係極是親密,又是能夠喝令那麼多兇悍江湖客的巾幗女俠,我……我還談什麼救她?”但轉念一想,卻又覺得她定是當年不知遭受了些什麼樣的苦難,才會淪落為寇,難道能做一輩子盜匪?
三人正說話間,聽到有人疾速奔來。李順眉頭一皺,不悅道:“說了別跟著來,難道想讓江湖朋友看輕我們麼?”卻聽來人老遠就大聲喊道:“大當家,大當家,馮寡婦吊死在大獄裡了,趙秀才聽說後,也……也一頭撞牆尋了短見啦!王大哥的幾個兄弟專程趕來,要取那狗官的人頭回去祭天哩!”
在場的三人齊的一驚。唐承歡眼見情勢緊急,縣令齊振元的生死只在轉瞬之間,當下不敢再耽擱,說了聲:“得罪了。”左手前探,一招“*問路”襲向李順。
李順滑步退後,搖手道:“先不忙動手,待我截住要殺那狗官的兄弟,再來與你分個上下。否則萬一我敗了,卻就交不出人給你了。”
唐承歡瞧他眼有急色,神情真誠,心裡竟對此人產生了莫名其妙的信任,當下收住勢子,道:“我隨李英雄前去。”
李順道:“不用,你難道信不過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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