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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的,鮑徹從來就沒喜歡過我。他的身高有6英尺,兩隻耳朵上方長了兩簇像灰羊毛似的頭髮,鼻子很窄幾乎可以用來切紙。他還戴了一副黑眼罩,用以擋住從側面射到他突出的黑眼睛上的光線。我猜想他在大約80年前曾經雄心勃勃想當一名軍官,但他得到的最高職位就是451處的主管辦事員,而我幾乎是一步就位。他只是有點嫉妒罷了。
他有點威脅意味地站在那兒,看著我坐下開始往檔案上蓋我的身份牌。“你起碼得給我拿點辣搖飲來吧。”我說。
“辦公室的經費早就用完了。我們最早聽說你調到別處去了,就開了個晚會。後來又聽說你還留在原職,就搞了個守夜。沒有搖飲,辣的或者別的什麼的都沒有。”
我只好坐下來掏出身份牌開始往檔案上按。我餓得頭腦發昏,甚至在想這紙是不是也能吃,要是能吃的話,我就能美美地大餐一頓了。“機構”的吃睡行走都是報表、報表、報表,差不多全都是謊話。
整車的材料裝備被監守自盜,成疊的工資表從來就沒有付過,給知情人劃出來的錢都流到了特工們的腰包裡,工作人員的數目比編制擁有的多一倍有餘。那個土耳其基地主管報上來的“顧客開支”,實際上是他本人嫖妓女的開銷。數以噸計的虛假報表,這就是“機構”平日裡所幹的事。
我用了半小時把檔案給消下去一半。我正要往一份表格上敲身份牌時,突然被上面寫的好多錢數吸引住了。我已經破產了,這些人卻在大發其財,惟獨沒有我。我盯著這份表格:修繕。表格下方數目欄裡的數字是“764。9克萊第”。
“這是內部表格,”我說,“修繕?給這兒修繕?”
鮑徹自己跟自己嘟噥一陣,然後大聲說道:“那是去年修房頂的開支。這個房頂,水都漏到檔案上了。這活兒已經幹完了,當時你還說太吵。這賬單已經送過來好幾次了,可是你每次還沒看到它就幹別的事去了。那個承包商一天打兩次電話催要他的錢。蓋印吧。”
“那麼這個底下的‘未動用撥款’是怎麼回事?”我問,“‘231克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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