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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陳涼確實輸不起,更沒必要每一把牌都梭哈。
伴隨著大規模的戰事停歇,其後接下來的幾天裡,一南一北兩支大軍,彼此保持著安全距離。興漢軍一路尾隨著退出了荊州地界的秦軍南方兵團,同時也順帶收復了荊南地區失陷的多座城池。
直到目送秦軍最後一波殿後部隊乘船渡過靈渠,消失在了視野中,換乘了一艘先登快船的司徒雅衝著兩岸一擺手,招呼說道:
“遵大將軍諭令,佔領靈渠,即刻炸燬。”
聞聽此言,時不時都要跟司徒雅別一下苗頭的苗仁輔很是不服氣地望著他,說道:
“此舉是否過激?靈渠乃是南北水路要衝,今日毀了它容易,今後我軍也難以利用啊!”
這時候,司徒雅冷笑了兩聲,在他的手上握著陳涼授權的一份手令,根本不必在意苗仁輔的反對意見。司徒雅施施然伸手叉腰,目不斜視地說道: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我等今日若不毀靈渠,何人擔保秦軍不會在找機會從咱們背後來上一下?”
當聽了這話,不單是苗仁輔啞口無言,在場的其他將領都是三緘其口。誰出頭擔保,將來出事就追究誰的責任,這層道理大家都懂,不想把全家老小都搭進去,那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吧!
稍後,一聲驚天動地的轟然巨響過後,昭示著靈渠被按計劃進行了爆破摧毀。在總數多達萬餘斤的黑火藥面前,貌似堅固無比的石砌壩體和渠道也是很脆弱的。
在火藥尚未誕生的中古時代,開山鑿石是個系統工程,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想要修造靈渠這樣龐大的水利工程固然不易,想要搗毀它也同樣困難重重。然而,當黑火藥技術成熟普及之後,只要裝填的藥量足夠多,任何一種自然和人工障礙物都只能無奈地在一陣滾滾黑煙中坐著土飛機上天。
古有名訓:慈不掌兵,義不從商。剝去戰爭的華彩外衣和榮譽光環,其實就是一場殺人效率的比賽。誰殺得更多,殺得更快,殺的過程更精彩,誰就是當之無愧的戰爭英雄。
陳涼親自上了一次戰場之後,終於明白了一個真理,戰爭跟街頭鬥毆,二者存在著本質區別。無論你武藝多強,力氣多大,孤身一人到了戰場上那都是不堪一擊的。假如可以自由選擇的話,務必請珍愛生命,遠離戰爭。顯而易見,陳涼沒有發展成和平主義者的潛質,他在戰爭感受到的不僅是恐怖,還有興奮和強烈的衝動。
當陳涼班師回到江陵後,第一時間他便找出了那本《三國演義》,反覆研讀,咀嚼著其中的滋味。
老話說得好,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心。由此可見,這部經典之作對於讀者的藝術感染力之大。
秦失鹿,天下共逐之。在這一方天地,從來沒有大漢朝,一脈相傳的大秦帝國從未真正面臨群雄並起的考驗。目下舉旗造反的各路義軍首領,他們的相關經驗都是一片空白,唯一例外就是陳涼。
曾有人說,一本好的小說能讓讀者沉醉其中,猶如隨著書中的人物渡過了一次別樣人生。
既然如此,手不釋卷地將林旭和諧修正版的《三國演義》翻爛了的陳涼,對於三國這一段英雄與梟雄並起的壯麗大時代,無疑有著深刻認知。
爭霸天下的遊戲,好比一群人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迷宮中,規定只有一個人成為贏家可以出來,餘下的輸家盡數淘汰。當其他的參賽選手跟睜眼瞎一樣胡亂摸索出口之際,陳涼手握一支火把照亮前程,即便這個優勢還不足以幫助他贏得這場競賽,相對優勢的確立是毫無疑問的。倘若比別人多了這麼大優勢還不能有所長進,那還真是白痴到家,死了也活該。
在興漢軍不惜工本的大量火藥爆破之下,靈渠附屬的水道和堤壩、船閘等設施悉數被毀,湘水與嶺南之間的唯一便捷水路就此宣告斷絕。
如此一來,就算陳涼放任不管,秦軍要修復靈渠也需要經年累月的時間。另外一條經由五嶺山路往北,透過陸路轉運軍糧的路線,早在千年之前,始皇帝派兵征伐嶺南之時,這條陸路運輸線便已被歷史證明,難以支撐數萬人規模的大軍人吃馬嚼的長期消耗。靈渠水路斷絕,未來若干年之內,居於嶺南的秦軍南方軍團都無力對興漢軍構成實質威脅。除非他們能另闢蹊徑,找出一條新的進軍路線,否則頂多是派出小股部隊襲擾一下難成大患。
幾家歡喜幾家愁!初立旗號未滿一年,根底淺薄的興漢軍,驅逐了北上的秦軍精銳南方兵團。
隨著這則訊息流傳開來,荊州的人心迅速安定下來,那些先前聞風逃遁的兵卒和官吏也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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