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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你這是QJ民男嗎?兩個少年神態嫵媚,如花一般,可看上去頂多十六七歲,劉蘇覺得,要是她能看上這兩個孩子,那就太沒有下限了。
見她搖頭,長公主拍拍手,從屏風後又轉出兩個少年來,一人持琴一人持簫,向上行了個禮。長風道:“這兩個是侍琴和侍簫,精通樂理,不如讓他們合奏一曲?”
劉蘇點頭,心裡默默的吐槽:這兩個名字也太隨便了吧,在女王府上男人果然是玩物啊!
侍琴和侍簫席地而坐,開始合奏起來。說實話,對一個聽著流行音樂以及搖滾樂長大的孩子,這種古典的樂曲是讓人昏昏欲睡的!劉蘇根本就不知道聽點在哪裡。看長公主半眯著眼睛欣賞,似乎真的很好聽的樣子,劉蘇覺得她是不是也要扮很陶醉的樣子呢?嗯,這樂曲怎麼這麼長啊,軟綿綿的好沒有力氣啊……
一曲終了,劉蘇託著腦袋一點一點的,忽然驚醒,啪啪啪的鼓起掌來。兩個少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長公主,終於眼圈都紅了,嚶嚶嚶的奪門而逃。
她怎麼了?反應要不要這麼大啊?劉蘇看著他們的背影,莫名其妙。長公主道:“劉姑娘,看來你不喜歡這兩個嘛,要不要再換兩個?”
“不,不用了。”劉蘇額頭一滴大汗,“我暫時還不打算嫁人……”
“嫁人?”長公主的聲音忽然高了八度,“你打算嫁人?”
劉蘇弱弱的回答:“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長公主坐直了身子,眼裡閃著八卦的光,“要嫁給誰?我家那個臭小子嗎?”
“不,不是他……”
長公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其實你長得也不錯,你與他生的孩子也不會太差。不過你身邊已經有兩個男人了,所以我並不希望你與他一起。做孃的總是希望自己兒子能得的是最好的。”
“啊,啊,我明白,”劉蘇不停的點頭,“我和凌公子只是朋友關係,真的。”
“那麼,你打算嫁誰?小春蘭,還是齊公子?”危機解除,長公主繼續上一個問題,“其實,女子何必要嫁人,像我這樣活著該多好。”
“您是長公主殿下啊,當然不一樣。”
長公主冷哼一聲:“有什麼不一樣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在外面的名聲有多難聽嗎?你以為,和自己的兒子分開這麼遠很開心嗎?你以為把自己的女兒變得和自己一樣,聽別人對她指指點點,我心裡很好過嗎?”
劉蘇沉默了一下:“我沒有做過母親,但我知道母親肯定是為了自己的孩子好。大殷朝的女子生活太過辛苦,所以你這樣教育女兒是對的。”
長風苦笑:“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從小和兄弟們一起讀書學騎射,是對還是不對。如果我大字不識,說不定我就很賢惠的和駙馬伕妻恩愛,還會很賢惠的給駙馬納夫侍,讓他不被他人恥笑。”
劉蘇默然,她明白。人一旦學會了知識,開拓了眼界,他所希望得到的必然要比他愚昧之時所想要的更多。人在不同的階段是想追尋不同的東西的。一個窮困潦倒的農夫,他想要的無非是吃飽穿暖;而一個學富五車的學子,他想要的卻是高官厚祿,大展宏圖。
自天山童姥以來,大殷朝就對女人實行愚民政策,制定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法律,甚至還有許多《女誡》、《女約》之類的書,其中的內容她也大致翻看過,完全讓她無法理解。一般的女子,沒有這個條件去讀書,被這些條條框框約束住,眼光自然也會侷促在一個小小的後院中,把自己當做男人的附屬,生命的價值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可長公主不一樣,從小她便和男人一起讀書,她的眼界不僅僅侷限於後院。她有自己的思想,她會思考,她對這個社會是不滿的。可是,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她就只能用這些世人眼裡荒誕不經的動作來掩蓋自己的不安。她本能的覺得這個社會是不對的,但她又無力和整個社會相對抗,她能做的就是教育自己的妹妹和女兒,至少讓她們能活得好些,看得遠些。
“殿下,我一直覺得很不值得。”劉蘇喃喃道,“不值得,相當不值得。明明懷胎十月的是女人,承受生產之痛的是女人,繁衍後代的也是女人,為什麼他們要把女人看得這麼輕,如同草芥,如同骯髒之物。而那些女人,居然也贊同這樣的結果,自己把自己看輕,自己覺得自己人生的目標是生孩子。困在六皇子府的這幾日,我看得很清楚。所有的女人都相互鬥著,今天你撒個嬌,明天她吃個醋,目的就是得到六皇子的青睞。而六皇子的獎賞也很簡單,就是去她們的房間裡過夜。多麼的可笑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