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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指的話題自然瞞不過他,陳涼擺手說道:
“噢,林大哥是說傳國玉璽吧!打從紅巾軍攻下洛陽,那玩意就不明下落了。唉,大年三十打個兔子,有它過年,沒它也過年。”
這時,笑得跟偷喝燈油的老鼠似的,林旭伸手從袍袖裡取出一隻黑漆彩畫,裝飾極盡繁複的木匣遞給陳涼,說道:
“呵呵呵呵,陳兄弟,那為兄的這件賀禮,你就安心收下吧!”
陳涼掀開木匣一看,果不其然,正是一方古樸的玉璽,翻轉過來看一看印紋,細細分辨赫然是“受命於天,既受永昌”八個被硃砂印泥浸染的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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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遙想當年,大膽破除禪讓制度的夏禹,他在成為共主之後,即刻下令收繳九州部族之銅錫鑄為九鼎。
大禹鑄造的九個體量巨大的銅鼎,表面刻畫著各色珍禽異獸和妖魔鬼怪。美其名曰,供後人辨識。實則夏禹如此作法的真實用意很簡單,不外乎是削弱其他部族的經濟實力和軍力而已。
在常人眼中時間久遠得遙不可及的上古三代,鐵器的來源只有天上掉下的隕鐵,至於說由修士從礦石中提煉出的鐵料,偶爾為之還湊合,誰敢指望著這群純屬高階知識分子的大爺改行當冶金工人,那當真是在白日做夢啊!凡人的兵器和高階工具全都需要用銅錫合鑄的青銅來製作,青銅本身就代表了財富和權力。因而,當夏禹收繳了數量驚人的銅錫用來鑄鼎,本質上與始皇帝收六國兵器鑄為十二金人是完全一樣的潛臺詞,從根源上削弱潛在反對者的武力和經濟基礎。
不得不說,這兩位同樣開了一代風氣之先河的最高統治者,在樹立中央集權方面也是挺有共同語言的。二者的主要差別在於,儘管夏禹威勢前無古人,行事也難免受到神裔們暗中掣肘,無法做到始皇帝趙政那樣把上古三代留下的古老傳統打掃得一乾二淨。
當陳涼站在祭天的寰丘之上,不禁回想起昔日與林旭把酒言歡,品評古今風雲人物時,出自於他口中的評斷。
追憶往昔歲月,恰如昨夜把酒言歡,身為帝王也不可能超脫於萬物之上,遲早要與草木同朽,世間可以得不朽者,唯有立功、立德、立言而已。
一席冕服的陳涼暗地裡走神的當口,負責宣讀祭文的使者還在喋喋不休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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