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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蕭若一陣怒罵之後,心中倒是解了氣,然而,忽然間出現在眼前的一片藍色衣角讓她登時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盯著那抹藍色,她的眼眸緩緩朝上望去,當她毫無意外的看見子湛那張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冷峻容顏時,心下陡然驚了一分。
昨夜的事瞬時溢上心頭,脈搏跳動微微加速起來。
子湛一襲藍色衣衫立於晨光之中,那身影看著格外的挺拔修長。他靜靜地看著子青,昨夜的事躥上心頭,她說的話言猶在耳,那些話與她方才的那一席話重疊在了一起。
她當真是一個如此隨便的女子麼?
凌蕭若迅即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朝子湛頷首道:“大師兄早。”
子湛在看見子青如此平靜的臉色時,垂於身側的手不禁握緊了一分,那裡隱含著一塊圓潤的玉佩,玉佩之上有著凹凸不平的痕跡,那是一個字的痕跡。
方才,當他清醒時發現身旁躺著一塊淺金色的玉佩時,他心下想的不是他身份的洩露,而是子青說的話是否是真的。昨夜,她當真在那種地方與男子行那魚水之歡麼?
子湛朝子青身後瞥了一眼,隨後問道:“大清早的,你怎麼是從青山閣出來的?”
凌蕭若眉頭微蹙,如若她能未卜先知,一定不會選擇在昨夜逃跑,為什麼所有的事都堆積到昨夜發生?
“三師兄昨夜受了傷,我為他治傷來著……”
凌蕭若開口陳述起事實來,然而,當她還未將話說完時,卻聽那騷包子灃從青山閣內飛掠而出,接在她的話後繼續說道:“治完傷以後就順便睡在了一起直到今晨,蒼山派要辦喜事了。”
子湛俊眉一斂,問道:“此話何意?”
子灃聳肩道:“子潺那一根筋的傢伙說要娶小師妹為妻,如今正往家裡書信呢。”
凌蕭若眉頭一皺,厲聲怒道:“誰要他娶?不過摟在一處睡了一個晚上而已,至於談婚論嫁麼?就算真跟他發生什麼關係,我也不在意。”
子湛鷹眸半眯,低聲怒喝道:“女兒家,休得胡言亂語!”
他這一吼帶著渾厚的內力,怔愣住凌蕭若的同時也讓子灃吃了一驚,他轉眸看向子湛,入山這麼些年歲了,大師兄從來都是處變不驚,何曾見過他這般惱怒地說話了?
凌蕭若盯著子湛漸漸沉下去的臉龐,他的憤怒讓她覺得莫名,他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她這樣說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於這樣麼?
子灃見子湛的臉沉得厲害,打算替他教訓子青,然而,當他剛想開口時卻聽子萍的哭喊聲由遠及近地傳來:“大師兄,四師兄他暈厥過去了……”
凌蕭若在聽見四師兄三個字時,細細的眉毛不禁挑高了一分。
子萍一路飛奔,淚如雨下,奔至子湛跟前時,直問道:“五師兄在哪裡?四師兄他暈厥過去了,身子冷得似冰塊一般,看著好嚇人……”
子湛聽聞,不再思索子青的事,轉而斂眉問道:“怎麼了?昨日不還好好的麼?風呢?”
子萍急得不可開交,連忙回道:“風前些日子回漠西了,四師兄應當是昨夜受了寒,被寒毒反噬,所以才會暈厥的。”
昨夜她本想借著四師兄治療寒毒時讓他答應讓自己為他吸附寒毒,誰料四師兄寧肯受寒毒侵擾也不願碰她。他在驅毒的關鍵時刻飛身上了岸,她見他赤著胳膊走出了溫泉。
凌蕭若聞言,眼眸微瞪,子墨竟是中了寒毒麼?難怪他半夜三更跑去泡溫泉,還用陣法在外做了屏障。
子灃在聽見寒毒二字時俊眉斂了斂,隨後轉頭四處看了看,疑惑道:“子然那小子剛剛還在這裡,忽然間跑去哪裡了?”
子萍聽了,整張臉頃刻間跨了下來,豆大的淚珠再次簌簌而落:“那要怎麼辦?五師兄究竟去哪裡了?”
“帶我去看看吧。”眾人正焦急間,卻聽一平穩的聲線緩緩傳來。
言語一出,在場的眾人將視線放在了子青平凡的身影之上,山風拂來,撩開了她鬢前的髮絲,靈動而舞。
子萍聞言,眼淚一收,臉部表情變換十分之迅速,她秀眉一瞪,怒道:“誰要你假惺惺為四師兄看病了?況且,就你那水平,能治好四師兄麼?”
凌蕭若聞言,眸中神情淡淡,如若她昨夜沒有挑走子墨的衣服,讓他赤著身子返回房間,她才懶得理他的死活呢。
“子萍,救人要緊。”子湛朝子萍說完後便朝子青淡淡地說道:“跟我來吧。”
說罷,握住玉佩的手緊了一分,終是沒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