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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賓主相談正歡之際,林旭的臉色突地一變,沒等他發出警告。只聽得一聲霹靂般的斷喝在船艙外面響起,喝道:
“大事成敗在此一舉,誅殺陳涼狗賊者,賞千金,封千戶侯。”
“殺呀!乒乓——嗆啷!啊!”
在作為復仇者而存在的那段黑暗歲月裡,葉飛習慣了採取暗殺等手段擺平敵人。當他覺悟到自己在正面戰場上無力戰勝興漢軍,倚為干城的妖道任天長也人間蒸發了,隨即生出了釜底抽薪的念頭。
眾所周知,興漢軍的根基淺薄,全憑陳涼一人的威望維繫成一個整體。假設他這個核心人物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在興漢軍中沒有第二人的威望和資歷足以接替陳涼的大將軍之位,一個組織內部各派勢力相持不下,必然是四分五裂的下場。於是乎,葉飛打定了主意親率二百餘名心腹死士前往突襲興漢軍黃州水師大營。以求在鄂州城破之前,搶先一步幹掉陳涼,挽救行將覆亡的生死危局。
一名陳涼的親兵腳步踉蹌地跑進船艙,單膝跪地說道:
“報!啟稟大將軍,水寨中有大隊刺客潛入,距旗艦已不足百丈,大都督請您即刻登岸避險。”
聞聽此言,陳涼勃然大怒,怒髮衝冠地一拍桌子,說道:
“胡說八道些什麼,區區小蟊賊就要把我逼得上躥下跳,今後老子怎麼服眾?給我滾出去!”
攆走了力勸陳涼走避的親兵,林旭在一旁插言說道:
“為了穩妥起見,我看你不如先把這套鎧甲穿上吧!”
也許面對著一幫刺客進逼,不敢迎戰而採取退避策略是顯得過份軟弱了,但要陳涼穿上鎧甲無可厚非。在冷兵器時代,一名將軍頂盔貫甲的裝扮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除非他跟紫龍、健次郎之流的脫衣暴露狂一樣,每次要爆衫赤膊才能發揮出最高戰力,否則誰會亂嚼舌根?
當陳涼在林旭和寧採臣的協助下,花了一會功夫將這副盔甲穿戴整齊,好奇地在原地試探著跳躍了兩下,他幾乎感覺不到行動累贅之感,舉手投足間靈動如故。
身為一名武人,陳涼不禁生出由衷地喜悅,他轉向林旭拱手說道:
“真是好東西呀!小弟謝過林大哥。”
不待林旭回答,由船艙外面傳來了一陣兵刃交接的撞擊聲,而且聽上去距離還在不斷迫近中。
這時候,寧採臣額頭上隱現汗珠,他也拔出了腰間佩戴的那柄裝飾性比實用性更強的文士長劍,壓低聲音說道:
“大將軍當心,刺客來了。”
“咣噹!”
話音未落,半掩的艙門已被人狠狠一腳踹開,外面的廝殺聲一下子變得清晰起來。緊隨其後,相繼進入到船艙內的幾名黑衣人正對著房間裡的三個人虎視眈眈。
不消說,對於個別武力和暗殺術強悍到非人類程度的刺客來說,十步之內,人盡敵國,絕對不是隨便拿出來忽悠客戶的廣告詞。對於那些身手頂尖的刺客而言,只需與刺殺目標拉近到面對面能看清彼此眉眼的距離,聽起來很不靠譜的行刺計劃也就成功了一多半。
儘管如願衝入了陳涼的旗艦船艙,但是葉飛一夥人誰都不識得陳涼長得什麼模樣,他們得在三人之中做出選擇。
這個時代的新聞媒體還很不發達,至少對普通人來說,在最近兩、三年之內發生的事情都能算新聞。興漢軍崛起荊州迄今為止也不過兩、三年光景,葉飛軍中壓根沒人見過陳涼這張沒多少特色的大眾臉。
滿身血腥氣味的刺客們並未因此而苦惱,葉飛的視線從船艙內三個衣著迥異的目標身上滑過,而後他將刀鋒向前一指,陰沉沉地說道:
“一個不留,統統殺掉!”
沒錯,陳涼穿著那套華麗過份,以至於不太像武器的鮮花盔甲。旁邊重新蒙上面紗的林旭則是黑袍黑斗篷,渾身上下只露出兩隻看不出情緒變化的眼珠,臉色發白的寧採臣身著一席大紅官袍,姿勢頗為詭異地攥著一柄長劍,說是持劍都算誇獎他了。在場的三人之中,服飾最扎眼的自非陳涼莫屬,不過考慮到臨時變裝的可能性,眼前的這三個傢伙都有可能是陳涼。葉飛當機立斷,下達了寧可錯殺,絕不錯放的格殺命令。
這次前來鄂州是為替陳涼解決妖道任天長,林旭沒敢託大派個分身過來,而是罕有地以本尊神祇金身出行。
隨著逐漸適應了神祇的力量和自身心性覺悟提高,林旭的神通也跟著愈發廣大,本尊跟分身、化身之間的力量差距也隨之迅速拉開了距離。
在古老的神話故事中,有著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