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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必定有三衰六旺氣運起伏,斷無事事隨心,一帆風順的道理,即便是貴如天子命格也不能超越這個規律之上。
好比十世積善的陳涼身具五彩霞光罩頂,可謂是備選帝王之姿,但他在未發跡之前不過是個窮棒子獵戶。林旭曾見的那豬腰子臉的小和尚四郎身懷真龍紫氣,照樣一天到晚吃不飽飯,而且被吝嗇方丈吆喝來吆喝去。由此可知,人的命數跟氣數一樣,縱然是看得清,那也肯定說不清,知者不敢妄言,不知者信口胡言。
張燈結綵的薛府上下一派喜氣洋洋,前來賀喜的賓客和左鄰右舍看熱鬧的閒人們,已然將府邸的前院和客廳塞得滿滿當當。
在薛府正堂的大紅喜字與天地牌位跟前,一名司儀正聲嘶力竭地說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滿臉傻笑的陳涼,身上纏著一根紅綢子,蒙著蓋頭的新娘子則是一身鳳冠霞帔,兩人遵照司儀指揮進行著婚禮步驟。突然之間,只聽得外面一陣雜亂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隨之是桌椅板凳被掀翻的轟然聲響。
原本喜慶的婚禮被外來干擾打斷,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騷亂來源,只聽得一個大嗓門冷冷地說道:
“錦衣衛辦事,閒雜人等迴避。”
聞聽錦衣衛之名,聚集在薛府的人們猶如在路上迎面撞見了毒蛇一般,登時避之唯恐不及地閃到一旁去了。
俗話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錦衣衛這幫傢伙從來不會帶來一星半點喜訊,在他們所到之處,說一句哀鴻遍野絕不誇張。隱隱預感到自家可能大難臨頭,新娘子的父親薛老爹不禁全身戰慄,此時他很想站起身,奈何腿腳癱軟得根本不聽使喚。
薛老爹這輩子沒當過什麼官,他不過個肚子裡有點墨水,口袋裡有些閒錢的鄉紳而已。可是他的父親薛老太爺,也曾做過大秦帝國一任汝南郡太守。
目前薛家的家境還算殷實,只是薛老爹膝下無子,只有一個獨生女薛夢穎,此外他早逝的長兄留下一子,名叫薛皋,此前一直在江南的書院就讀。
前些時候,薛老爹聽人說起一樁流言,風聞侄子薛皋在江南不知怎地稀裡糊塗地加入了一支“義軍”,隨後便遭到秦軍圍剿兵敗,薛皋也下落不明瞭。若不是考慮到擔負著家族傳承香火重任的薛皋凶多吉少,薛家可能因此絕後,薛老爹大概也不會贊同招贅陳涼這樣身份低賤的上門女婿,他更願意把女兒嫁到官宦人家,至不濟也得是個書香門第吧!
這時,只見一隊身穿蜀錦飛魚服,腰懸橫刀的錦衣衛大搖大擺地出現在薛府的庭院中。為首的那名番子環顧四周,他殺氣騰騰地說道:
“指揮使大人有命,薛家勾結亂黨,圖謀不軌,論罪當夷三族。動手!”
素來惡名昭彰的錦衣衛,兇名之盛可止小兒夜啼,起因是他們作為直屬皇帝指揮的特務機關,手上擁有著遠超地方官府的生殺大權。錦衣衛對嫌犯進行抓捕,無需審判程式也不必上報皇帝勾決,更用不著等到秋決,當場即可對捕獲的嫌犯處以極刑。錦衣衛這個機構真可謂是公檢法三合一的畸形怪胎,他們的權力完全不受外力制約。如此恐怖的一條龍殺人服務專業機構,試問誰能不怕,誰敢不怕?
“救命啊!快跑啊!”
為首的錦衣衛番子照本宣科的死亡宣告過後,短暫沉寂過後,薛府院落中一片哭爹叫孃的喊聲連成一片。本就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賓客們紛紛奪路而逃,這不是官府明正典刑,而是錦衣衛夷滅三族啊!
不問可知,以錦衣衛的一貫作風,他們嘴上說的是夷滅三族,實際執行起來鐵定會有屈死鬼,一概稱之為“誤殺”。類似什麼躲貓貓、洗臉死,鈔票開手銬外加鞋帶上吊,以及臨時工頂罪護體神功,統統都不如他們這一套例行的“誤殺”來得乾脆利落。對於一群冷血殺手來說,這種混亂場面是小兒科至極,錦衣衛的刀鋒首先指向的目標就是薛家的直系親屬,其中也包括了兩位正在拜天地的新人。
“娘子!娘子!小穎……”
身形矯健的陳涼在最初的一愣神過後,本能地閃身避開了猛然砍來的銳利刀鋒,可是他馬上聽到從身後傳來的一聲悶響和淒厲哀鳴。心中禁不住一顫,陳涼心驚膽戰地扭回頭看過去,他立時紅著雙眼發出了悠長的一聲慘叫。
一道雪亮的刀鋒由身著吉服的薛夢穎白皙粉頸劃過,剎那間,飛濺的鮮血散落在院落樹下的積雪上,那顏色嬌豔得好似綻開了朵朵梅花。
薛夢潁的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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