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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是出現預料之外的狀況,即使你事先能計劃到一千種變化,絕對無法擔保在實踐中出現第一千零一種變化,非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進去,耗費的資源又太大,根本無法執行。
舉例來說,一次遠足活動之前,你想到了颳風下雨,發燒感冒等等意外,偏偏半路上卻被毒蛇給咬了一口。假如你提前想到了這一點,隨身帶了抗蛇毒血清,興許接下來又會不幸地發現這次來的是一隻蠍子,如果也考慮到了蠍子,難保不會冒出一隻毒蜘蛛……簡而言之,倘若把每一次可能性都考慮進去,並且採取相應的應對手段,那這就不是一次遠足,而是替生存裝備公司開展銷會。
當然,由於自然因素造成的意外,多少含有人力無法抗拒的宿命感,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攤上了大家自認倒黴也就是了。儘管人們無法透過努力來改變糟糕的結局,至少在心理層面有種安慰,無論好歹這都是命啊!
萬一不幸撞見那種純粹因為人為的失誤所導致的大漏子,只能嘆息一聲,回味那句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了。
陳涼透過虛擬光幕看了一下渭水對面的敵軍佇列,心情頓時安定了許多,他衝著左右隨從擺手說道:
“全軍停止前進,命騎兵佔領左翼的兩處高地,中軍開始佈置車陣……”
耳聽得陳涼發號施令,司徒雅眼望那條宛若銀絲帶的清澈渭水,心裡滿不是滋味。要是這片水域中有自家的戰艦該多好,又何懼鐵勒人的騎兵優勢。如今倒好,跟個旱鴨子似的蹲在岸上,渾身的本領連一成都施展不出來,這真是流年不利,晦氣呀!
這時,跟在陳涼身邊的苗仁輔也放下了望遠鏡,衝著陳涼拱手施禮,說道:
“大將軍,鐵勒人僅有先鋒一部渡河完畢,我軍何不半渡而擊之?”
聞聽此言,陳涼連連搖頭,嘆息說道:
“唉,這事那有那般簡單。鐵勒人的先鋒有兩萬騎兵過了河,我軍即便全軍壓上也很難把他們趕下水,再者我軍騎兵太少,一味硬碰硬地蠻幹划不來。”
已經用瞭望遠鏡觀察敵情,又透過手鐲分析了一下戰場敵我雙方態勢,目前的狀況如何陳涼是一清二楚,他不是不想採納苗仁輔的建議,的確是沒多少勝算,那就一動不如一靜了。
鐵勒軍利用早先大秦帝國在渭水之上架設的浮橋開始渡河,這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遊牧騎兵不識水性的弱點,透過浮橋不比用舟船渡河那麼容易阻擊。想要臨時找到個投機取巧的辦法一時也難以奏效,只能是真刀真槍地拼一場了。
時間不等人哪!興漢軍列隊佈陣準備迎敵的時候,鐵勒人也加快了速度渡河,先頭部隊還派出遊騎抵近到興漢軍周圍徘徊偵察,瞧那架勢猶如在羊群外圍遊蕩的餓狼。雙方都在試探著對手的底牌,在未曾確定己方擁有更大勝算之前,他們都保持著剋制態度。這種高度緊張的僵持狀態是不可能長時間維持下去的,隨著鐵勒軍的主力部隊緩步靠近興漢軍,眼看著戰況一觸即發。
“%¥##@!@¥%&&……”
一個將領模樣的鐵勒人拔出了彎刀,他揮刀向前一指,口中高呼著什麼。隨之,在鐵勒軍的陣列中響起一片呼喝聲,數以千計的戰馬同時開始發力狂奔,馬蹄擊打著地面好似滾滾雷霆。
“轟轟轟——”
在一般外行人的印象中,遊牧民族的騎兵是以無甲,或者身著輕甲的輕騎兵為主。康麻子不也說國朝騎射無敵,國族以騎射為本麼!
確實,輕騎兵是遊牧民族的基礎兵種,但絕不是精銳兵種,更不是決勝王牌,遊牧民族賴以克敵制勝的戰場鐵拳,同樣是披堅執銳的重灌騎兵。廉價的輕騎兵根本奈何不了結成軍陣的精銳步兵集團,只能在外圍襲擾,充其量能遲緩步兵的行進速度,撲上去硬拼那就是雞蛋碰石頭。至於說什麼騎射無敵,這種話別說到了火器時代如何,在純冷兵器戰爭中這就已經是個不好笑的笑話了。
受到弓箭結構和人類騎在馬背上的姿勢不便於發力等諸多原因影響,縱然採取相同工藝技術製造的反曲複合弓,步弓的射程也要遠大於騎弓。
哪怕是由同一個人,同一位工匠製作的弓箭來實驗,情況也是如此。當弓箭手在馬上使用騎弓與在站在地面使用步弓之時,二者的弓力強度最少要相差出三分之一,步弓的射程和勁道都要強過騎弓,殺傷力則取決於所用的箭枝。輕箭及遠,但殺傷力較差,重箭威力強大,但射不遠,這對騎弓和步弓來說一視同仁。換言之,當輕騎兵射出的箭矢能夠觸及步兵弓箭手時,對方的箭矢一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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