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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
“對不起,我可以到她座位看看嗎?”他問指導老師:“她在這裡上課多久了?常會有這種情形發生嗎?”
指導老師領高日安到黎湘南的座位,一邊回答說:
“她是這一期才來上課的,大概快兩個月了。她很安靜,這種情形是第一次發生。”
“兩個月……”高日安悉心思量著。
約莫是黎湘南停止到他辦公室的時間。高日安隨處看看,黎湘南的座位一片凌亂,沒有收拾,連提袋也都還在。
“啊!她忘了把東西帶走!”指導老師說。
“沒關係,我送去給她……”高日安不在意地說,眼光突然被桌上凌亂的紙片吸引住。他翻起其中一張,問說:“這是課程的實習作業嗎?”
那是一張A3大,皺巴巴的影印紙,上頭有電腦列印出來的字——七十二級的楷體字。只有一句重複的話,愛你愛你,一連串的愛你。
指導老師看看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打擾了。”高日安收回那張皺巴巴的紙張,收好黎湘南的東西,離開補習班。
在計程車中,他一直盯著那張印滿“愛你”的紙。他內心那模糊的預感,已逐漸有了雛型,析清出了輪廓;但他不相信。絕對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高日安大叫一聲,重重甩頭,禁止自己往下想,將紙張揉皺了丟掉。
計程車司機被他突然的大叫嚇一跳,朝後視鏡望個究竟,只見後座空蕩蕩。不一會,人頭就冒上來,像是彎身撿什麼東西。
到了黎家,如他所料,黎湘南並沒回家。大門深鎖,屋裡傳來空蕩的迴音。他把東西放在門口,留了一張紙條,然後他去拜訪袁丹美。
黎北瀟再次離婚是社交圈最近的熱門話題。再婚不到半年就又離了,外頭一致的鄭��且蛭�璞變焯�ǎ��苑緦韉墓叵怠2還�獠皇歉呷瞻補匭牡氖攏��皇竅耄�殘砟艽釉�っ攬諡形食鍪裁礎D切┑縋源蜃值男攀且桓齟蠊劓I;然而,有些疑點……
高日安又用力甩甩頭。他發現他竟然微微在發抖,腦中不停閃過黎湘南和黎北瀟那日在“巴塞隆跡�筆保�切┣裝�斐5木低貳�
袁丹美開門看見高日安時,表情先是一陣錯愕隨即轉為木訥,待知道高日安的身分和與黎湘南的關係時,掩著口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那兩人心理果然有問題!”她的笑聲非常尖銳,非但不悅耳並且令人相當不舒服。
高日安不禁皺著眉頭。
“我想你誤會了,袁小姐,”他說:“我並不是心理醫生,所以和黎湘南並不是醫生與病人的關係;再說她只是比較文靜,並沒有所謂的心理問題。”
“怎麼會沒有問題?”袁丹美尖刻地說:“我告訴你,他們一家全是神經病、變態、瘋子!”
“袁小姐!”
“你不相信是不是?”袁丹美陰鷙地笑起來,點了一根菸,熟練地打口中吐出菸圈,猶如風塵女,高雅中夾帶著低俗的格調。
“你相不相信?我跟黎北瀟生活了快半年,他連我一根指頭都沒碰過!”她吐個菸圈說:“他花,他風流,在外面找各種女人,就是不碰我!”
袁丹美大吐心中的苦水忿恨,高日安卻無法聽入耳。那些涉及夫妻之間隱私的事,他並沒有興趣。他說:“袁小姐,我並不是——”
“別急,我會告訴你的!”袁丹美朝他吐了一口煙,打斷他的話。“黎北瀟以為我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哼!我知道的可多了。我告訴你——”她突然將臉湊向高日安,湊得很近,又故意將聲音壓得很低,更顯出了那些話的曖昧。“黎北瀟和他那個寶貝女兒曖曖昧昧的,說白一點,根本就是亂倫。用你們文雅的語句是——畸戀。懂不懂?那兩個人根本就是變態,不正常!”
高日安心裡重重抽搐了一下,但他臉上毫無表情。
袁丹美坐正了身子,抽了一口煙說:
“他不只一次告訴我,很慎重地,說他就只愛黎湘南一個女人。想想看,這是做父親的人應該說的話嗎?我永遠忘不了他說這話時,臉上那種表情!你是外人所以你不知道。黎北瀟對待他那個女兒的態度,根本就像是在對待情人——不正常嘛!”
“還有,你看過他看她時的那種眼神嗎?那像是父親對女兒的!他逮著空就親他那個寶貝女兒,卻連我的手指都不沾一下;他對那小妖精呵護備至,卻對我冷淡的……我早就知道他們不對勁,我——”
“可以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