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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到了戰場上,該犧牲這些士卒的性命換取戰爭勝利的時候,吳起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慈手軟,因為珍愛士兵的生命而放棄打贏一場戰爭。對於軍隊的領導者來說,如何作出選擇,對於部下的取捨猶如一枚硬幣的正反兩面,身為名將的資質是既要慈悲也要狠毒,少了任何一樣都算不上是稱職二字。
陳涼對自己的確夠狠,這不意味著他對部下也夠狠,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不能混為一談。
糾纏在情義與道理之間,陳涼的臉色顯得陰晴不定。良久,他望著林旭點了點頭說道:
“……俺明白了。”
聞聲,林旭不置可否地擺了擺手,跟著轉身朝房間黑暗的角落緩步走去,連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言盡於此,陳兄弟,你……好自為之吧!”
。
卷二
066攻堅·書·
'更新時間'2011…11…2920:00:01'字數'3606
“嗚——嗚——”
高亢蒼涼的號角聲迴盪在漢水之濱,飄揚在戰場上空,好似草原上離群孤狼的淒厲嚎叫。
這時候,鐵勒軍計程車兵們跨上馬背,他們揮舞手中呼嘯作響的皮鞭和雪亮彎刀,驅趕著大群的秦人奴隸推動那些外形粗苯而極為牢固的攻城器械,開始對樊城發起了第一波攻勢。鐵勒人最精銳的金帳騎兵則簇擁在大汗思結禰度的身側,等待著加入戰鬥的恰當時機,如同鷹隼般駐足於這座不高的土崗之上,緊密關注著攻城戰的進展情況。
預感到今日凶多吉少,如豆粒大小的汗珠淋漓而下,苗仁輔此刻身披著山文鎧,手握橫刀指揮樊城守軍,強自鎮定一下情緒,他厲聲喝道:
“爾等聽真了,莫要節省羊頭石,若是今日用光,待明日水師自會運來補給,給我用力砸呀!”
一塊淨重約在五斤左右,四邊稜角分明的堅硬石塊,由五、六層樓的高度拋下,瞬時產生的強勁衝擊力足以砸開一個牛頭骨。可想而知,人類的顱骨強度遠不及牛頭骨那樣結實,即使這個腦袋上扣著金屬頭盔也同樣是不堪一擊的目標,輕鬆得像是鐵錘砸開核桃。何況,在城牆下方的許多秦人奴隸連一頂最簡陋的硬皮頭盔都沒有,他們只是鐵勒人驅趕來消耗守城方體力和器械的炮灰罷了。
霎時間,冰雹般瘋狂墜落的羊頭石在城牆下掀起了一片燦爛的血花,垂死的哀號聲和痛苦呻吟一度壓倒了隆隆作響的戰鼓。
初次嘗試攻城未果,那些混入奴隸大軍中企圖撿便宜的鐵勒士兵識相地退走了。這時,在密佈著石塊和斷木的戰場之上,只剩下那些氣若游絲的秦人奴隸在烈日暴曬下忍受著痛苦煎熬,無奈地等候死亡降臨。
鐵勒人三番五次不斷重複這種一哄而上,發生激戰後再撤退的潮水攻勢,同時也把難以計數的生命葬送在了樊城的城牆下,將護城河中殘餘的積水染成了妖異的絳紅色。在旁觀者眼中,面積不算太大,城牆也不是很高的樊城恍如矗立在海岸邊的巨大礁岩,一次又一次地迎接著驚濤駭浪的反覆拍打,仍舊不為所動。
在消耗戰中死掉的炮灰大多是秦人奴隸和被征服部族計程車兵,然而,鐵勒人終歸蒙受了久攻不下的恥辱。
很快,親軍將領烏護奇拉憋不住了,他拍馬來到大汗思結禰度的馬前,行禮說道:
“大汗,咱們不是也有那火藥嗎?現在拿出來用吧!”
不等思結禰度開口,跟隨在大汗身邊的達契桑陀已經冷笑著說道:
“你懂什麼?那硝石好找,硫磺在我們的地盤上根本沒有出產,只能從關東那些秦人的奸商手裡買。火藥在這用完了,前面的城池怎麼辦,讓你烏護奇拉跟狗一樣用牙齒去啃嗎?”
在遊牧民族的文化傳統當中,狗是放牧者的親密朋友和得力幫手,因此多數時候把人比喻成狗,其實並沒有多少羞辱的含義,反倒是一種誇讚,但是如達契桑陀這麼講,顯然是在公開打臉。冷嘲熱諷的一番話氣得烏護奇拉麵色鐵青,他一隻手不自覺地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面,看樣子是要準備動刀子挽回自己的顏面。
見此情景,一貫喜歡玩高深莫測的大汗思結禰度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笑著一擺手制止衝突升級,說道:
“嗯,好了,不要吵。烏護奇拉!達契桑陀!你們倆說的都有些道理,那就分頭辦吧?烏護奇拉,本汗給你一千五百斤火藥,怎麼來用隨便你。達契桑陀,你說不該在這裡用火藥,你有別的法子嗎?”
惡狠狠地瞪了烏護奇拉一眼,達契桑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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