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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又能如何?況且,此戰我軍死二十三人,重傷四十餘,輕傷百餘,末將也算不得有什麼大功。若是大帥有心,來日再言升遷也好。若是驟然提升末將,末將寧死亦不敢從命。”
他的話,說的情真意切,張守仁略略一想,便知此人因為根基太弱,害怕提的太高太快,容易成為旁人的眼中盯,肉中刺。若是有人有心對付他,只怕就是升了官兒,卻是難以自保。
當下微微點頭,答道:“你想的也有道理,既然這麼著,就還是先做你的校尉,將來有何適的位置,我自然會安排。”
他是一軍統軍大帥,麾下校尉級的軍官足有幾百人,孟珙雖然剛立大功,這一戰下來,料想立功的軍官不知道會有多少,到時和守仁是否記得,也未可知。不過他天生淡泊,唯願保境安民便可,此番成為職業軍官,帶兵出征,卻並不是他自己的夙願,張守仁提拔也罷,忘記也好,於他殊無影響。
當下又行禮謝過,再也無話。
張守仁心中又默默唸了幾遍孟珙的名字,確定不會忘記後,便又向孟珙身後的那隊正王堅道:“王堅,你看你渾身血汙,有不少傷口,還站在這兒傻笑,還不快些去包紮傷口!”
那王堅原是山中獵戶,自幼打獵為生,身上的傷口橫七豎八,不知道有多少條。當初因為健壯敢戰,被招入隊中,張守仁也曾誇過他幾次。二人還曾在軍中比射,張守仁也不過小勝於他,當時讚不絕口。
飛龍軍初次下山時,王堅參與攻克唐州一戰,城門處,敵軍數百人背倚城門,死守不退,城內的守兵開始登城而戰,戰鼓擂的山響,當時負責主攻的,並非飛龍主力,而是跳蕩輕軍。在裝備和戰力上,比之主力差了老遠。各人正覺破城無望時,那王堅手持雙刀,舞的雪花一般密不透風,邊舞邊叫,一人單身衝入那幾百人的敵陣之中,當者無不辟易,在他的帶引之下,飛龍軍士一起強攻,終克堅城。此役之後,王堅很得張守仁的賞識與重視,一紙命令下來,就要命他為指揮使。只是王堅從小窮苦,進入唐州之後,手腳難免有點兒不乾不淨,被人查了出來,若不是張守仁念他立下殊功,只怕這會子屍體都腐敗成骨了。
因為這麼些亂七八糟的原故,張守仁對王堅也很是熟識,見他到現在不過是個小小隊正,對自己也並無埋怨之情,反而面露憨笑,不肯離去。他心中感慨,卻不願對這個犯錯的軍人有什麼許諾,只是又向他道:“你好生打,我前些日子回咱們寨子,所有的隊正家裡分了三個罪奴,百多畝山田。你放心,再也不會讓你們受窮了。”
王堅面露慚色,又想向張守仁謝罪,張守仁卻是揮一揮手,輕夾馬腹,與吳猛並騎離去。兩人正行間,卻聽著王堅叫道:“大帥,我部一團三百人,皆願為前鋒,先期攻城!”
歸德一仗,為先鋒的自然是死傷慘重,飛龍軍雖然全師勇武,真正願為前鋒,為別人立功做墊腳石的,卻也不多。
張守仁心中高興,揮手答道:“向你們本部上官要求。你們放心,為我立功的將士,我絕不會虧待。”
在這些將士如雷的歡呼聲中,張守仁與吳猛飛奔離去。他二人一直帶著幾百親兵,來回巡查戰線,而突騎主力,卻仍是留在穎州。只是在日前,全軍四萬人已經部署到位,眼看就能合圍歸德,這才將突騎軍也調了出來。兩個接了突騎前部,正打算憊夜行軍,到歸德城附近哨探軍情,半路上卻遇著幾個輕騎探馬,言道有大股騎兵圍了一團的飛龍步軍,需人援助。這兩人一個是全軍主帥,一個是副帥兼騎兵主帥,卻都是藝高人敢大,當即帶了幾百前部突騎,前來援助。只是孟珙等人打的太過漂亮,不等兩人動手,張弘範已經落荒而逃,卻也讓很久沒有上過戰場和人動手的張吳二人,心中很是遺憾。
痛罵一番張弘範後,張守仁加緊了調集軍隊的步伐。早期用來迷惑敵手的部署已經不需再用,就算此時唐鄧方向的史權聽聞飛龍全軍全數揮師北上,調集大軍前來猛攻,也不是一天兩日就可以趕至。
待得大楚平帝二年的五月中下旬時,歸德外圍的的所有障礙已經被一掃而空,四萬多飛龍將士將歸德城圍的水洩不通,六七萬人的歸德守軍,卻是半步不敢離城,一夜數驚,只能被動消極的等候著敵軍攻城。
張弘範原本還有偷營劫寨的想頭,待看到對方在城下以石塊土泥,只用一夜功夫,就建立起圍城一週的堅固長壘,上立無數箭堡和床弩,再有巍峨聳立的投石機和幾十門發光的鋼鑄盞口火炮,其堅固程度和火力之強,竟似不在歸德城之下。
此情此景,不由得這個名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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