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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的光棍架勢。
碰見了如此油鹽不進的貨色,陳涼氣得火冒三丈,咬著牙說道:
“好哇!看來你倒真是個硬骨頭,那好,本座就成全你吧!來人哪!給我將這狂徒拖出去斬了。”
“桀桀,對不住,若是今日容你將貧道的大金主殺了,來日尚有何人資助貧道煉丹哪?”
正當此時,一陣飄忽不定的幽幽的怪笑聲響起,隨即聽到一個細弱蚊蚋的聲音如是說道。
“轟——”
話音未落,腳下旗艦的龐大船身猛然一震,只聽得半空中恰似悶雷炸響,這艘戰艦從上到下發出吱吱嘎嘎的怪響,看這樣子隨時可能四分五裂。緊接著,不知從何處冒出了一道道紫紅色的炫目電光,此刻如蛇蟲亂竄,發出尖銳刺耳的吱吱聲響。突遭襲擊,抓捕現場頓時一片大亂,一隻白皙嫩滑得好似嬰兒的手從陰影處探了出來,一把揪住了被五花大綁的葉飛。
待得片刻之後,四下亂竄並且引發持續混亂的電光終於消散在無形之中,人們這才注意到即將被拉出去砍頭的葉飛,已經不知去向了。
“該死,到底出了什麼事?”
頑固不化的敵人在眼前蒸發了,陳涼怒不可遏地跺著腳,連同一隊軍兵急匆匆趕來護駕的司徒雅低下頭,小聲說道:
“回稟大將軍,看這手筆似是那妖道任天長所為。”
本以為林旭親自出馬,任天長這回是必死無疑,陳涼聽了司徒雅的報告有些將信將疑。可是他也想不出,除了那位生冷不忌的妖道任天長,還有什麼人甘心為葉飛這種聲名狼藉的秦奸與自己為敵。
仔細回想一下,林旭的確沒說過他已經擊殺了任天長這種話,因此陳涼只得採信了司徒雅的說法,滿心不悅地說道:
“任天長,又是這個混蛋壞了本座的事。你等即刻印發文告通傳四方,在我軍治下通令懸賞取他的狗頭。若是有人能取來這妖道的腦袋,爵可封侯,賞錢三千貫,食邑一千戶,如有能活捉妖道獻來者,賞賜額度加倍。若有奇人異士不願受封爵位,本座可賜予靈官頭銜,活捉妖道者,封為司軍祭酒。”
俗話說,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這位翩翩道人任天長累次三番地主動上門找陳涼的麻煩,當真是把他惹火了,陳涼乾脆開出了一份極其豐厚的懸紅賞格,非得要致這個可惡的任天長於死地不可。
駕著水遁一溜煙地逃離了興漢軍的控制範圍,自認為已經仁至義盡,任天長直接把葉飛擱在江岸附近一個荒僻無人的葦塘當中,然後他便揚長而去。
面對著孑然一身,前路茫茫的迷途,葉飛黯然仰天長嘆,哀嘆說道:
“唉,何方是我葉飛的容身之處啊!”
別看葉飛如此落寞,他心裡還是沒有服輸,只不過暫時失去了前進方向。
梟雄人物絕無不會輕易自我了斷,他們是生命不息,奮鬥不止。昔日的楚霸王項羽在烏江邊自刎,為的是無顏見江東父老。他的對手劉邦哪怕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丟了,人家也照樣厚顏無恥地好好活著,面對老爹將要被下鍋燉了的嚴峻現實,他也敢坦然地派人跟項羽說“分我一杯羹”,這就是英雄跟梟雄的最為顯著差別。
在維護自己的最後一絲尊嚴與苟活一時以圖東山再起之間,選擇前者的是英雄豪傑,選擇後者的當然是梟雄人物。這二者其實並無高下之分,只是個人的理念不同而已。
僥倖逃過了一次死劫,葉飛冷靜下來思考何去何從,迅速意識到事已至此,無力繼續跟興漢軍糾纏下去,不如趁著眼下自家還剩下些許本錢,趁早收拾攤子另投別處,或許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一想到投奔他人,葉飛表情苦澀得有如生吞下一枚苦膽,左右權衡,他忽然想起了昔年的一位故交。而今割據豫章郡一帶的那位義軍統帥小霸王薛皋也算得是一方豪強,早年間葉飛周遊各地書院之時,他也曾與性格粗豪的薛皋打過幾天交道,雙方的關係算作是熟人吧!目下自覺走投無路,葉飛素有雄心壯志,豈止意在恢復葉家名門望族的地位,叫他如何甘心一身才學就此埋沒於草莽之中,遂決意前往豫章投靠小霸王薛皋。
妖道任天長無聲無息地遁走,躲過殺身之禍的葉飛則連夜收羅了心腹骨幹南逃豫章投奔故交薛皋。至此,鄂州的抵抗力量旋即失去了主心骨,再也折騰不起多大浪頭了。
勢如破竹的興漢軍接連奪佔了鄂州及其周邊本是在葉飛軍控制下的州郡,一舉控制了大江中游地區。在此之後,興漢軍又掉過頭來開始籌備攻略巴蜀,準備佔據上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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