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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如明鏡。
這把刀也是認主的,只有血液滴在刀柄中央那顆寶石上,能被寶石所吸取的人,才能使用這把刀;其它人的血,只會順著刀柄流下,不留一點痕跡。而,除非原主人死亡,否則這把刀不會再認另一個主。
川漠族人都認為,這把刀能驅鬼神,對它崇敬不已。
“好特別!”世上競有這樣的刀。
“沙漠族人能騎善獵,即使是女子,也鼓勵學習騎獵,除了謀生,也是強身。”要在北方生存並不容易,沒依恃的人,就必須學著自立自強,否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這裡的女人……都比我勇敢。”比起她向來養尊處優的生活,要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生命力絕對要強韌許多。
“但是,她們都沒有你性靈聰慧,冷靜而睿智。”他望著她,第一次開口說出對她的讚美。
“我不懂。”她瞼蛋微紅,低語。
“嗯?”
“在這裡,我什麼也不是,甚至事事得依靠你,你為什麼……會自找麻煩?”她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而是這樣的環境,她的確無法獨自生存。
北方几乎是以武力論天下,而她連騎射都不會,連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在要命的時刻,只會成為他的負擔。
“你認為,我還需要一個強悍的女人嗎?”望著她的小臉,細細的眷吻開始落下,額問、眼瞼……直至唇畔,無一遺漏。
“不需要……”她被吻的氣息不穩。“可是,你也不需要……在身邊放一個……累贅……”
“你不是累贅。”他停下吻,更正:“你是我的女人。”他相中的女人,契合他的懷抱,能讓他態意疼寵、溺愛,甚至縱容她反抗他。
“你希望我只依恃你而生嗎?”她抬眼。
他深望她,問了一句她無法回答的話:
“你肯只依恃我而生嗎?”
你肯只依恃我而生嗎?
他的希望,和她的自願,是兩種意義。
若她自願,表示她完全信賴他,肯將自己完完全侖地交到他手上;君灩一怔後,並沒有回答,只是低首依著他。
奇異地,北川孤星也沒再追問,只是摟著她一睡到天明。
天還沒亮,他就離開臥房,而她是到天亮後才醒過來,沒看見他,君灩沒來由地有些失落。
失落?她一怔。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她對他……
君灩心裡亂糟糟的,完全憑本能地更衣、梳髮,連烏玉興匆匆地對她說些什麼,她也沒有很認真在聽,只知道快到傍晚的時候,她肩上被披上一件屬於他的披風,然後被烏玉推著往外走。
不同於昨天來時的寧靜,一路上傭僕與士兵來來往往。來到王宮的大廣場,只見各種種族色彩的衣服將廣場點綴得熱鬧非凡,北川孤星就坐在主帳的首位上,眼神看似懶散,實則銳利地掃視全場,最後停在她身上。
今晚,他也是一身隆重,頭上戴著黑色的皮帽,毛皮朝外,帽子中央嵌著一顆川漠氏族的雕飾;滾金色皮毛的窄黑袍,袖口以金帶繫住,腰纏玉東帶,肩上披掛著金貂毛製成的肩扣,身後的披風上繡著屬於川漠氏族的圖騰。
這——才是最適合他的打扮!挺拔、俊朗,縱使一身傭懶態勢,依然有著令人不敢逼視的威儀,充滿王者之風。
她走到他面前,他隨即伸出手,君灩將冰冷的手交給他時,他蹙了下眉,扶她坐到身邊後,將自己身後的大披風取來包住她身子,摟在臂彎中。
“我以為你迷路了。”
“就算迷路,你也有辦法找到我吧。”她瞄了他一眼。
這人,把她丟在房裡一整天,現在終於想到她了嗎?
“你在生氣?”表情太明顯了。
“豈敢。”她輕應。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嗎?”他帶笑的眼逼視著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君灩挪開眼,望著場上各個帳蓬,這才發現自她出現開始,已經有不少人對她行注目禮。
“今晚就是聚會了嗎?”她回眸問他。
“今晚是暖身,也是眾會的開始。各族聚會含競技賽在內,大約會持續十天。”他從滿是佳餚的桌上,端了一杯酒湊到她唇邊,示意她喝。
君灩輕啜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立刻讓她玻е辶嗣佳郟�嚎攘順隼礎�
北川孤星輕輕拍撫她的背,帶笑地欣賞著她泛紅的俏臉,像凝了層困脂似的,美麗極了!
她嗔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