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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凡人而言是多麼的兇險莫測。
世間從沒有偶然之說,因果律也不會允許有無果的因和無因的果存在。在表面上看起來多麼荒誕不經的事情,背後都必然存在著脈絡清晰的因果關係。假如因果真的沒有關聯,那基本可以認定是法則大崩壞的前兆,或許可以稱之為本紀元的終結開端。基於對因果律不可破壞的莫大信心,林旭不相信十字教的傳教士能跨越風大浪急的遼闊大洋,偏偏無法航行在南海之上。不談這件事從邏輯上便已講不通,即便道理上勉強加以解釋,同樣可以視作某個龐大陰謀的組成部分。
當林旭眯起眼睛盯著這份敖平留在桌上的草圖,許久之後,他的話音仿如從牙縫裡擠出一般說道:
“南荒……莫非他們別有所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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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萬里,陽光灑滿了鋪著青灰色瓦片的宮殿,在這座稱得上簡陋寒酸的殿堂之內氣氛肅穆莊重。
預先摘下頭盔的幾名秦軍南方兵團大將,躬身手捧著托盤來到陳涼麵前,屈膝叩拜說道:
“降臣等今獻上嶺南二十九郡之圖籍典冊,懇請大將軍寬待嶺南父老,免除刀兵之禍。”
聞聽此言,事先業已精心演練過數次的陳涼連忙站起身,作勢說道:
“諸位將軍何出此言?快快免禮平身。”
“臣等叩謝大將軍。”
不敢怠慢地三拜九扣之後,這些神色各異的降將們才起身側立於一旁。見此情景,陳涼衝著鮮于閔一笑,溫和地說道:
“鮮于將軍,這幾位皆是你昔日的舊識同僚,個人才幹品性如何,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該如何安置,不如由你來定奪吧!”
當日在嶺南之時,鮮于閔正被眼前這幫人擠對得率領孤軍北上,以至於軍無鬥志,士無戰心,順道把自己也弄成了興漢軍的階下囚。若非陳涼賞識提拔,高抬貴手免除了鮮于閔的死罪,估計這會他的墳頭上都該長草了。現如今,別說跟這些鬼憎神厭的傢伙攀什麼交情,鮮于閔避嫌洗脫干係還嫌來不及,又怎麼可能以德報怨替他們火中取栗?
心知肚明陳涼這是在向自己賣好,同時借用自己降臣的身份來安撫人心,奈何鮮于閔早就跟這群鳥人憋了一肚子怨氣,不留情面地說道:
“末將不敢專擅,還請主公收回成命。”
花花轎子人抬人!眼看著鮮于閔不願意配合,陳涼這邊的獨角戲也有點唱不下去了,瞪了某人一眼,陳涼似有所指地說道:
“哎,古時舉賢內不避親,外不避仇,莫非鮮于將軍對本座的眼光沒信心?”
聞聲,鮮于閔心中陡然一懍,隨即他暗道一聲壞了,光顧著嘴上痛快,刻薄挖苦那些前同僚,竟然忘了陳涼目下是不希望把矛盾搞得尖銳,平平安安消化掉嶺南和南方兵團才是興漢軍所需要的,一時意氣之爭不在考慮之中。
話雖已出口,鮮于閔此刻也只得硬著頭皮往回替自己打圓場,說道:
“豈敢!豈敢!那末將便斗膽僭越了,還望主公恕罪。”
見狀,陳涼也沒再說什麼,經過鮮于閔身邊的時候,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緩步離開充作臨時禮堂的大殿,陳涼回到了日常居所,在幾名花枝招展,兼且百依百順的妾侍伺候下換了一身輕便常服。跟著,他擺手屏退了幾人,獨自來到內室中供奉的亡妻牌位前。在此陳涼駐足良久,他臉上的自信笑容逐漸淡去,餘下的是一片平靜與思念。只有一個人在這裡面對著亡妻的時候,陳涼才能直面本心,也唯有在此處他可以完全放鬆下來,不必裝扮出下屬眼中英明神武的那個統帥,無需掩飾自己作為凡人的喜怒哀樂。
恰在這時,身邊似有一陣清風吹過,一個熟諳的聲音說道:
“陳兄弟,又在悼念亡人了,真是夠長情啊!富貴而不淫,不枉薛家小姐青睞你一場,她的確沒看走眼,只可惜福份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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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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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2…01…0820:00:00'字數'3581
聽到如此深悉內情的一番話,陳涼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他依然故我地保持垂手肅立,嘆息說道: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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