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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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
要不然臣這杯茶給您吧?
待事務皆談完,兩個時辰又過去。
李微明告辭。
容潁微一點頭,對趙階道:“阿階,去送送李大人。”
趙階看書看得頭疼,正想出去吹吹風,聞言立時起身相送。
倆人一前一後出去。
才往外走了十幾步,李微明攔住趙階,客客氣氣道:“郎君且送到這吧,多謝郎君相送。”趙階此時並無官爵,或許,也無品級,李微明不知如何稱呼,只好挑了一個最不會出錯的郎君。
趙階含笑還禮,“大人客氣。”
目送李微明大步離去。
李微明轉身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
沒有品級?
這樣說來,趙階在宮中其實只是……這個猜測令李微明心情愈加煩悶,按了按眉心,只當沒有細想過。
趙階送走李微明,又在廊中坐下,吹了半個時辰的清風方折身回了書房。
書房內窗明几淨,融融日光下,此刻坐在案前執筆批閱文書的容潁身上隱隱籠罩著一層明淨的淺光,膚色愈顯淨白,有如玉人,唯有唇間一點朱,更添十分顏色。
趙階腳步不由得放輕了,卻聽容潁開口,“歇好了?”
原來是看趙階在書房中坐了太久,撐著下頜,卻還一點一點,馬上要趴在桌案上了,這才讓趙階出去送李微明。
趙階露出個笑,“臣知道是陛下看臣百無聊賴,便放臣出去吹吹風。”
趙階與李微明交情不深,不過聊了片刻而已,趙階自己倒是悠閒地在廊下歇了半個時辰。
容潁語氣淡淡,聽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朕還以為卿樂不思蜀。”
趙階順手倒茶,在容潁的注視下終於意識到什麼了,恭敬地雙手將茶奉上,“豈敢,臣身無長物,周身所有乃至性命皆仰賴陛下聖德。”
容潁瞥了他一眼,接過茶,淡淡道:“卻看不出卿的誠惶誠恐。”
趙階笑,他離容潁原本就很近,這下毫不顧忌地貼上去,幾乎要膩在皇帝身上,“陛下待臣之心臣已明瞭,臣若是再小心翼翼,揣摩聖心,豈非辜負了陛下的喜愛?”
額上一冷,是容潁拿毛筆末端在他眉間一點,往外推了推,“趙卿,自重。”
趙階輕嗤,果然坐了回去。
他一個罪臣,蒙容潁的大恩大德苟活,眼下不過臠寵而已,所能取悅容潁的唯有皮相,容潁屢次拒絕,倒令趙階想不通。
總不會是容潁日子過的太順了,想找人來氣氣他。
手指貼在趙階方才貼的位置,“為什麼不願意讓太醫給你看傷?”容潁似是隨口問道。
趙階思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容潁說得那個不願意是在承極殿時,他伸到茶點上的手停了停,而後若無其事地移開手,有幾分不好意思
“怕疼。”他說的坦然,“臣的傷處早就不疼了,若再要太醫診治,要揉開淤傷、上藥、纏繃帶、過幾個時辰再拆了繃帶換藥,又得喝苦藥,臣怕疼,也不願意折騰。”
容潁則道:“受傷了若不及早看大夫,恐會讓傷勢加重,即便好了,日後或留下暗疾。”
趙階漆黑的眼中淬了毒一般的陰冷稍縱即逝,膝頭他以為早好了的傷處鑽心刺骨地麻癢,他溫言回答,“是,臣受教了,”下一句又沒了規矩,“可臣還是怕疼。”
他補充,“世子也同臣說過要好好養傷,臣屢教不改,”笑得露出兩顆小尖齒,“世子之後便不再說了。”
容潁也露出個微笑,語調不陰不陽,“靜允性情一貫和緩。”
如果說容潁的脾氣是看起來溫和實際上不容置喙的話,那麼崔靜允在面對趙階時便是縱容得毫無底線了,哪怕事關趙階的身體,只要趙階不願意,崔靜允便絕不強迫。
他只願看著趙階高興,至於後果如何,則從不在意。
趙階似沒聽出容潁話中異樣,附和著點頭。
容潁指下壓著這份文書與陵州地動相關,說了好些不知所云,天人感應的廢話,竟無一致用之策,容潁合了奏摺,一字未答,原樣遣了回去。
趙階看那份文書被和另三本孤孤單單地擱在一處,就知道這四位大人不得善了。
方才李微明在時趙階還算正襟危坐,外人走後就愈發散漫,以肘撐案,下頜抵在掌中,一目十行地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