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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都有四五匹馬相隨,十幾萬大軍和數十萬匹戰馬,奔騰若海,將一切勢圖抵擋它前進步伐的障礙,拍擊粉粹,夷平粉碎!
在當時冷兵器的戰爭條件下,擁有著精良武器,等若於坦克裝甲車的戰馬,再有在做戰時將指甲磨平,吹呼雀躍的蒙兀騎士,這樣的一支軍隊,也唯有相同數量,一樣善戰的蒙兀軍隊,方能抵敵。
“殿下,大汗連發急使,令我急速至幽州一線,把守關隘。與北方大局相比,這裡終究也算不得什麼。”
伯顏退守歸德後,連續請兵,忽必烈終是不允。他沒有辦法,收攏萬餘蒙兀殘兵,三四萬漢軍,調集了大量百姓,修整歸德城防,多用投石機、弩炮、甚至,還從當年徵西域和花刺子模的庫存裡,找來了百餘具髮油筒和大量的火油。
有了這些,雖然不敢說反攻,然而守備歸德一線的防禦,在他看來也是足夠了。敵人守城時,尚且靠著利器,攻城時面對著幾倍的大軍和大量的守城器械,人數太少,總歸是不成的。
只是向南守住歸德,西面有潼關天險,敵人最多隻能在幾路交界的大山和臨山的州縣中積聚力量,在伯顏看來,這樣的戰略縱深和人力物力,是遠遠不能同整個蒙兀大軍相抗衡的。當年木華黎經略整個大金國的攻伐,只有萬餘蒙兀軍人,兩萬多漢人軍隊,雖然金國腐敗不堪,全無戰力,倒底是人數太少,難以對對方有著毀滅性的打擊。
現下的局勢,不過是當年的重演。不過與木華黎不同的是,張守仁並不能得到楚國整體上的支援。大汗雖然沒有明言,不過想來曾暗中派遣使者與楚國朝廷接觸,對方就是不肯自毀長城,也決計不可能派兵增援。
而幽州方向,則是遠遠比著歸德一線重要的多的戰場。雖然有居庸關、紫荊關等險要的關隘,然而如果沒有優秀的統帥防備,再雄偉險要的關隘,也不過是用來鄣顯對方武勇的道具罷了。徵金第一役,野狐嶺一役,金國精兵足有六七十萬人,背倚雄關,人多勢重,卻被十萬蒙軍打的丟盔棄甲,除了少數將領逃命外,所有的大軍全數被滅,伏屍百里。幾十年過去,那裡仍然是骸骨遍地,磷火幽幽,令人觀之而腸斷。
正因有著種種的前車之鑑,忽必烈方才不管南方局勢,就是冒著丟掉整個河南路的危險,亦是絕不可放棄河北漢地這樣與阿里不哥軍隊直接交戰的重要地域。
伯顏心中亦是明白,在接到大汗的信使催促後,便即打算整裝北上,只是脫歡遭受大敗,心中鬱結難解。又加上身上的傷勢不減,還有一些不便明言的原因,百般千折,總是不肯立刻上路。拖延半月之後,大汗的信使一撥接著一撥,言辭越發嚴峻,伯顏抵受不住,終於痛下決心,這個大王子不管是願或不願,總歸要強行拉他上路才是。
“也罷,那我們今日動身就是。”
此一次,脫歡卻並沒有再擺出種種道理,不肯動身。待伯顏話語一出,便即答允。
伯顏不知道他派出的幾撥尋找王秀蓮的隊伍都無功而返,是以絕望。他雖然不明就裡,卻是喜形於色,當下吩咐人道:“立刻準備好大車,要收拾的齊整舒服,好讓殿下安睡休息。”
脫歡勉強笑道:“你也忒仔細了,我不過受些小傷,就把我看的如同女人一般。當年祖宗在征討塔塔兒人時,被一箭射中喉嚨,暈迷了一天一夜,後來還不是生龍活虎一樣,又去騎馬廝殺。”
他一心要效法成吉思汗,伯顏自然知道。當下連連點頭,答道:“也好,大汗見你生龍活虎似的回到開平,一定歡喜的緊。”
脫歡的傷勢,重在心病,其實若論外傷的輕重程度,早就該沒事人一般。之所以淹留病榻,伯顏一直以為他是因為戰敗之事,鬱鬱不樂罷了。
“伯顏,你說,我們什麼時候來報穎州之仇?我蒙兀人起兵以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伯顏皺眉道:“打敗阿里不哥後,自然會來征討張守仁。”
“我實在是急不可耐!阿里不哥實力強橫,我看沒有幾年時間,不可能打敗他。不如等今秋戰事過來,我們向父汗請兵,以十萬主力來攻,斷然沒有打不贏他的道理。”
“我們蒙兀人之所以縱橫天下,無有敵手。就是勇猛的同時,也知道利用天下大勢,將五個手指攏在一處打人,而不是分兵四散,任人擊破。你說蒙兀人沒有打過敗仗,也是不對的。當年徵花刺子模時,大斷事官禿忽爾的三萬蒙軍,被花刺子模算端扎蘭丁率兵圍住,死傷過半。就是眼前,旭烈兀也在極西之地吃了大虧,幾萬蒙兀和籤軍,全數戰死。可是當年的成吉思汗也好,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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