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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求見。”
陰陽家的大祭酒職位,大致相當於墨門矩子,此時這位外貌猶如弱冠少年的大祭酒也站起了身,面上神情稍顯詫異地說道:
“哦,來的共有幾人?”
“二人,皆是年邁老者,其中一個好像是地祇。”
聞聽此言,少年時服食仙草,以致容顏不老的這位陰陽家主事人司馬長空將右手縮回袖中,開始默默掐算著對方的來意和衍生的吉凶變化。
不久之後,司馬長空停止了佔算,這次得到的占卜結果太古怪了,他不禁猶疑起來,思索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嗯,也罷!惠生,請兩位客人在前廳用茶,告訴他們,我稍後便到。”
這時,坐在司馬長空左手邊的那位鬍鬚花白,外表看起來像是五旬年紀的老者站起身,說道:
“師兄,此間大事尚未議定,你豈可半途抽身而去?”
面色陰晴不定的司馬長空轉回頭,他衝著老者微微一笑,說道:
“哎,此事的確關係門戶興亡,因此也非是旦夕所能議定的。今日大家既已開誠佈公,不如你們先回去好生思量一番,待來日再行定奪也為時不晚哪!”
丟下這麼一句話,司馬長空便負手揚長而去,留下了一屋子的老頭們互相大眼瞪小眼。他們著實不曉得自家的這位主事人是怎麼想的,居然拋下門戶大事,無端地跑去會見兩個閒客。難不成,跟這兩個客人見面的事情比陰陽家的生死存亡還來得要緊嗎?
腳步輕快地走進客廳,司馬長空就一眼看見了那張熟悉的面容,他面帶笑容一拱手,說道:
“我當是何人到訪,原來是諸葛兄你呀!一別數年不見,信方道兄別來無恙否?”
一身青色長衫,頭戴方巾的諸葛遊起身衝著司馬長空躬身還禮,說道:
“大祭酒太客氣了,遊此來是為向司馬兄引薦一位客人,這位是黃兄,淮南江家集的土地爺。”
聞聲,早已留意到與諸葛遊同來的這位神秘客人身上隱約閃爍的神光,司馬長空同樣衝著黃世仁深施一禮,說道:
“哦,在下失禮了,見過尊神。”
“豈敢,豈敢,老朽不過是一地祇,安敢受大祭酒如此大禮?”
雙方見面後例行的客套過後,司馬長空恢復了身為一派之主的深沉氣度,他姿態雍容沉穩地說道:
“不知二位前來本門所為何事?”
一身道士裝扮的諸葛遊看了一眼黃世仁,雙方交換了眼色以後,他神情泰然端起了茶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這時候,黃世仁則正襟危坐,正色說道:
“實不相瞞,本土地亦是受人所託,特來向陰陽家求助,還望大祭酒成全。”
司馬長空看著只管喝茶不抬頭的諸葛遊,沉吟了一下,詢問說道:
“不知此事來龍去脈,一時難以決斷,黃土地可否為在下解答疑惑?”
世間罕有千年不滅的世家,千年教派卻十分常見,究其原因不外乎是血脈傳承的固有弊端無法克服。
無論家族的祖輩何等英明神武,睿智善謀,終歸架不住後世子孫不肖,哪怕是龍種也免不了有賢愚之別。龍生九子,各不相同,要說這一點倒也不足為奇。關鍵是家族傳承必須要有規矩可以遵循,立嫡立長的繼承製度雖然能避免不必要的家族內耗,但是這種方式選出的繼承人才具不足,到時整個家族都要跟著遭殃。反之,單純以個人能力高低判斷繼承權,很快又會釀成慘烈的內鬥態勢,甚至都等不到外來威脅現出端倪,偌大的一個家族便已自家殺得四分五裂了。
黃世仁請來引薦帶路的這位昔年故交諸葛遊,他是出身於邯鄲諸葛氏的修行者。別看諸葛家的名聲不大,諸葛家族卻是少數幾個從先秦時代一直延續傳承下來的修行世家之一。
雖說諸葛家族的權勢和財力都談不上令人側目,家傳的修行法門也未見得如何高明,憑著傳承逾千年而道統不絕這一條來看,在外人看來是籍籍無名之輩的諸葛家族也是個不好惹的厲害角色。
在旁邊靜心品茶的諸葛遊雖未開口幫腔,但他坐在這裡替黃世仁撐著場面,這個行為本身便已表明了自身立場。司馬長空在面對土地爺黃世仁的時候,尚需考慮到此次會面另有諸葛家族的情面在內,為此他不得不再三考量才能作答。
這時,黃世仁也不遮掩己方的弱勢,很快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說道:
“……霍山中的妖族結成聯盟,欲與霍山神林未明為難,在山中擺下一座大陣向我那林賢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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