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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下淚來。
見將軍吃的開心,親兵小伍亦是歡喜。
他年輕不大,只不過比張守仁小上三歲。被挑入背崽軍做親兵,是他這個年齡的少年,難以想象的榮耀。
張守仁的五個親兵,都是這般年紀的少年。而少年的心,是最敬重英雄的。赤膊大戰後的張守仁,已經在這些少年心中,成為最具權威的存在。
“將軍,這裡的野物真多!比咱們襄城外太山裡的還多。以後咱們打敗蒙兀人,到是可以常過來打獵。”
“是啊,咱們一進這大澤,裡面全是野物,豬、獐、野雞、野鴨、鹿,真是好多。”
張守仁據案大嚼,幾個少年在他身邊,興致勃勃的討論將來在這裡安家,不需種地,就可以得溫飽。此時夕陽西下,金燦燦的光線自西而來,將各人的身上照映的一片金黃。飯香和著人聲笑語,令人仿似置身家中,安享太平,竟不似在荒郊野外,行軍打仗一般。
聽了半天,張守仁才知道這幾個少年全是襄城外的獵戶子弟,因為父輩善射勇武,早早的就在這二十年中的戰事中喪身。只餘下各家的孤兒寡婦,艱難渡日。若不是參軍之後,又能拿餉,又有飯吃,只怕早就餓死了。
他聽這些少年提起往事,雖然他們臉上均是燦爛的笑容,自己卻聽一陣陣的心酸。忍不住推開碗筷,長身站起。
幾個親兵見他神色不愉,立刻發懵。小伍陪起笑容,向張守仁道:“將軍,是咱們吵到你了吧?小人們無禮,請將軍恕罪。”
張守仁心中發酸,別轉過臉,沉聲道:“不是,是我想起了旁的事。”
又害怕他們起疑,連忙令道:“快,去把隊正和隊副,都請過來。”
小伍心中釋然,立刻轉身,帶著屬下分頭往兩隊的隊部去傳令。
張守仁打發他離去,心中一時卻想不起要與眾將說些什麼。眼見不遠處幾個隊正、隊副接踵而來,他心中大急,天氣雖然已是深秋,卻是急出滿頭的大汗來。
正沒道理間,卻見各將都是滿臉疲憊之色,身上的甲冑亦是除去,只是身著破舊殘爛的中衣,蹣跚而來。
他此時已經視這些部下為心腹,不免心疼。
只是看到這樣的情形,卻也教他想到了說辭。眼見各將依次來到,在他身前盤膝坐下,張守仁面露關切之色,向唐偉道:“唐將軍,適才我見你走路困難,是不是前日自鄧州突圍而出時,受了傷?”
長官問話,唐偉連忙起立躬身,答道:“將軍,末將沒有受傷。只是在馬背上時間久了,十幾天曾好好休息,今日下馬歇息,這雙腿卻突然不聽使喚了。”
他起身之時,好象又碰到了傷處,不免齜牙咧嘴一番。
張守仁搖頭微笑,心道:“唐偉與李勇二人,勇則勇矣,不過一沒有心機,二來太過拘泥,自己吩咐他們不必太過客氣守禮,卻總是不聽。”
見唐通一臉痛苦,勉強坐下。張守仁不再單獨問話,只是掃視眾人,向他們道:“諸位將軍,我們自出襄城做戰,再渡河,已經接近兩月時光。渡河後,咱們在敵人數十萬大軍中殺入殺出,斬首數十,攻破的州縣亦有數十,論起戰力威史,只怕是天下聞名了。”
眾將轟然而笑,皆道:“正是。別看蒙兀人誇耀勇武,讓他們派二百人到咱們大楚內地試試?”
“正是如此。咱們的功績已經足以證明大楚軍人的勇武。到是今日此時,得好好想想咱們如何回去。讓大夥兒全數回到大楚境內,那才是使敵人面上無光,大大丟臉的事。”
見眾將面露沉思之色,張守仁停住話頭,只笑道:“你們好好想想,咱們該當如何回去。”
背崽軍向來以武勇著稱,這種用計的謀略之事,卻是從末想過。此次張守仁果斷帶大家渡河,又帶著全軍縱橫中原,已經將自己勇將兼智將的種子深深播入眾人心中。到了此時,還有誰敢在他面前,奢談謀略。
當下由唐偉李勇二人領頭,各人一起笑道:“將軍,這種事向來是將軍一個人獨斷專行。如何回去,請將軍示下便是,我們一定聽令而行,不敢遲慢。”
張守仁似笑非笑,向他們道:“當初我過來時,你們不是說我只是靠陰謀詭道,僥倖得了戰功,才能混跡到背崽軍中麼。怎麼現在又非我的話不聽了,難道離了我不成?”
幾個下屬大感尷尬,各人都是軍人,不擅機辯,面對張守仁的指責,卻也是無話可說。
張守仁見他們臉紅脖粗,很是難堪,卻也不為已甚。當下哈哈一笑,向他們道:“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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