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第1/4 頁)
,士兵隨時要聽從上級軍官的指揮,聚集一起再戰。如此一來,我軍必可指揮如意,上下一心,就算是打了敗仗,也絕對不會一潰千里。這樣的制度,可比大楚按衣服顏色,或是隻有職銜,沒有軍銜的辦法,強過百倍。兄弟們都說,也虧大帥想的出來。”
“確實也虧他想的出來。”王怡在一旁聽的久了,便也忍不住插口同意。
王浩話音甫落,卻聽到自己姐姐也相隨而言。見慣了王怡與張守仁互相爭論,甚至辯論的臉紅耳赤的情形,此時竟然聽到姐姐同意自己讚揚張守仁的見解,當真是稀奇古怪,詫異之至。
“怎麼?對的就是對的,不對就是不對。我說這件事他做的對,可沒說別的事也做對了。”
王怡的嗓音雖然清脆悅耳,卻並不客氣。好在張守仁被她貶的夠了,也很有適應能力。
當下板著臉道:“我和你弟弟說的是軍務,你又不是軍人,不要胡亂插嘴。”
若是旁人,自然被張守仁的語氣神態,嚇個半死,再也不敢多嘴。王怡卻知道他的性情秉性,絕計不會以言罪人。
當下撇嘴答道:“此處是私宅,我知道大帥辛苦,天天批閱公文到半夜。不過私宅談的就是私事,大帥若是要處理政務,還請回到自己府中,到時候召我弟弟去,是訓話還是打軍棍,那我可就不管了。”
她說話又急又快,將張守仁噎的答不出話來。他一向也認為自己神武睿智,卻不知怎地,在這小女子面前,卻屢屢吃虧。
當下乾笑一聲,答道:“說笑罷了,又何苦這麼當真。”
王怡冷哼一聲,卻又道:“既然大帥有興趣說軍務,我到想前上次的事,咱們沒有說個清楚,今日正好要繼續討教。”
張守仁哪裡有興趣和她辯論,當下只待著臉,卻不知道如何應答。
王怡清清嗓門,卻待說話。若是往日,自然沒有人敢阻她的興頭,今日她父親卻是在場,自然不會容她胡鬧。
第九卷 兵者詭道(十四)
當下王播沉下臉來,向她道:“你怎敢向大帥如此無禮,太沒家教。”
王播此時動怒,卻也是真心實意。王怡雖然要強,學了一身本事,卻也畢竟是大家閨秀,哪裡有這樣和人說話的道理。身為世家的小姐,卻也是不大象話。
他卻不知,王怡待人接物,均是彬彬有禮,偏是遇著張守仁,便會忍不住刻薄。其因卻是因為在歸德城中,她親眼看到張守仁的部下濫殺百姓,又看到張守仁不以為意,然後又大殺特殺,斬殺了許多投降的軍人和官員。而他的治下,也有不少被俘的軍人和官員,被充為奴隸,挖山修路,辛苦之極。
以她的見識和胸懷,自然對張守仁的這些舉措深惡痛絕,絕難接受。兩人在穎州常常爭執,其根本就在於此。
不過既然是他發話,王怡卻也不願和自己剛剛脫離大難的父親爭執,當下福了一福,向張守仁道:“適才小女子無禮,還請大將軍莫怪。”
她雖是道歉,卻還是語中稍帶譏諷,王播心中不樂,張守仁卻已經是覺得難得之至。
當下站起身來,回禮道:“豈敢豈敢,日後還請王小姐留情則個,不要再辯的我落花流水,倉惶逃竄了。”
各人都是聽的大笑,當下由王播相讓,依次入席。
酒過數巡,卻見王播嘆道:“眼前兒女俱在,也是老夫我的幸事。若是怡兒出嫁,竟然當真有什麼不幸,而浩兒離家而走,也有什麼意外,我就是留著這把老骨頭,也是了無生趣了。”
說罷,卻是當真流下幾滴眼淚,慌的王怡和王浩急忙相勸。
過了半響,王播止住悲傷,向張守仁歉道:“小老兒倚老賣老,適才卻是出醜了,還請大帥莫怪才是。”
“你也是真情流露,我又怎會怪罪。”
王播卻又道:“我只盼怡兒能尋得一個好人家,心甘情願嫁了,我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
他是故意拿話來試探。卻見張守仁若無其事,女兒卻羞紅了臉,嗔道:“怎麼好端端的,又說這個。”
“我也是對景兒的,想起來當初逼婚的事。乖女兒,現下我可不會如此了。你自己中意誰,便告訴我,我也捨得這張老臉,幫你提親就是。”
王怡頓足叫道:“我誰也不中意!”
張守仁如此精明的人,此時安能不知王播的用意。他心中別有打算,卻並不接話,只微笑停筷,看著王播發話。
王播見他如此,心中也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卻也只得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