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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自下車，不疾不徐，絲毫沒有因為門口聚集太多人而害怕，反而很淡定，報了自己的班級和姓名，門衛很快便放他進去了。

程爸爸停好車，看了看前幾日學校發來的簡訊通知很快便找到了程子虞小朋友的老師，程子虞被分在了一年三班，很愉快的是她的數學老師竟然是顧沐陽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這讓程子虞開心了很久。

總而言之，開學第一天程子虞過的還是很開心的。

只是好景不長，很快程子虞便原形畢露了，她不喜歡上課，她只喜歡學校的好吃的餅乾，有好幾次上課的時候都直接趴在桌上睡覺，還流口水。

剛開始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睡覺，漸漸地很多同學都學著她，上課不好好聽課，要麼是睡覺，要麼就是和旁邊的同學聊天，這讓老師著實頭疼了很久，終於……

程子虞童鞋迎來了人生中第一次被老師拎進辦公室交流的時刻。

班主任王老師是個很溫柔的女人，說起話來都是細聲細語的，尤其是面對長得可愛的女孩兒，她更是溫柔。

“程子虞你為什麼每次上課都睡覺啊，你晚上睡得很晚嗎？”

程子虞思考片刻，然後如小雞啄米般使勁的點頭，奶聲奶氣的說道，“是啊，爸爸媽媽每天晚上都打架，聲音好吵，所以我都睡不著。”說這話時，她眼睛裡閃過一絲狡黠。

其實是因為小學一年級的課程太無聊了，所以她才會想睡覺的。

“你爸爸媽媽經常打架嗎？”王老師不自覺的皺眉，她記得程爸爸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談吐不凡，怎麼還會和妻子動手打架呢？看來她有必要和程爸爸程媽媽好好溝通一下，這樣子下去對孩子的成長是很不好的。

“恩恩，每到晚上他們就在床上打架！”程子虞咬著手指。

轟——聞言，王老師的臉驟紅起來，耳根子都紅得能滴血了，難為情的低下頭，偷偷的瞟了瞟旁邊的幾位老師，見他們神色正常，才稍微放心。

原來那個……那個打架並不是……不是她理解的那種……

也難怪，人家王老師還沒結婚呢，怎麼會往那方面的想著，更何況一般人也不會想到孩子說的打架是別的意思。

“程子虞你幹嘛了，犯什麼錯了？”顧沐陽捧著一沓作業本，看了眼她，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裡面。

後知後覺的程子虞絲毫不知道剛剛說出去的話，多麼的……多麼的……見到顧沐陽後，瞬間兩眼放光，笑靨如花，“沐陽哥哥你也在這裡啊——”聲音軟軟糯糯，酥酥麻麻的，甜到人心底去了。

“咳咳……老師這小丫頭怎麼了？”顧沐陽童鞋居然有些臉紅了，有些不自在的撇過眼盯著桌上的作業本問道。

王老師看著顧沐陽，心裡盡是讚許和喜歡，沒辦法誰讓人家腦袋瓜聰明呢，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而且不需要老師操心，和麵前這個小丫頭就是兩個極端。

“顧沐陽你認識程子虞啊？”

“老師笨笨，我和沐陽哥哥住對面的！”不等顧沐陽說話，程子虞這次倒是聰明很多，知道搶話回答，言語間盡是自豪感。

“嗯，我家和程子虞家是鄰居！”顧沐陽伸手揉了揉程子虞的頭髮，清秀的五官瞬間柔和了不少，眼底開始有溫度，“這丫頭估計要麻煩王老師照顧了。”

——

原本程爸爸是要來程子虞回家的，但臨時有事，最後程子虞只能和顧沐陽一起走回去，不過就算這樣程子虞小朋友還是很開心。

用她的話說，只要和沐陽哥哥在一起她就很開心很開心了，比吃到棒棒糖還開心，這讓一向寵愛程子虞的程爸爸鬱悶了很久，甚至還考慮過是不是要搬家，不過這些計劃最後都胎死腹中。

“笨蛋靠裡面走，不要往中間走，不要踢石子，眼睛向前面看……”一路上顧沐陽都在喋喋不休，一會兒幫著她拎書包，一會兒要牽著她的小手過馬路。

這應該算是顧沐陽第一次主動牽程子虞的小手吧，以往都是程子虞小朋友主動的，顯然她今兒很興奮，如琉璃般閃耀的黑眸子一個勁的骨碌骨碌轉動著，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好奇。

“沐陽哥哥能不能不牽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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