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現了一個白晃晃的東西。
月色之中,那東西有些刺眼,泛著盈亮的光芒,因著顏色鮮豔,是以,凸顯在了血肉橫飛之中。
雲景軒鳳眸一瞪,一個起身飛掠到那裡,將那盈亮的東西撿了起來。
那是一塊破碎的白瓷瓶,當雲景軒看清那個白瓷瓶時,鳳眸登時澄亮一片,眸中全是不可置信與難以遏制的驚詫。
“怎麼可能?怎麼會呢?”盯著那塊破碎的瓷片,雲景軒搖頭低喃而出。
曾經鴻瀅的雙眸此刻似乎已沒了色彩,只因那些他不敢再去推敲的事實。
握於他手中的這塊白瓷瓶,雖已破碎,但是,它留下的卻是瓶口,只見瓶口處被均勻的分成了是個等分,每一個等分都裝著不同藥粉。
在這個世間,會將白瓷瓶分成十個等分裝藥的人,除了子青還會有誰呢?
雲景軒握住白瓷瓶,將它拿至逐月的跟前急聲問道:“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你知道麼?”
逐月看了看那個破碎的白瓷瓶口,努力的回想之前的場景,方才,他被青銅面具男打傷之後就一直匍匐在地,青銅面具男欲要抓走王妃,所有侍衛群起而攻之,他們被青銅面具男打得血肉模糊,他只覺臉部和周遭都佈滿了血腥了味道,然而,血色之味卻沒有將他的眼睛矇蔽,他看見月色朦朧中青銅面具男將王妃提了起來,當他們飛上半空時,他清晰的看見了一個白色的東西從王妃的袖口中滑落而出。
待他看見後終是因著內傷而暈厥過去,醒來之後,王妃已經不見了蹤影了。
記憶碎片串聯而起,逐月肯定的回道:“這個白瓷瓶是從王妃袖口中滑落出來的。”
轟——
雲景軒只覺五雷轟頂,雷電風暴鋪天蓋地般席捲而來,將他徹底湮沒。
他雙手瞬時鉗住逐月的手臂,用力搖晃著他,問道:“你說什麼?你給本王再說一遍?”
雲景軒急切的模樣嚇到了逐月,他愣了半響後,回道:“屬下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從王妃袖口中滑落而出的。”
逐月回話之後,雲景軒一把丟開了他,丟開逐月後的他就這般頹然的坐在了地上。雙眼毫無焦距的凝視著前方。
腦中只有一個資訊在不斷的徘徊,那就是——
子青便是凌蕭若,凌蕭若便是子青!
蒼天啊!
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枉自他認為自己聰明無雙,竟是連同一個人都分辨不出來,枉自他認為自己喜歡著子青,卻連她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視同陌路。
前程往事紛至沓來,從新婚之日的口出狂言,再到七夕之夜的倔強堅韌,還有那抹他在湖邊錯認的背影,還有子青為何那麼容易就進了宮,那麼容易就查到了大師兄的真實身份。卻又在奶奶去世時忽然間消失無蹤影?
因為她是他的王妃啊,因為她就是凌蕭若啊,兩者合為一人,如此不就順理成章了麼?
當時的他為何沒有多想一些,為何沒有?
還有他在觸碰她時,那種熟悉到讓他抓狂的感覺,還有那炙甘草,現在想來明顯就是改變聲音的藥物,而他卻又為何沒有再深思一番?
為了什麼,總是要到失去時,他才幡然醒悟呢?
不——
他不能失去她——
她是子青時,他喜歡上了她,她是凌蕭若時,他又喜歡上了她。
可見,無論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他始終都會喜歡上她的。
可是,現在他將她弄丟了,他該怎麼辦?
想到此,雲景軒鳳眸一眯,瞬時從地上坐了起來,他回到白瓷瓶落地的地方,俯身在那裡細細檢查起來。
在那白瓷瓶墜落的地方,在那血流成河之地,有一條細碎藥粉鋪成的線,因著藥粉不多,是以,那線十分細小,不仔細辨認根本就看不見。
在這個世間,也只有子青才是這般聰慧靈巧的女子了。
青銅面具男抓走了她,而她卻是用手中的藥粉留下了一條淺淺的線索,如果他猜得沒錯,沿著藥粉而去,他一定可以找到子青的!
現在的他只希望青銅面具男沒有發現子青手中的藥粉,也希望子青的藥粉帶的足夠的多,就似在蒼山那樣,裝個幾十瓶在身上。
找到尋找的方法後,雲景軒轉眸看向凌丘壑,他頷首道:“岳父大人,您莫要擔心,小婿定然會將若兒尋找回來的。”
說罷,他俯身對逐月說道:“你先休息將養,本王先沿著線索而去,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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