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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門和林旭都在努力尋找的羅剎王巴卡。它那雙閃著藍光的眼睛,充斥著嗜血和殺戮的濃烈慾望,在咆哮顯示威風的同時,巴卡將那條手臂塞進了嘴裡,咯嘣咯嘣地咀嚼起來。一滴滴鮮血順著它的嘴角流下,與那副晶瑩如玉的大獠牙相映之下,面目愈發顯得猙獰可怖。
見此情景,主張博愛人類的墨門弟子見了吃人的妖魔,氣得暴跳如雷。
收斂了冷笑的東門秋帶頭拔出了佩劍,第一個衝了過去,他大聲吆喝說道:
“此等妖魔一日不除,天下便一日不得安寧,待我斬殺此獠,取其首級祭奠城內萬千亡魂。”
說著,東門秋已經逼近了羅剎王巴卡,大有單槍匹馬誅滅此獠的勇氣。
見此情景,林旭不大放心,扭頭諮詢墨門矩子金秋德說道:
“金道友,東門道友一人出手,該不會有什麼閃失吧?”
“呵呵呵呵,尊神請放心,東門師侄修成了本門秘傳天志之章,區區一個妖魔不足為患。”
近來這段時間,林旭為了跟諸子百家打交道的需要,抽空通讀了各家各源流的經典著作和論述文章,其中也包括了《墨子》。他當然曉得所謂“天志”是其中部分章節的名稱,具體這個名頭在墨門傳承中代表著何種含義,身為外人的林旭是不可能知曉的。何況在此時,無論他做何感想也改變不了別人的想法,林旭看了看神色泰然自若的墨門眾人,暫且將疑問擱在心裡,耐心觀看著東門秋與羅剎王之間的激烈戰況。
春秋戰國時代,儒墨兩脈同時興盛起來,墨者善於辯論也很注重培養武略。當時還沒學會捧皇帝臭腳,忘記了祖師爺御射之術的儒家弟子也是個頂個地彪悍。簡而言之,那個時代計程車人,絕非後世那些耍嘴皮子,以讀書人自詡計程車大夫可比。
墨者不惜摩頂放踵四方奔走,為的是興天下大利,除天下大害。這話說白了,那就是後世原教旨主義的典範,清一色的死士。殺身成仁神馬的,對於墨門弟子來說大概連一碟小菜都算不上,混在這個圈子裡對別人狠那不算狠,對自己也一樣狠那才是真的狠。這路一根筋的人擱在林旭穿越前的地球上,與他們最接近的現存樣態,一個是綠色和平組織,另外一個是基地組織。
堅守自身信念,以興利除弊為己任是其一,捨生取義是其二,兼有兩者才是真正的墨徒,少了哪一樣都不行。
在這場短促激烈的戰鬥中,東門秋身上迅速掛了彩,開放性的傷口主要出現在他的胸腹和背部。力的作用相對的,交鋒中羅剎王巴卡也付出了傷痕累累的代價,此刻它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方圓數十里,像是火車拉響汽笛。
東門秋覺得近距離遊鬥對自己不利,隨即一躍退出戰圈,那些富有實戰經驗的旁觀者立即提高注意力。
拳手在出拳之前,必須先把手縮回來蓄勢,這是基本常識,東門秋顯見是準備發大招了。果不其然,數息時間的短暫喘息過後,東門秋改為雙手持劍,口中唸唸有詞說道:
“天之有志,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吾當奉天以討不順。”
隨著這一段仿如具有魔力的話音響起,東門秋手中那柄裝飾極為簡單樸實的長劍,由劍尖直至整個鋒刃部分,相繼浮現了一層濛濛白光,此刻遠望過去,恰如嚴冬霜雪覆蓋在劍刃之上,又似是在滿月之夜水面倒映的淡淡月光。毅然發動了墨門的秘技,東門秋整個人在一瞬間化作了一束白光騰起,當抵達天頂位置之後,白光加速沿著一條仿如契合了天道規則的玄妙軌跡向羅剎王巴卡落下。
“嗆啷!啊!”
金鐵交鳴的脆響聲中,一度強烈得叫人不敢直視的白色光芒收斂於無形,觀戰者這時才看清了所發生的變故。手持著半截斷劍的東門秋把兵器深深刺入了羅剎王巴卡的下腹部,只見它的鮮血流淌下來形成一灘血泊,身體遭受重創的巴卡立即發出了非人類的慘叫。
“滾開!”
負傷的巴卡厲聲咆哮著揮動利爪,在那些如剃刀般鋒利,長度則超過半尺的尖利爪子威脅之下,東門秋放棄了繼續擴大戰果,自己也可能同歸於盡的機會抽身後撤。反正今日這麼多高手彙集於此,無論如何巴卡也是死定了,東門秋犯不著與敵偕亡。
“羅剎軍!”
既然名為王者,在巴卡手底下當然不缺馬仔和雙花紅棍,伴隨著它的召喚聲中,數以千計的羅剎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如洪水漫卷大地般洶湧撲向林旭和墨門一干人等。
向來示人以沉穩幹練姿態的矩子金秋德,他的眼神中透出濃重殺意,高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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