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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全部奏摺,君灩步回寢宮,身後帶刀侍衛連城緊跟著。已是一更天,王宮內外一片安靜,各宮殿熄燈休息,只留宮廷侍衛繼續巡邏。
“連城,若有一天我不在,我要你繼續保護王宮安全,你做得到嗎?”自她登基,連城就一直是她的隨身護衛,他也是王宮禁軍統領。
“臣請願隨侍王上左右。”不當官也無所謂,只要能保護她……
“若我不需要保護呢?”她淡淡說道。
“臣只願追隨王上,是護衛、是侍從都無妨。”他只認定忠於她,只願長隨她左右。
停步宮殿門口。“連城,你有一身好本領,莫要浪費了。”他應當忠於國家、護衛國家,而非僅忠於她一人。
點到為止,她步入寢宮,將侍衛留在宮門外。
“都退下吧。”回到內室,君灩摒退眾宮人,才換下一身女王宮裝,僅著單衣的她卻突然察覺異樣,迅速回過身。
一抹黑色人影正站在視窗,身後披風飄動。
君灩圓睜著眼,將外衣抱在胸前。
他卻是緩步而來,到她面前,解下披風,包住她身體。
“你……”才剛開口,柳腰冷不防被人摟住,貼進一堵胸懷。
“這個,不需要了。”自她頸間勾出那面白鐵,低首咬斷系線的同時,氣息也拂上她襟口的肌膚,惹得她呼息一窒。
白鐵,是他的標誌,戴在她身上,標示她為他所有,但此刻已不再需要,因為她的身邊,將有他在,不必再有任何標明。
系線一斷,那面白鐵隨著他手一揚,飄落到她的寢床上,然後她整個人被他抱起,躍出寢宮。
“不——”她才開口想推拒他過分親暱的舉動,頸間忽地一陣痠麻,她失去所有知覺,任由他就這麼抱著離開。
第二章
君灩是在一陣顛簸中醒過來的。
一張開眼,適應了白日的光線後,她看見的是一弧堅毅的下巴,再往上是如削的臉龐、微抿的薄唇,和……似笑非笑的眼神!?
即使已經相隔十年,他的神態卻不是那麼容易令人遺忘,加上她不曾忘記的十年之約,不必問、不必猜,她知道是他。
心一跳,她卻是面無表情。
“醒了?”他淡淡低問,胯下馬兒的賓士卻沒有緩下速度。
發現自己被他一臂摟在懷中,她直覺想坐起身,卻因為馬身的躍動而無法如願,也拉不開兩人的距離。
而這人,居然在她一醒來,便過分地放開扶持在她腰問的手臂,讓她不得不抓住他衣袖,更甚的不得不抱住他來穩住自己,免得摔下馬。
不用費心想,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因為在她坐穩後,馬匹賓士的速度更快了!
她望向四周——
“這是哪裡?”荒郊野道,他……究竟要帶她到哪裡?
“如果就這麼一直趕路不休息,最快再一天,就可以離開女凰國的邊界。”他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一天?
她記得,從王都到邊城,快馬不停也要三天才能到達,而現在只差一天,她昏迷了這麼久嗎?
“北方駿馬高又壯,腳程不是南方馬能相比的。”更別說,他所駕的馬是其中之最。
他不經心的言語,卻解開了她的疑惑。
“你就這樣把我帶走?”完全讓她措手不及。
堂堂一國女王,就這麼在自家王宮裡被帶走,神不知鬼不覺,這樣的禁衛守備,還能號稱“戒備森嚴”嗎?
“難不成,你還要我給你道別的時間?或者讓你喚來所有宮廷護衛來跟我較量嗎?”他一臉似笑非笑。
就算喚來侍衛,擋得住他嗎?她瞥他一眼。
“十年還不夠你道別嗎?”不待她回答,他又道,語氣自我而狂妄。“或者,你希望我以毀掉王宮的禁衛系統,來證明我有帶走你的資格?”
“不是,只是太突然。”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他的出現,依然在她意料之外。
而喚來侍衛阻止他,她想也沒想過。試問,十年前便可以一個人獨闖邊城,而今更在重重戒備的宮中來去自如的他,有誰擋得住?就算喚來侍衛,只怕也不堪他一擊吧!
“你後悔了?”
“既然承諾,就不會後悔。”她淡淡回道。再說,她不以為他會給她後悔的機會。
他低頭望了她一眼,總算問了句近似關懷的話:
“需要休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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