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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隨父親跑過一次北方,第一次親眼看見草原上恣意奔騰的駿馬時,心中如雷湧動,震驚不已;彷佛,那種自由、那種無所顧及的豪放才是令他嚮往的生活。
鎮紙旁有一封考究精緻的請帖,是那日雀華樓比擂,寶家山莊的當家四爺親手放到他的手中,一張傾國魅世的容顏,一雙晶亮清澈的眼睛,哪怕那目光因為酒意而顯得微微搖晃,卻絲毫不減濃烈的欣喜。
那一天,兩人連下三盤,直下到黃昏;多久沒有這樣盡興過,彷佛一瞬間回到多年以前,那個好看的勝過女子的男人睜著一雙閃亮的眼睛對他說,一定要來我們山莊做客,一定!
做客,只是個客而已;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對方說那句話的時候,他心裡仍然揪痛了一下。
儘管有自知之明並不奢望,但卻希望……
呵呵,或許,真的是他想要奢望了。
那雙黑暗中靈動的雙眼和小心滑稽的動作,那個閃過他身邊,身上隱隱飄來一股甜糕香的女子,不管流言蜚語,只為滿足自己的好奇,那種灑脫的真性情,無來由的讓他生出一絲羨慕。
所以……他最近才會常常想起。
請帖安靜的放在那裡,他本是為了對弈的樂趣而去,而如今,還要繼續在眾人的嘲笑聲中踏進寶家山莊的大門麼?
他望著請帖微微出神,許久,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他微笑著拿下書架上的一本古籍,將請帖夾了進去,重新擺回了書架,他為了棋而去,欣然而回,這樣就夠了。
翻牆找男人
日子似乎就這樣一晃而過,不知不覺過去了十天。有關那場全城沸沸揚揚的比武招親的擂臺火熱依舊,沒辦法,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麼多的金錢堆起來的嫁妝,是人就想要。
歐陽府中的生活,除了半月前的那次小小的插曲掀起過一點點的波瀾,也慢慢的在歐陽文殊那雙溫和的目光中歸於平靜。
阮秋兒也破天荒的沒有再到竹苑裡來打擾歐陽文殊,老爺和夫人自那日兒子歸來之後,本來期望的目光並沒有看見預期當中的歡愉,失落之後忙不迭的希望安慰兒子,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於是兩人相對吐出一聲嘆息。
事後阮秋兒出門打聽道,那日比擂,九人選擇猜謎五人勝出,而表哥卻選擇最難的棋弈;當她和寇青從雀華樓裡接觸表哥的時候,表哥蒼白的臉色因為染了酒意早已酡紅一片,迷濛的雙眼卻看著她和寇青笑,笑了很久,直笑到眼角濡溼……看上去……似乎很高興又似乎不那麼高興。
看著之前已經過關而出的幾個人手裡拿著寶家山莊的通關請帖得意推開人群離開,阮秋兒瞪著隨後而出的寶妹偕同兩位英俊男子的背影,心中暗罵自己,她真是看錯了人;本以為她能拋開表哥的外在而去體察內心的博大和儒雅,卻沒想都是以貌取人的庸人。
自那之後,阮秋兒離著很遠的地方看著在竹苑裡闔眼休息的表哥,總是覺得這樣的人,為什麼老天爺就不能給他一個心靈相契的人呢,哪怕只是聽他說說話也好。
一張不希望別人為他擔心的笑臉,粉飾了多少心底事;她,卻沒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若不是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配不上,又怎肯讓他出去受人嘲諷,徒惹心傷。
她,再不會去奢望那個女人是個特別的人,也絕不會再讓表哥出去受傷害;她會努力讓自己變的更強;強大到可以保護表哥、保護這一家人。
暗暗的在心裡發誓,阮秋兒決然的轉身離開……
而不遠處的牆頭上趴著一顆腦袋,兩顆滴溜烏黑的眼珠笑意盈盈的望著阮秋兒的背影遠去,待她走遠,寶妹扒著牆頭翻身爬上牆,自言自語道:“築這麼高的牆怎麼能看到外面的風景呢,累死我了,下次找四爹爹學輕功,雪狼,上來!”
再次送上的燙金請帖
上方突然一黑,歐陽文殊困惑的睜開眼,卻沒想入目竟是滿口獠牙,尖利的牙尖摩擦著他的下巴,一隻毛色純白的狼匍匐在他的上方,身下的竹椅搖搖晃晃的彷彿下一刻就能斷裂。
“雪狼,你下來!別嚇到他。”一聲嬌俏的聲音在一旁響起,雪狼聞聲嗖的竄了下去,後推力險些將歐陽文殊推翻在地,還好寶妹伸手拽了一下,僅僅掉落了身上蓋著的薄毯。
“姑娘……”歐陽文殊當下怔住,那夜闖入他房中的年輕女子,留下一張紙條說自己是寶妹的人,那個他想對弈一局的人……
寶妹拍了拍手上和衣服上的灰,指了指身後的高牆,笑呵呵的說:“我從那上面翻進來的,打擾你嗎?”
歐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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