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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弘範惡狠狠的怒罵一句。這些天來,他的軍隊吃盡了苦頭,原本計劃內抵擋三天、五天,甚至拖上十天八天的部署,沒有能夠堅持一天以上的。敵我兩軍,好象兩個角力的壯漢,拼殺在一起後,人多勢眾,看似更強悍一些的,卻被人家輕輕一推,就完全倒在地上,不能抵敵。這樣的結果,讓自視甚高的張弘範難以容忍,親自帶著騎兵出戰,尋找敵人的漏洞空隙,佔些小便宜,也是出於一種被羞辱後的報復心理。
“啊……”
預料之中的慘叫聲果然傳來,接著,又是一陣撲哧撲哧的兵器戳入人體的悶響。只是,與張弘範想象中略有不同,此時,不是他的部下衝入敵人陣中,大砍大殺,而是幾百名騎兵被如林的長矛和長刀擋在盾牌之前,紛紛撲倒在內。
張弘範呆了一呆,放下了讓輕騎兵和騎射手跟隨出擊的右手。這樣的強攻出擊,又是在一個小小山谷內,若是敵陣不亂,自己的三千多人亂將起來,還不如重騎兵一部壓上更好。
敵人適才顯然是為了迷惑於他,三百多敵軍手中拿的,多半是三四米長的陌刀,還有少量的長矛手,掩在橫刀手之前。這樣的配備,重騎兵在突入敵陣時,一定會受到敵人陌刀和長矛的傷害,不過在巨大的衝力擠壓下,只要敵人的陣形被開啟一道缺口,人數和馬力的優勢,就會讓這次衝擊,變成騎兵對步兵的一次單方面的屠殺。
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三)
只是,適才在接近敵陣之前,敵人的長矛和陌刀卻突然變長,由三米左右,突然變成了七米以上,這樣一來,突前的重騎兵們猝不及防之下,紛紛被扎落馬下,就算沒有被長矛刺穿,也當即慘死馬下。
面對著亂紛紛狂衝而來的敵騎,那個飛龍軍的校尉一迭聲的釋出著命令。先是用一截加長的矛把刀柄,打了敵人一個猝不及防,然後卻移開盾陣,閃開一條通道,讓敵騎直衝而入。接著小旗一揮,前隊的飛龍軍又將陣形一圍,三百人的飛龍軍,竟然將四百多人的重騎兵又反包圍在陣形之內。
近距離的做戰,騎兵固然有著馬身的優勢,卻也失掉了衝擊力和麵臨著轉身不便的尷尬。幾番交手下來,力量更猛,盔甲更重,兵器更精良的飛龍軍士,顯然佔據了明顯的上風。一個個騎士被矛手挑落下馬,接著就是刀手和斧手上前,幾下子就結果一個。這些軍人,明顯受過嚴酷訓練,武藝精良的同時,三個人一小組的合擊之術,使得人數佔據劣勢的飛龍軍人,卻好象一直在以多打少一般。
眼見自己的精心打造出來的重騎兵被人圍在陣內,砍瓜切菜般的大殺大斬,張弘範心中大急,當下再也忍耐不住,大聲令道:“騎射手,派騎射手,快點去幫手!”
三千多人的騎兵隊伍,除了五百左右的重騎兵外,便是一千多人的輕騎兵,和千多人的騎射手。輕騎兵在這個場所,派不上大用,只能留在張弘範身邊,以待戰機。而騎射手原本很難對大盾重甲的敵人造成有效的殺傷,只是在這個時候,卻也是顧不得許多了。
塵土飛揚,戰馬嘶叫,千多名騎兵應聲而動,在衝出本部陣前時,就已經取下自己掛在馬身上的弓箭,取出另一側箭壺裡的箭矢,虛搭在弓弦之上,預備著離敵稍近些時,就可以開啟發射。
因為事出緊急,蒙兀人教給他們使用的毒箭、毒火箭,均沒有辦法攜帶,只有那些用來破除敵人重甲的大箭,卻是帶了不少。眼前的敵人甲冑太厚,有些象當年西征時遇到的泰西騎士,連大箭也很難射穿敵甲。不過好在敵人沒有配備那些可怕的連弩和投槍,儘可以從容靠近,瞄準而射。
帶領這一千多騎射手的千戶官,心中打著這樣的主意,便一直下令靠近,一直待離敵五十步不到時,方才下令部下停住馬身,準備瞄準射擊。
就在此時,這個千戶官仿似聽到一聲低低的嘲笑聲,他茫然抬頭,向前一看,卻是肝膽欲裂。那個身著綠色披風的敵人校尉,正高舉雙手,在他身前,幾十個帑手已經將那可怕的連帑端的筆直,正在瞄向自己這邊。他正嚇的膽寒,卻又見敵人那個年青的校尉,竟然朝著自己咧嘴一笑,陽光下,那人的牙齒雪白,白光一閃。
“……”
他只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敵人連弩的可怕,這幾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渲染的十分恐怖。那小巧精緻的黃色連弩,做工精緻,鋼製構件穩定可靠,木製的箭盒豎立在弩身之上,十隻沒有箭尾的弩箭壓在其中,每擊一發,只需以臂力重新一拉,就立刻可以再次擊發。雖然在射程上這種小型弩弓遠遠不及原本大型的神臂弩和床弩,卻也遠遠超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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