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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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階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被帝王擁入懷中,一道上輦。
此時的趙階,比容潁印象中的任何一刻都要消瘦。
他披著雪白鶴氅,支稜稜的骨頭撐起原本合體的衣袍,腰間有佩玉,繁重珍貴的玉飾勾勒得腰身愈發纖細,體不勝衣般羸弱讓這些華美的衣飾如同層層枷鎖,將他禁錮在宮闕之中。
他是皇帝所擁有的一件精美收藏、一樣價值連城的戰利品、一個從未心悅誠服的罪臣。
幾縷髮絲緊貼在趙階蒼白的面頰上,被容潁輕柔地挽到耳後。
擱著秋日衣料,並沒有多少溫度順著兩人相貼處傳來。
趙階的身體不止輕,而且冷。
如果不是看著他還有起伏的胸膛,他其實很像個死人。
這個認知讓容潁不可自控般地加重了抱住趙階的力道。
輦車行至未央宮,容潁又抱著趙階下來。
未央宮內的宮人驚愕地睜大了雙眼——皇帝自御極以來後宮妃嬪侍君一個都無,因這位陛下身體的不算太好,也有人暗暗猜測,皇帝不是不願意,而是力不從心,不然一個於天下絕色都予取予奪的一國之君,身邊怎麼會沒有侍奉的人呢?
趙階靠在容潁懷中,又被披風裹得嚴嚴實實,宮人看不出面貌,但看身形,應該是個男子。
宮人們不敢多看,皆垂首見禮,心中卻不約而同地震悚:陛下竟將一個男人帶回了未央宮!
倘是在宮中議事而發病的某位大人,便有天大的恩寵,旁邊的侍從難道是死人,敢勞動陛下抱著一個臣子?
況且,宮中殿宇無數,真昏過去了放在哪裡不行,何必帶到未央宮來?
除了那等曖昧不可言說的關係,再不做他想。
王太醫令進來時正好瞧見皇帝將趙階放到床上,太醫令一眼就認出了趙階的臉,忍不住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他就知道!
從趙階謀反事發但是皇帝居然沒有殺他,只是褫奪了官職被囚於內宮之後,他就該知道皇帝與趙階的關係非比尋常,至少,皇帝單方面對趙階非比尋常。
王太醫令嘴裡發苦,心道看見了這等王室辛秘,不知他還是否有福分活著出未央宮?
孟太醫則是第一次知道這種事,震驚地看了故友一眼,滿眼都是你小子害我的控訴。
剛要見禮,餘光瞥見他們來的容潁擺擺手,示意兩位太醫直接過來。
王太醫令之前奉王命給趙階看過幾次病,因而對趙階的病情很是熟悉,診脈過後便開了藥,只不過……他猶豫了下,道:“陛下,先前亦送了藥,只是趙郎君的病不見好,臣恐臣醫術不精,不若,再宣幾位太醫一道診病,也免得耽誤了趙郎君的病情。”
王太醫令說的很委婉。
趙階本就有宿疾,不可能幾貼藥下去立竿見影,又少食少眠,病好得快才有鬼,最重要的是,趙階根本不吃藥!
趙階連口味清淡的飯食都不怎麼用,何況是苦澀的湯藥丸藥?
他根本不覺得自己有病,早已習以為常,只當自己久居深宮不能出門,精力不濟罷了。
容潁明白太醫令話中的深意,道:“不必,太醫令的醫術朕很放心。”他看了眼因為闔著眼睛,所以顯得比往日乖順不少的趙階,“至於藥,阿階會頓頓不落地喝完。”
“是。”太醫令躬身道。
思慮片刻,皇帝又親自褪了趙階的足衣,將褻衣下襬捲到大腿。
他做這一切的動作很生疏,但相當細緻,彷彿眼前的並非是活生生的趙階,而是一件極易碎的珍器。
王太醫令僵硬地別過頭,先讓陪著他來的孟太醫照著方子開藥,自己則侯在未央宮等待皇帝吩咐。
能不生疏嗎?皇帝伺候過誰?
常年不見光的面板比容潁想的更為細嫩,手指已經儘量不碰趙階身上每一寸了,但在收拾衣物間,仍會不經意地擦過。
在看到趙階腿上的傷口時,容潁心緒翻江倒海,他吐了一口氣,眸中森冷轉瞬即逝,他自若地移開手,而後令太醫令來看傷。
王太醫令轉過頭,在視線撞到趙階腿上時,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是,趙階膝上的傷,實在可怖。
趙階腿上的傷主要集中在膝處,陳年舊傷與看起來剛癒合沒多久的新傷重重疊疊地累在一處,猙獰的傷口有如一碩大蜈蚣在趙階右膝蜿蜒,看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