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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守仁搖頭道:“不妨事。我們騎著馬呢,這石頭飛行速度很慢,依我看,想要我的命是難了點兒。”
他極專注的看了半響,只見第五撥攻擊的兩廂戰士,已經有數次在城頭與對方形成了拉鋸之戰,若不是敵人多次派上生力軍來助戰,只怕已經能立住腳根。
他輕輕點頭,知道敵人也是到了強弩之末,若是自己還有兩萬生力軍投上戰場,這會子就能破城。
只可惜,歸德附近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山崗地形,此時風向也很難利用。不然,現下已經有兩百多架滑翔機,每架雖然只有兩個戰士,如果能夠穿越敵人的城牆,進入城內做戰,必定可以令飛龍步軍少流許多鮮血。
想到這裡,他搖頭嘆氣,雖然見識了許多後世的科技。什麼火炮坦克,飛機軍艦,好是好,可惜沒一樣是自己能造的出來的。這種木製鋼構件的滑翔機,只能完全依靠地勢和風力,萬一有什麼不對,也無法控制,在大山裡那種地形和風力都好控制的地方使用還好,在歸德這樣的大戰場上,只怕風力小小的開個玩笑,全部的天軍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現下這一支天軍隊伍,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戰場偵察,其餘的事,也確實是指望不上了。
這一次攻城戰,激戰一天一夜,第二天全天,飛龍軍主力休息,卻又派了遠端攻擊部隊,一直對著城頭施加壓力,而剩餘的萬餘籤軍,被齊集一處,撿起傷者的刀槍,分做幾股,不停攻城。
他們雖然戰力薄弱,城頭上的守兵卻也是苦不堪言,仗打到現在,就算一直沒有動手,只站著看,此時也累的幾欲癱倒在地,不想動彈。而敵軍卻倚仗著人多的優勢,分批進攻。第二天白天的戰事雖然並不激烈,卻是已經出現了幾次險情。
待到晚間,有一個短暫的停歇。城頭上的所有守兵,抓緊這一點點時間,吃飯喝水,打打嗑睡。滿心以為,這一夜不會再攻,怎奈一個覺頭還沒有睡足。城下不遠處,卻又傳來熟悉的鐵甲聲聲。
待到此時,任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歸德城必定是守不住了。城頭陷落,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罷了。
上半夜,守軍因為剛剛休息過,勁頭十足,將連續三次的強攻都擋了回去,自己雖然損失慘重,卻是勉強堅持了下來。
就在此時,張弘範卻集中了西門處的三四千人,再加上自己的親兵,全數上馬,開啟南門,意欲突圍而出。
這一隊騎兵還沒有接近長壘,就已經被聞迅趕來的三千突騎軍砍瓜切菜般的殺了回去。不過初一接戰,突騎將士們手中長刀揮上幾揮,就已經是幾百顆頭顱滾滾落地。張弘範在佇列最後,眼看大事不妙,迅即回城,將前列的兩千多兄弟扔下不顧。城外的這夥騎兵稍加抵抗,眼見對手如同凶神一般,這夥人原本就信心全失,哪裡能夠與突騎相爭抵敵。不過三五回合後,大半人被斬殺在地,少數運氣好的,早早跳下馬來,扔了兵器,跪地請降,又沒有被馬踩死,便也被押到西門,直接做為籤軍的生力軍人,準備使用。
如此一來,守備的實力越發薄弱,待到第三天天明之時,已經有無數飛龍軍人攻上城頭,立下陣勢,在城牆上交戰了不到半個時辰,局勢已經呈現一面倒的情形。城頭上的守兵越來越少,已經有不少聰明靈醒的,拋卻兵器,開始往城內逃跑躲藏。他們跟隨蒙兀軍多年,知道這種血戰攻城,最容易激起人內心深處殘忍嗜殺的情結,若是跑的慢了,哪怕跪地請降,只怕也被人手起刀落,斬成兩截。
“城破了……”
一聲巨響之後,包鐵的木製城門被撞的粉碎,堵門的麻包被衝上來的軍人一一搬開,肅清門洞之後,潮水般的飛龍軍開始直灌而入,待衝入城內之後,再由城下石階登城而上,與城外攀爬而上的兄弟一起,將殘餘在城頭的敵軍全數肅清。
雖然主帥早就不見蹤影,雖然已經守城無望,仍有不少張氏家兵,奮勇抵抗。經常在被砍翻之後,還有人抱住飛龍將士的下身,或是撕咬,或是徒勞的捶打撕扯。
這樣程度的抵抗,也讓見慣了局勢不利就全師而降的飛龍軍人,第一次近距離直觀的感受到了敵人的武勇。
肅清城頭後,全師直入,將橢圓型的歸德城分為幾塊,大軍全數入內,分別剿滅捕拿殘餘軍人,蒙兀下屬的文官、富紳、商人。
傍晚時分,張守仁在百多親兵的簇擁之下,入城內夕照寺。是夜,燭火通明,殺聲四起,歸德,仍處於腥風血雨之中。
兩日後,除了零星的襲殺事件,再也沒有任何有規模有組織的抵抗事件。歸德城內,流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