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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嗎?是我讓你為了爭取一個女二號的角色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嗎?哼!”說完輕笑了兩聲。
寬厚粗燥的大掌毫不留情的拉開自己胸膛上錘擊著的拳頭,一個巧勁將她推靠在床上,有些厭惡的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一條幹淨的手帕,輕輕的擦拭著胸前被她打過的地方。
這個動作無不是刺激著康佳。
我嫌你髒,這是無聲的臺詞。
“你什麼意思,我還碰不得你了嗎?”康佳死死的盯著那塊手帕,下一秒聲嘶力竭的嘶吼著,爬向男人,想要將手帕搶奪過來,扔了,慘白龜裂的唇瓣好似乾涸的河流,聲音也因為幾次的嘶吼而啞了,“你以為這樣你能顯得你有多幹淨嘛,我是不擇手段,但我那是為了完成我的夢想,你呢,你算什麼東西,你和那些男人有什麼區別,記住,你也是碰過我的,你也是髒的——”
最後一句,她真的是用勁了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
細長的脖子上青筋血管無遺不是顯露的清清楚楚,肌肉都跟著緊縮起來了,雙眸充斥著猩紅色。
男人只是冷笑了兩聲,小心翼翼的將手帕重新疊好,然後放進口袋裡,動作不急不緩,絲毫不講康佳的話放在心裡。
幽幽的藍色光芒閃爍著,跳動著,深藍帶著淺淺的黃色,宛如鬼火般照耀著病房。
自己曾經愛的男人,現在卻輕柔的貼身帶著別的女人送的手帕,康佳忍不住自嘲的笑著,笑容淒涼,眼底深處氤氳升起著水霧,但很快又被她給壓下去了。
“佳,我這次來看你,不是想和你吵架的,既然你有你的夢想,我有覺得追求,那咱們就到此為止吧!”男人貌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番話,伸手想要去觸控康佳的臉,不過卻被她給推開了。
她從床上爬起,然後理了理散亂的頭髮,摸了摸有些發燙紅腫的右臉,再看看面前這個曾經和自己海誓山盟,神情無比的男人。
就那麼靜靜的望著他,嘴角還凝著笑。
下一秒,甩手給了他一巴掌,那一巴掌也不輕啊,聲音在密閉的空間裡迴響著,嗤笑著說道,“你以為現在把我一腳踢開你就能過好日子了?我告訴你,不可能,如果你不幫我的話,我現在就下去然後告訴樓下的記者,這件事你是主謀,而我是被你逼迫的。我康佳活不下去了,那你也別想好好活著,你說的,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不能離開誰。”
“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男人很顯然沒有想到康佳會突然給他這麼一巴掌,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生氣與暴怒,口氣也跟著不善起來,“你以為你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嘛,你現在就是娛樂圈的一個垃圾,走到哪裡都惹人嫌,而我呢,我現在可是畫壇上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難道你都沒看電視嘛,我的耿直善良可是大家眾所周知的,況且我的背後還有趙家撐著呢!”
說完,不無得意的大聲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給自己找好了後路,他才懶得來看她呢!
男人比女人要無情的多,但女人有的時候卻比男人要來的狠毒。
最毒婦人心,不是說著開玩笑的。
而現在的康佳,就是這樣。
既然不能共生共存,那就來個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安生。
兩個人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其他兩人看在眼裡。
……
“畫壇?”程子虞小聲的嘀咕著,隨後拿出手機在百度上寫了幾個關鍵詞,畫壇,長髮男子,隨後就跳出來不少資訊。
程子虞點開幾個報道,大致的掃了一下報道的內容,然後將旁邊的照片放大,很快就知道了這人的名字。
“齊磊,男,28歲,憑藉一幅《戀家》而讓大家認識他。據悉這部作品是他歷經三個月才創作出來的,年老的父母在家鄉的田裡彎腰幹著農活,而在外上學的兒子則眺望著遠方,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和思念……”程子虞小聲的讀著報道,扯著唇,報道字數很長,說的都是些有的沒的。
繼續滑動著螢幕,程子虞發現這個齊磊剛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很出名,就是當時得獎的時候被報道了一下下,而他出名的真正原因應該是和欒音掛上關係,這應該就是他剛才所說的身後有趙家吧。
欒音是趙家的外孫女,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而欒家都是些外戚,趙家就將欒音帶了回來。
當然了,這些全部都是報道上說的,是真是假,程子虞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應該至少有七分真吧。
程子虞腦海中突然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