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激情讓兩人身體繃得有如拉滿弓的弦時——
一聲粗啞的喉音伴著嬌細的抽氣聲,將兩人再推到另一波高峰……
昏黃的床頭燈映在兩個激情方休,熱潮仍未褪盡的男女臉上。
沈博奕一下又一下地順著方韶茵鬆開髮髻流瀉而下的柔軟鬈髮。她仍閉著眼,虛弱地將臉埋進他精實的胸膛。
事實上,她不敢抬起臉。這一連串如狂風驟雨般的愛慾,在她根本無力思考時,侵略她家門,淹沒過她的膝蓋,到最後整個人陷入其中載沈載浮,僅剩本能,回應他的狂烈。
現在,她逐漸恢復思考能力,想起在宴會時對他說的話,像被自己摑了一個耳光,羞憤難當。
他絕對是一個完美的情人,但是,當愛意如流星般隱人夜幕時,她想,他也會是一個絕對冷情的男人。
沈博奕察覺她僵著身體,不解地問:“怎麼了?在想些什麼?”
她先是不說話,他搖搖她的肩膀,又問一次,她才悶悶地說:“結果,還是被你得逞了。”
她語氣裡的不服氣惹得他大笑。
而這一笑更引發方韶茵的不滿。“你很得意吧!”反正,她已經榮登花痴榜,這輩子都洗脫不了這個汙名了。
他停下笑聲,抹抹臉,免得待會兒被揍。“你的腦袋啊,可不可以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和堅持拋開,放鬆心情,單純地承認我們之間,確實存在著要命的吸引力。”
“什麼叫奇奇怪怪的念頭和堅持?”她瞪他。
“就是什麼鮮花、鑽石的那些,我喜歡你,這樣不夠嗎?”
她還是瞪著,不說話。
“好吧……不只是喜歡……”他苦笑,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字,清楚地說:“我、愛、你。”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就讓她的心徹底軟化,她相信,他不是輕易說“愛”的人,她可以感受到他說這三個字時的謹慎與重量。
她原本死瞪的眼睛,眨了一下,嘴角想笑不笑地抽了一下,最後,嘟起被吻得腫脹的紅唇,也一字一字,倔著說:“我、不、要!”
他噗哧一聲,直搖頭嘆氣,完全被她的孩子氣打敗。“好、好、好!那我明天開始追求你。”
“怎麼追?”她吊著眼尾,帶著十二萬分的懷疑。
他點點她表示不屑而皺起的鼻頭。“你說呢?要我怎麼追?送花?每天接你上下班?還是燭光晚餐?不過我臺東有個案子還沒結束,要接你上下班的話,可能要等過一陣子。”
她輕哼了聲,撇過頭去。這種事還要女人教?那她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他將她倔強的臉轉過來,用力往她粉嫩的臉頰一吻,“啵”地一聲,響徹寂靜的空間。“好、好、好,我投降,這覺醒來後,我到書局去找參考書,向朋友請教如何追女朋友,這樣行了吧?”
她斜睨他,這還差不多。“不過,別用太老土的方法,也別送什麼玫瑰花,俗死了。”
“你又不明講,我沒追過女人,怎麼知道哪些方法叫老土。”他很無奈卻也沒轍。
“自己想辦法。”她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心底卻因為自己是他第一個追求的女人而冒出甜蜜。
她哪裡是需要什麼鮮花、禮物,不過就是想讓自己多點安心,多點踏實。
國小就學過的愛情教戰守則——“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就是告訴女人,沒經過努力得來的愛情,男人根本不會珍惜。
不過,她也總算明白,他根本稱不上什麼把妹高手,只是上天特別眷顧他,給了他一副好皮囊加上天生豐富的男性費洛蒙,一副可有可無的浪子痞樣,才會被那些想要馴服壞男人的女人寵壞了。
沈博奕寵溺地看著她臉上泛出得意的光采,他雖一向體貼女人,卻也從來由不得女人拿翹,唯獨她,讓他生出一種被制約卻又心甘情願的感嘆。
隔天清晨,因為社慶,雜誌社多放一天假,沈博奕卻還得繼續手邊的案子。
“我得工作了。”他從衣櫃裡拿出衣服,萬分不情願地套上。
方韶茵還賴在床上,裹著薄被,光滑的香肩半露,柔軟的髮絲披散在枕頭上,風情萬種地眯著眼望他。
“好可憐喔!今天陽光這麼溫暖,天空這麼晴朗,你居然得工作。”她嘴上表示同情,卻壞心地在床上舒服地滾了一圈,邊發出心滿意足的輕嘆。
沈博奕嗚咽一聲,理智警告他走到工作臺,情感說服他撲向眼前這個充滿誘惑的壞女人,他立在床前,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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