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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也沒什麼值得愁眉苦臉的事兒嘛!”
一家三口都舉起了酒盅,他們同時一飲而盡。
這天深夜,老吳等兒子睡了之後,在黑暗中,扶著牆,來到兒子的大屋裡。
吳振慶光著脊樑,在床上,睡得似乎挺香。
床頭櫃上臺燈沒關,老吳緩緩坐在床邊,注視著兒子紅腫的兩肩。他伸出一隻手想去撫摸,可是手又縮回來了,怕碰醒兒子。
黑暗中,老吳心裡暗暗想道:兒子,爸雖然腿殘了,可心還沒殘。爸還有一些各行各業的老哥們,從明天起,爸要去串聯他們,爸一定要助你一臂之力,幫你們把施工隊再組建起來。爸要讓你們這些老百姓的兒子知道,無權無勢的爸爸,也是可以做一個好爸爸的……
6
一天早晨,張萌走下樓梯,走到樓口,吳振慶掃街正好掃到樓口,她止住了腳步,隱在樓內沒出去,她窺望著吳振慶掃過樓口,才匆匆走出樓,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沒走多遠站住了,穿白小褂軍褲的趙小濤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回頭望望,吳振慶背對著他們在打掃;她擇路朝第三個方向走去。
趙小濤緊走幾步又攔住了她:“究竟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躲避我?”
張萌說:“小濤,你讓開路,我上班要遲到了。以後我再向你解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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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輪 第五章》5(4)
趙小濤朝吳振慶的背影一指:“因為他的緣故?可你別忘了,他是有朋友的啊!而且是你當知青的戰友啊!”
張萌不滿地說:“這和你有何相干呢,值得你這麼纏著我刨根問底?”
趙小濤激動地說:“難道和我不相干麼?那你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當成什麼關係了?”
張萌說:“你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
趙小濤說:“我認為我們的關係很不一般!我十分看重這種關係!”
張萌冷冷地說:“我們不過是小時候幼兒園裡的玩伴。以後既非小學同學,亦非中學同學。再以後我下鄉,你參軍,彼此沒有思念過,甚至連一封信也沒有互透過。十幾年後的今天,我不瞭解你的經歷,你也不瞭解我的經歷。我們不過一塊兒看過一場電影和一場文藝演出,我認為我們的關係很一般,我並不十分看重這一種關係,起碼不像你那麼看重。”
趙小濤瞪圓了眼:“你!”
張萌看了一眼手錶說:“請別把我當成一個多情少女糾纏,你非要那樣做只會使你自己的心傷感破碎。”
趙小濤讓開了路,張萌頭也不回地匆匆而去。
趙小濤凝望她的背影,之後扭頭向正在掃街的吳振慶走去。
掃帚掃著了一雙腳,吳振慶抬起頭,見趙小濤站在路畔,他說:“請原諒,當兵的。”
趙小濤冷冷地說:“你必須向我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當兵的……”
“我提醒你,我不是什麼當兵的。脫下軍裝以前我是上尉營長,珍寶島戰鬥的英雄!”
“那麼好,就換一種你喜歡的稱呼:長官兼英雄,有何見教?”
趙小濤有意緩解僵局,走到吳振慶跟前,將一隻手重重拍在吳振慶肩上:“咱們像點兒男子漢,坦率地談一談好不好?”
吳振慶疼得呲牙咧嘴,將趙小濤的手從肩上拿下來。
趙小濤以為他是裝的,將手掌豎在他面前:“看清楚了,手上並沒戴暗器。”
吳振慶解開衣釦,將一邊的肩膀從衣服裡露出來:“看清楚了,我不是裝的。”
趙小濤看了,說:“對不起!”
吳振慶說:“你要和我談什麼?”
“我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了。”
吳振慶明知故問:“誰?”
趙小濤說:“你何必明知故問!”
吳振慶說:“你應該去問她自己!”
“我問了!”
“那你還來糾纏我?”
“可是她什麼都不向我解釋!”
“我也同樣無可奉告。”
“她甚至不理我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最差勁兒的愛情小說裡也有這種情節。” “你……”趙小濤努力剋制地說,“你應該明白你在做什麼!”
“我當然明白,我在做清道夫。”
“我看你是一個卑鄙之徒!”
“你敢再說一遍?”吳振慶撒手丟開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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