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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大約半個月後,老土地派去滲透白蓮教的探子送回了一則爆炸性訊息。
白蓮教高層已經決定在月圓之夜向江家集發起進攻,乘勢一舉蕩平土地廟。獲知白蓮教異動,黃世仁第一時間飛鴿傳書向盟友求援。
林旭接到書信之後,心裡面未免有些不大舒服,總覺得有充當廉價勞動力之嫌,只是白蓮教這些傢伙確實很礙眼。比起這些狂信徒來說,黃世仁這個老好人更容易相處一些,林旭只得耐著性子率領兩千陰兵馳援江家集。
這一日,正逢朝陽初升,紅色霞光映紅了東方天際的稀薄雲層。
在四門緊閉,三丈多高的夯土圍牆上,此時站滿了神情緊張的本地民兵。
在江家集之外,白蓮教裹挾了數萬災民,動員的骨幹信徒也有上千人,場面的聲勢浩大自不待言。
江家集民兵們裝備的弩弓威力不足,對付這些沒有甲冑護身的普通人,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可是白蓮教還有一件克敵制勝的傳家法寶,神打!
當白蓮教的人馬集結喝過了符水以後,他們集體赤膊上陣,一時間刀槍不入的口號響徹天地,這場面確實夠唬人的。
雖說一部分大師兄的功力不夠,拼了老命也只能請來凶煞厲鬼附身,事後還免不了元氣大傷病上一場。然而,少數修為精深能請動妖神附體的白蓮教大師兄發動神打之時,力量無疑超越了臨時武裝起來的凡人軍隊所能匹敵的限度。儘管這些邪門歪道的招數擱在真正從屍山血海殺出來的鐵血軍兵面前還遠遠不夠看的,問題是現在用來對付一群僅是被草草武裝起來,未接受過嚴格軍事訓練,除了士氣高昂無一可取之處的民兵,怎麼想也是綽綽有餘了。
毫無疑問,今日真正需要林旭和黃世仁這兩位地祇出手的,正是這些白蓮教核心人員。
既然談到了神打,那就不能不提妖神,因為沒有妖神幾乎就談不上神打。
所謂的妖神,其實是指沒有得到神職和神格,但是自身力量業已登臨神位的超卓存在。祂們同樣可以將自己的力量借予信徒,假如與獲得天地認可的正神作橫向比較,妖神的實力未必就弱於前者,二者的差距並不在於孰強孰弱。
正神接受天封,跟著受到神道規則約束,神祇享用香火是為了獲取願力,繼而化為神力。反觀妖神,祂們無法直接獲取眾生願力,只能透過血祭等一些方式轉化香火得到滿足。如果一位正神不幸失去了神職和神格,很有可能淪落為妖神,而妖神也可能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取神職與神格,那麼祂搖身一變就成為了正神。
在林旭的意識深處,由前任霍山神灌輸得來的知識也在提醒他,許多地祇在萌發靈智初期也可以歸入妖神行列中,蔑視妖神的存在,那是自尋死路。
遠望著江家集城頭上數不清手持弩弓等遠射兵器的民兵,幾名白蓮教大師兄互相交頭接耳。其後,只見他們將手臂一揮,本已拉開攻城架勢的白蓮教大軍調轉方向折返回去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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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白玉盤般皎潔滿月懸於夜空,勝似霜雪的月光灑向大地,一陣帶著稻花香的晚風襲襲吹過,彷彿一切都是這麼的靜謐安詳。
陡然之間,在江家集城樓上來回踱步的哨兵停住了腳步,他將頭伸向圍牆之外,遠處一陣淒厲的鼓角之聲正在傳來。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出毛病,哨兵臉色煞白地一路小跑進了城樓裡面。隨即,震耳欲聾的急促鐘聲迴盪在原本寂靜的江家集上空。
“殺呀!衝進去,均田地,分家產。脫離苦海,逃出監牢。”
那名哨兵聽得的確沒錯,正在這時,白蓮教的信徒們已經集體頭纏黃布,在那些頭上纏著紅綢子的骨幹帶領下,好似海潮般向江家集的城牆發起了一波突襲。
白天時候,白蓮教方面之所以大張旗鼓,卻又不戰而走,那是因為大師兄們覺得江家集準備的遠射兵器太多,故此將進攻時間推遲到夜半時分。他們考慮得確實很周密,儘管災民中的許多人患有夜盲症,不過在滿月的夜晚,這個弊端算不上很嚴重。
被警鐘吵醒的人們慌亂地奔忙起來,到處都是火把和燈籠閃動的光影,犬吠聲此起彼伏。由於事發突然,民兵還在集結之中,鐘聲響起後一柱香內抵達圍牆的人數,甚至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見此情景,黃世仁嘆了一口氣,轉頭跟不遠處的林旭說道:
“未明賢弟,今夜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