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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其他型別的戰船,不過陳涼也曉得林旭不會無的放矢,鄭重其事地伸出雙手接過了圖紙。
把這份圖紙放在桌案上展看一看,陳涼虎目圓睜,他大為驚訝地說道:
“啊!這是什麼船,竟然沒有帆和槳?”
“呵呵呵呵,說得不錯,這叫做車船,無需風帆和划槳,全憑人力踩踏船體內部的機關帶動船身兩側水輪划水,最快速度堪比端午龍舟。”
端午龍舟賽是江水流域最為隆重的節日慶典之一,陳涼如何不知輕靈迅捷好似離弦之箭的龍舟能有多快,一聽林旭說這種怪模怪樣的車船能攆上龍舟那樣的專用賽艇,他即刻如獲至寶地將圖紙塞進袖子裡。
發端自大雪山的江水流淌到了雲夢大澤一帶,水域面積變得愈發開闊一派煙波浩渺的水澤景象,然而,湖泊河流畢竟比不得外海大洋那樣便利舟船馳騁縱橫,方頭方腦的龜船在內水行動起來也略顯笨拙。若是被敵方大批先登、赤馬之類的小型戰船圍攻,抑或是堵在狹窄水域裡捱打,說不得很有可能陰溝裡翻船。這一次林旭所提供的車船,在外形上悖逆了普通船隻所遵循的常見規制形式,既無風帆也沒有划槳,它的機動性恰好能彌補龜船的某些缺陷。
哪怕車船的火力和堅固性,這兩方面跟龜船相比都差之甚遠也沒多大關係。誠如林旭所說,這是航速極快且靈活易操控的特種戰船,對付小型快船正是車船的拿手好戲,跟龜船搭配起來效果不言而喻。
儘管在深心裡來講,陳涼根本不認為普天之下還有比龜船更犀利的戰艦,只是林旭願意幫忙錦上添花,他也不會傻到拒絕人家,收起圖紙陳涼也不忘道了一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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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秋風吹過,沉甸甸的稻穗低垂下來,到處都是一片金黃色。農人喜悅的秋收時節臨近尾聲,近幾日來天公作美,連續豔陽高照,金燦燦的稻穀脫粒裝入了糧倉。
經過了去年那場曠日持久的大旱災之後,荊州藉助這次秋糧豐收徹底恢復了富庶之地的元氣。隨即,陳涼的精力也從關注民生疾苦,迅速轉移到籌劃天下大計方面,他召集了以陳氏子弟為核心的嫡系諸將和以水軍大都督司徒雅,虎賁中郎將苗仁輔,平南將軍鮮于閔為代表的秦軍降將,共同商議對江南用兵的計劃。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層道理泥腿子出身的陳涼也能想到,天下英雄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伴隨著各地的秋收相繼進入尾聲,顆粒歸倉後的首輪慶祝活動,幾乎等同於擂動戰鼓的發令槍響起。
佔據河東與畿內諸郡的紅巾軍兵分兩路,北線殺奔河內,看架勢是奔著解池出產的池鹽而去,南路兵馬則循著泗水南下,大有一口吞滅淮南之勢。紅巾軍是不得不動,號稱百萬大軍有九成是烏合之眾,這些人馬又大多都脫離了農業生產,成了幹吃飯的消費者。哪怕剛剛一場秋收過後,民生凋敝的佔領區也養活不了這麼多張嘴巴,紅巾軍分明是打定了外出就食的損主意。
小沙彌出身,自稱吳侯的祝重發則趁著天變後的混亂,一舉吞滅了幾路零散義軍,差不多全盤據有江東之地,只剩下閩越國和越國這兩家對頭,藉助於地利負隅頑抗。
在此之後,祝重發抽調軍力討伐割據在上游彭蠡澤西岸的小霸王薛皋。此番有備而來的祝重發,動手速度之快可謂迅如雷霆。僅在旬日之間,他就把薛皋這位曾經名噪一時,武勇過人的反秦義士打得招架不住,被吳軍圍困在老巢豫章城內動彈不得。總算是依仗著秋收剛過,豫章城內的存糧還算充裕,薛皋平素對軍紀約束也較嚴,在彭蠡一帶還算得民心,雖說與吳軍兵力相差懸殊,薛皋憑城據守也能負隅頑抗些時日。
對於龜縮在豫章城內垂死掙扎的薛皋,祝重發沒放在心上,始終在提防的大敵是位於荊襄上游的興漢軍。
在作戰會議上,陳涼麵色陰晴不定,剛剛獲悉的這條訊息實在不可思議,他不得不再度向苗仁輔確認可靠性,說道:
“小霸王薛皋?你說當真是我的大舅子?”
聞聲,苗仁輔大力拍著胸脯打包票說道:
“定然無差,我軍細作還查到,去年薛皋派人前往薛家的祖墳祭掃。”
古時不同後世,除了極少數的人渣之外,沒人會下賤得亂認祖宗。這時,陳涼沉思了片刻,頷首說道:
“唉,薛家只剩了這麼一個男丁啊!”
當年的那場婚禮驚變雖已時過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