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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李擅這個人雖然桀驁不馴,其實並沒有打天下的野心。正因如此,忽必烈才多次容忍,不肯將他立刻逼反。此次,你和胡光都做的很好,我很歡喜。”
韓璐羽輕一叩首,答道:“末將絕不敢言功。”
他自己知自己事,身為間龍指揮使,指揮著過千名身份不一,手段陰毒的間龍秘探,權力之大,觸角之廣,穎州境內無人能及。年初,張守仁分別成立軍正司,專門刺探監視飛龍軍人,又設捉生將,領執金吾與更夫,統管地方治安,捉查境內的不法官員與奸細。如此一來,原本間龍管轄下的很多職權,都分權給了其餘部門。當時,間龍內部很是不滿,有不少校尉級的官員,甚至叫罵不休。韓璐羽先是不動生色,只管讓屬下叫嚷,待後來各人的想法全數暴露,他將那些首鼠兩端的下屬一通痛斥,甚至發往偏遠地區公幹。至於那些鬧的兇的數十名官員軍將,當夜就由他帶著幾百屬下,押到穎州城外,尋一處僻靜無人的荒地,挖坑活埋。
第七卷 血戰歸德(十六)
此事做的極為隱秘,甚至在處決之前,他連張守仁也沒有告知。待看到一隻只伸出土坑的手僵滯不動,那些人全都死的通透,他才騎著快馬,到張守仁的帥府稟報此事。
就是在今天,他想起張守仁那和善的笑容,幾名嘉許的話語,那動作,神情,都是記得一清二楚,絕不敢忘。當時他走出帥府,發覺自己全身的內衣已經被汗溼透,被冷風一吹,立刻變的冰冷一片。他心中清楚的很,以他的權勢,無人制約的行事手法,張守仁讓他盯著別的官員,將軍,其實被盯的最緊的,看的最嚴的,就是他韓璐羽本人。那天的事,若是他行事不果斷,或是有猶疑之處,只怕被活埋的,便是他本人了。
有著種種教訓和自省的韓指揮使,一則絕不敢在張守仁面前面露驕矜之色,不敢稱功,二來也絕不敢培植在間龍外的任何黨羽勢力,也絕不敢和任何身處高位的武將文官結交。若是不然,吳猛適才,也不會連他一個指揮使級的軍官,都認不出來。
“好了,你也不必太小心拘泥了。做你的這個位子,太跋扈不好,太小心也不好,懂麼?”
張守仁終於不耐,板起臉來,厲聲喝斥。
“是是,末將明白!”
“好了,你去吧。”
“多謝大帥,末將這便去了。”
不知怎地,剛剛張守仁滿臉笑容,讓人如沐春風時,韓璐羽卻偏偏心中害怕,甚至怕的要死。待後來被他一通訓斥,惡語相向,就差一腳踢來時,韓指揮使卻是覺得眼前這個大帥親切非常,對自己異常的信重與倚賴。
他站起身來,後退出門,帶著極端的尊重與崇拜之色,慢慢出門而去。
“這狗東西。”
張守仁罵了一句粗話,無可奈何的搖一搖頭,輕聲而笑。待韓璐羽遠離之後,張守仁提起筆來,又繼續寫道:“兵法雖雲,倍則攻之,十則攻城,今我師兵不足君之半數,奈何君不敢出城而戰耶?且與君語,吾之用兵,圍城不避險地,將無怠心,則兵必致死。君既邀戰,則來日與君決戰!楚徵北將軍、飛龍節度使張守仁拜!”
說畢,自己笑了一回,派人將書子封好,吩咐道:“成了,射還給城上。我且學學宋襄公,與他來個仁義之戰,明兒說打便打,說攻就攻,且看狹路相逢,勇者勝!”
且不提張弘範半夜被他的這一回書驚醒,心中且信且疑,大半夜不曾安忱而睡。待得第二天天色微明,卻已經有數撥軍將倉惶而至,鼓譟而呼:城外,敵人集結已畢,就要攻城!
張弘範披衣而起,倉促之間,連甲冑亦不得披掛,只是身著綿綢長衫,用絛條束住頭髮,便立刻由府中奔至城頭,抬眼間一看,已經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在西門不到三里處,敵人已經排開陣勢,密密麻麻,約摸三萬人的黑甲戰士,排成前中後的隊形,正在準備攻城。
弩炮、盞口炮、拋石機、雲梯、攻城車,衝車,一樣樣攻城利器,開始整齊劃一的排開,等候著向前進逼。
而在軍隊之前,約有萬多名衣著破爛,簡直是赤身裸體模樣的男子,正在揮鏟挖泥,給手中的麻包灌土。再有一些,便是三五人手持著T型長木,正在一小隊一小隊的集結,看模樣,眼看就要向前進逼。
“這,這不成話,太不成話了!”
張弘範氣的發抖,怒喝道:“西門這段城牆,一次最多能衝上三五千人,他擺開這麼多軍隊在這裡,一次又能衝上來多少,他這樣打法,真是不成體統啊。”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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