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感覺病房裡有人走來走去、搬東搬西,卻不曉得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搬床的聲音。”她的計劃就是做個——貼身看護。不管他上哪兒去、做什麼事、吃飯、睡覺……她全天候、寸步不離地奉陪到底。
“搬床作啥兒?”慘哉!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了。
“從今晚開始,我也要睡在這裡。”
“什麼?”他的傷腿掉出了吊帶。“哇!痛死了。”
路箴茗趕忙將他的腿再吊回去。
“活該!誰教你這麼興奮?”
“誰興奮啦?”他撫著腿,皺眉大吼。
“當然是你。”
“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興奮。”郝韞霆握著拳頭,喃喃抱怨道。“你幹麼無緣無故跑來這裡睡覺?家裡不好睡嗎?”
“我是看護,本來就應該跟傷患亦步亦趨。”她是有了最壞的打算後,才做下這決定。平穩的心律有脫軌的現象,說不出的惶然在心湖間波動;路箴茗知道自己越來越被他引吸了。
這樣充滿魅力的男人本就教人難以抗拒,而以她酷愛自由、終年避愛的個性,原該是閃躲與他更加接觸的機會才是。但她非常擔心他,因為這份掛懷來得太激烈了,以致排除了心底惶然,執意要與他牽扯到底。
這是一項賭注,她能否在看護他復原後,仍保全著自己的心安然而退?誰也不曉得。
機率是很渺茫的,她很清楚;曾冷靜地分析過,最大的可能性是——她帶著心上一段巨大的傷痕遠走他鄉;守護了自由自在的靈魂,卻讓心傷伴她一生。
可是這樣的痛與看著他長久臥床、任病魔消退了志氣比起來,心痛是微不足道的,她自認承擔得了。
“誰規定的?從前你也沒這樣。”郝韞霆激烈地抗議著。
床鋪弄好後,護士小姐們退了出去。路箴茗開始在他的隔壁鋪床。
“因為以前我太笨,現在我學聰明瞭,你是一個教人鬆懈不得的傷患。”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想讓人聽見他們之間的爭辯,她把病房門窗關妥後,才走過去拍拍他床邊櫃子上的電話。“我很佩服你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但凡事都要懂得節制,賣命也要看時機,目前你沒這個本錢。”
果然!她是發現了他在她離開後,每夜以電話遙控工作到天明的事。但他還是不以為自己有錯,因為事情真的已迫在眉睫。
“你不懂,我非儘快把這件工作完成不可,否則會有更多人倒大楣的。”尤其最教他擔心的就是她,他無論如何都想保她平安的。
“如果你在工作完成前就英年早逝的話,我相信倒楣的人數會比你方才口中的‘更多人’更多上一倍。”
“喂,你這是在咒我啊?”什麼事情不好舉例,說他“英年早逝”,真是烏鴉嘴!
“我只是陳述了事實。”她邊說著,邊緩緩躺近了他身畔。
“喂——”他以為她不敢的,孤男寡女共睡一室,是女人都該有忌諱的不是嗎?
在手臂不小心碰觸到他灼熱的肌膚時,路箴茗的心臟重重蹬了一下。天!這是她先前理智分析半天所沒有想像到的震撼。她是怎麼了?體溫居然不斷上升著……
同樣的激情也在郝韞霆的血管裡流動。“喂!你玩真的?”他口氣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揶揄。早該認清她的“特殊”,但……這樣子已經太過了,他擔心自己把持不了。
她用力嚥下一大口唾沫,移開相觸的肌膚,理智總算回籠了些許。
“什麼……蒸的?炸的?我還煮的咧!”
“誰跟你說那個了?”雖然已經碰不到她了,他的聲音裡還是有著殘存的驚慌。
“要不你想說些什麼?”她閉上眼,試著平穩心跳。
“你是女人吧?孤男寡女,你……”或許她沒發覺,但她身上的女性幽香一直不停鑽進他的鼻孔裡,他很難受。
“拜託!”她故意大笑,藉以掩飾心底的失措。“憑你現在這副模樣,能對我怎麼樣?”
她竟敢質疑他身為男人的能力?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還沒窩囊到連辦事都不行!”
“問題是你起不來啊!”路箴茗下意識地脫口說出。
郝韞霆整張臉都青了。“你再說一遍。”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語病,紅潮燒遍了整張嬌顏。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腳不方便,不是說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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