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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想在近距離欣賞爆炸場面,這些人的行動之倉皇,甚至連城頭射下的密集箭雨都顧不得認真迴避了。
“轟——”
一聲沉悶的巨響,高達百米的煙柱猛然騰空而起,遠在數里之外的鐵勒戰馬都受了驚嚇,開始咴咴地亂叫亂跑,攪亂了鐵勒人進軍步伐。
這時,隨著一陣略帶潮溼氣息的江風吹過,爆炸現場殘留的黑色煙霧散盡,再度顯露真容的樊城北門此時業已殘缺不全,血肉模糊的痕跡與土石混雜的場面,景象慘烈得用言語難以準確描述。即便不計入城門的破損,僅是周遭被爆炸連帶掀翻的城牆就足有十數丈寬窄。這條可容數騎並行前進的寬闊突破口,驟然出現在戰況陷於膠著狀態的樊城戰場上。
“塞門刀車何在?刀牌手上前,火速堵住破口,不能讓那些胡狗進城。”
單手持一柄砍出了豁口,血跡斑斑的橫刀,苗仁輔身子踉蹌著從倖存的一段城牆上爬了起來。眼下事態緊急,他也顧不得自家老臉被火藥餘燼燻得烏漆麻黑好似炭頭,更管不了耳朵裡嗡嗡響直如開起了水陸道場。剛一醒過神來,苗仁輔便立馬嘶啞地大聲吆喝著,組織士兵塞堵大爆炸留下的城防缺口。
烏護奇拉那鷹眼般銳利的目光看到了樊城北門經過暴力拆遷的慘狀,衝著身邊的跟班一打手勢。隨即,只聽得十幾張大嗓門一塊叫喊道:
“大汗有命,第一個入城的勇士賞牛千頭,羊二千隻。屠城三日!屠城三日!”
俗話說得好,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在大草原上,冬天一場雪災下來就能讓大多數部落喝西北風去,根本攢不下多少家當。對於這些窮得尿血的遊牧騎兵,放開手搶劫是唯一的致富途徑。這時,他們爭先恐後地放馬狂奔,只怕自己落在別人後面,搶不上這口頭啖湯。
在冷兵器時代,戰爭基本沒有巷戰這個概念,守城方一旦被攻破城牆這層堅硬外殼,很快連褲子都輸沒了。正因如此,攻守雙方對城牆和城門的爭奪戰顯得格外血腥殘酷,迅速進入白熱化,展開了寸土必爭的近距離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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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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