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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他們這麼賣力,不會受到處罰了吧?”
跑出這麼遠後,吳猛終於忍耐不住,向張守仁迅問。
張守仁微微一笑,只是,這笑容在火光的照映下,顯的模糊不清。過了片刻,方才聽他答道:“不,該處罰還要處罰,不會輕,不會重。”
“這樣,是否太不近人情。你看他們,一個個泡在冰水裡。我看,今天下河的人,全要大病一場。”
“那又如何?橋跨了,該著管事的人處理。橋跨了,誰是主官的官員,誰是造橋的監督,都是罪人。依著律令,州官罰俸一月,縣官免職,造橋督官苦役一年,直接造橋的所有匠人,統統罰苦役三年。”
吳猛聽的目瞪口呆,卻也不知道如何質評。呆呆跟著張守仁跑了半天之後,方才道:“這些事我不懂,反正必定是你對。”
張守仁幽幽答了一聲,吳猛聽的不清,卻也不想再說。
冷風嗖嗖,路邊殘雪不住的倒映在自己眼前,吳猛心中思緒萬千,卻又渾然沒有頭緒。呆了半響,卻扭頭吐了一口唾沫,心道:“你個呆鳥,只管打你的仗,儘想這些沒用的做什麼。”
一行人一直跑到子夜時分,方才接近了巖寨森嚴的第一軍營地。
與傳統的中國營盤不同,張守仁治下所有的部隊營盤,不論是休息一天,或是駐紮一年,均需以土石堆砌,設拒木,鐵絲,刁斗林立,森嚴之極。
這一切,均由所有計程車兵和將帥一起完成,無人可以例位,營寨沒有修好堅固之前,沒有人可以休息。
而在平時,訓練時也需有這種立營的課目。士兵們端著由方鬥傾倒出來的重達幾十斤的土塊,來回奔走,堆砌,一直累到精疲力盡為止。
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建造最堅固的營盤。在這樣的營盤面前,什麼偷襲,夜襲,強攻,都必定要付出成倍的代價,方能達到目地。
“來的是什麼人?”
隔著營地還有一箭之地時,放哨計程車兵已經開始喝問。
“停住,再前行一步,立刻放箭。”
不等張守仁一行答話,營盤石牆上早就奔出一排黑影,燈光下,士兵手裡拿的,明顯就是張守仁剛剛下令制式配備,有效精準射程八十米,一次可以發射十箭的諸葛連弩。
“不得無禮,飛龍軍節度使張守仁,前來巡視第一軍兵馬,守門尉何人,立刻開門迎接。”
待伍定國報上名號,亮出節度旗後,營門轟然而響,過不多時,已經洞開。
“好了,我們進去。”
張守仁向著吳猛低低一聲,道:“唐偉此人,做事穩妥之極,他的營盤,應該是規矩最嚴的。今日一見,吳兄以為如何?”
吳猛點頭道:“我當年在南方的營地,遠不及他。”
“嗯,咱們進去。”
兩人交頭結耳一番,立刻一前一後,在眾人的簇擁下,往營內而去。
待到得營門處時,吳猛卻是猛然一呆。
營地外,被高牆隔住,看不出什麼,營地,唐偉手牽戰馬,立在士兵身前,在他身後,是兵馬副使、各級的指揮使,副使,校尉,別將。各級軍官數百人,立身在前,巍然不動,營內兩邊,數百支火把將營內照的通明一片。在軍官身後,便是第一軍所有的萬餘士兵,均是持刀拿箭,依著番號,排好佇列,筆直而立。
卻見張守仁一馬當先,騎乘在前,至得唐偉身前,向他問道:“第一軍齊至否?”
唐偉先躬身一禮,然後答道:“回大帥,第一軍自唐偉以下,一萬零五十五人,悉數在此。”
“好,命演突擊陣勢。”
張守仁控馬退後幾步,至營地正中的將臺旁,翻身下馬,登上將臺。吳猛見狀,急忙亦是相隨,在他身後,亦是上了將臺。
唐偉聽得命令,立刻回身道:“掌旗官,命全軍演突擊陣勢。”
“是!”
那掌旗官得了軍令,立刻轉身,以旗語號令。
過不多時,整個萬餘人的佇列,開始分散組合,重新排列。第一排的便是陌刀手,三尖長刀,在火光下閃著寒光,橫豎向前,如牆而進;而他們身後,是兩排的持盾橫刀手,在陌刀手留下的縫隙中,由他們來填補空位,阻擋趁隙而入的敵軍。除了陌刀與橫刀手外,還有一排的長矛手,他們個個身形長大,手中持有七米長的鐵矛,在第一撥的防線被敵人衝破後,就由他們,集結成一個個如同刺蝟的陣形,將敵人的嚴密隊形,刺散,打亂。再在其後,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