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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上的作法,而是他整訓軍人,訓練戰術戰法的手段方法究竟是不是與自己一般無二,能達到讓突騎軍在飛龍軍中首屈一指的目標。除此之外,其餘的小事便由得他就是。
這軍營佔地甚廣,原本在穎州城內,很難尋得這麼大一塊空地以做營地。只是這些年來兵荒馬亂,人口離散,城西這一片大量的民宅荒廢閒置。前次戰時,不少房屋被拆平,或是充做柵欄,或是修成壕溝,拆平了大片民宅之後,便空出這麼一塊地方,稍加修整,又建起大片的木屋做營房,其間有過千畝大的地方用做演武場,雖然比在城外尋一片地方做兵營還要窄小一些,卻也勉強敷用。
由營門而入,一路西行,約摸過了小半里路,一路上的營房卻是空空如也,待接近軍營正中的校演場時,方才看到前面塵土飛揚,亂糟糟廝殺叫喊聲漸漸響亮起來。
再稍近些,便見幾千名突騎將士,騎於馬上,身上披著的卻不是制式的黑色盔甲,而是更加沉重的校演用的板甲,連同頭部,均是深藏其中。而戰馬身上,也是披掛沉重,跑動起來,揚起了大片的塵土。
張守仁止住親兵和營門守衛的通報,並沒有太靠近正在進行戰術演練的突騎將士。他咪著眼看了半響,待見到所有的突騎將士均是身負著兩倍沉重於制式盔甲的板甲,手中拿著比平常重兩倍的武器,卻仍是動作如常,並沒有顯的特別疲憊,揮手動作之間,仍然中規中距,並沒有特別的混亂。
只是除此之外,這些混亂中的騎兵殊無戰法,一個個分成小隊,來回胡亂衝殺,甚至連最基本的小隊的佇列也並不能保持,不少戰士,只是憑著本能和自己的勇力,在胡亂砍殺。
他正欲前去訊問,卻見吳猛亦是身著重甲,騎著戰馬巡唆到自己身前不遠,向著幾個連人帶馬倒在地上的將士大聲訓道:“你們這群小子,鳥毛沒長齊,就敢在我面前強橫。說什麼佇列訓練,戰術突進,現在看看,一個個成軟腳蝦了吧?都給老子起來,繼續打。”
說罷,連吐幾口唾沫在那幾個將士身上,卻是邊吐邊笑,又叫道:“老子有言在先,凡是訓練時摔倒的,大夥兒想怎麼就怎麼,不想做孬種的,就好生照管自己的馬,好生鍛鍊自己的力量,什麼戰法?真的打起來時,靠的就是自己有力氣,戰馬靠的住,有這個基礎,再練習佇列。你們現下的實力,也就比楚軍強一些,遇著蒙兀人,那只是一個死字!”
他如此蠻幹,張守仁身邊的親兵均是看的咂嘴不已。再扭頭看那幾個陪同進入的營門守衛,均是一臉苦色。
張守仁招手喚過一個守門突騎,向他笑問道:“怎麼,吳將軍練兵,全是這般練法?”
那小校苦著臉道:“可不是。吳將軍自從接了印,從不按以前的法子來練兵。都是讓咱們拿著重兵器,戰馬都是戴了重甲,就這麼從早打到響午。下午就舉石塊,練身體。這麼些天下來,兄弟們一個個都累的吐血。人也算了,現下的突騎營中,就是戰馬見了吳將軍,也得打哆嗦。”
張守仁聽的發笑,仔細打量那突騎軍人,見他雖然是在叫苦,臉上卻是神采奕奕,精神十足,身上的衣甲顏色破舊,兵器破損,卻仍然是掩不住的勃勃英氣。
他又問道:“吳將軍可曾說過,為什麼要這麼練兵麼?”
那小兵精神一振,答道:“他說了,什麼狗屁戰法,陣形,到了戰場上一個個是孬種的話,再好的陣形也沒個鳥用。就咱樣這群鳥人,也敢稱什麼精兵,他非得把咱們的卵子操練下來,挺的住的才是精兵,挺不住的就滾出突騎。”
說到這裡,他嘿嘿一笑,向張守仁道:“這吳將軍也是個猛人,校演場上可是一點情面不留。說來也怪,這樣練法,咱們雖然是累的跟狗似的,心裡卻也是痛快。只盼著將來能在戰場上,痛痛快快的廝殺一場,不能讓這狗頭低看了。”
他顯然是和同僚在私下裡罵過不少次吳猛,此時回張守仁的話,卻也忍不住帶出來“狗頭”兩字,待說完之後,猛然省悟,立刻嚇的臉色慘白。
張守仁卻恍若不聞,只低頭沉思片刻,便笑道:“算了,這裡不必看了。咱們立刻出營,不必打擾吳將軍練兵。”
他如此吩咐,旁人自然不敢多說,一眾親兵在守營突騎的帶領下,又從來路返回,迤邐而出。一眾親兵拿眼去打量張守仁的臉色,只見他微微帶笑,顯是愉悅之極。各人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都知道他對軍紀和佇列操演要求極嚴。飛龍全軍之所以屢敗強敵,就是靠的軍紀和戰法。而今日吳猛這般的做法和說法,等若是挑戰張守仁在突騎軍中的權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