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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想必是自己剛獲提升時,軍中有很多不好的說法。而此時,自己居然又與團裡的高層將領在一處喝酒,在這些伍長和士兵的眼裡,可能是雙方盡釋前嫌的原因吧。
不管怎樣,這些士兵眼神中流露的信任的歡喜,卻是令張守仁很是欣慰。他們拿著微薄的軍餉,嫉妒和不滿的心理卻遠不如那些生活更優渥的軍官們。
“可能得到的東西多了,心裡的貪慾就更強吧。”
“將軍,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在這裡解散了。”
“好,各人回去好好休息。出戰這麼多天,一定是疲乏的很了。”
張守仁呆立原處,看著自己的屬下們向著自己行禮之後,各自散去。正覺不捨間,卻見適才與自己爭執的那個伍長還在原處,便問道:“你怎麼還不回去?”
“將軍,聽說大帥要派背崽軍出擊,追隨敵人的後隊,查探訊息。”
“喔?”
那伍長面露關切之色,又向張守仁道:“將軍,你受了軍法,在家裡呆了幾天,不知軍情。其實那天蒙兀大敗後,並沒有打算完全退兵。只是後退百餘里,準備修整後重新攻城。”
張守仁點頭道:“不錯。我也說蒙兀經營多年,趁此秋高馬肥之際前來攻城,不會因為小敗就撤兵。”
“大帥就是因為蒙兀人莫名退兵,心中不安,這才廣派士兵,往北追擊駐守。幾天過來,蒙兀人退的厲害,昨天黃昏時分,遊奕兵補充了物資,已經往北追趕。背崽軍出兵的日期,只怕就在明後兩天。”
張守仁心中感激,知道他如此留意背崽軍的訊息,自然是因為自己加入其中。
當下向他頷首點頭,笑道:“你快些回家休息。雖然家人知道你平安無事,到底已經多日不曾回去了。”
“是,小人的妻子適才就在城門迎接,說是家中已經備好酒飯,小人也等不得了,這便告退了。”
張守仁目送他跑步離去,原本意欲回家,卻想起背崽軍即將出發,心中不安。
他從軍多年,從來不曾貽誤軍機。若是大軍出發,自己卻被落在城裡家中,無論原因如何,都是一個汙點。
想到這裡,自然是心急如焚,當即在馬屁股猛抽一鞭,往城外的背崽軍駐地行去。
城內的道路平坦更實,馬匹跑起來很是平穩,他到也不曾覺得屁股上的創傷疼痛。待這馬一路急行,跑出城外,道路開始崎嶇不平,很是顛簸,來回磨擦之下,屁股上的傷痕收口淺的,仿似又有磨破的跡象,開始火辣辣的疼痛。
他強自忍耐,勉強自己不去想它,只是拼命趕路,不敢停歇。
直過了半個時辰之後,方才到達背崽軍的軍營門前。
與他想象中的不同,這個天下精兵的營盤前,卻並沒有威武雄壯計程車兵站崗巡邏,粗木製成的營盤大門洞然暢開,門口連一個哨兵都沒有,他長驅直入,諾大的營盤內到處是嘻笑吵鬧的聲響,幾十名光著上身的軍人正在營內空地上摔角取樂,其餘計程車兵三五成群,或是在玩葉子戲,或是喝酒取樂,嘈雜喧鬧,竟似菜市場一般。
此時不但沒有哨兵通稟,就是那些軍人,見到他這個身著七品上階軍服的將軍,竟然全是冷眼相看,無人理會。
張守仁心中明白,背崽軍身為大帥最信任的強兵,又身負帥府親兵之職,驕狂跋扈慣了,別說他是一個七品上階的軍官,就算是一廂的指揮使,他們也未必放在眼裡。
雖然無人理會,好在大楚軍隊的營盤建制都是相同,所有營盤主官的住處,一定是在營盤之南的正中。
張守仁騎馬繞過場中的背崽軍士,直趨營中主官的住地,直待到了大堂之外,方才看到兩個衣衫不整的背崽軍士兵,手按橫刀,正在堂前侍立。
“這位大人,來此何事?”
雖然用的是尊稱,上來盤問他的背崽士兵卻是殊無敬意,幾雙眼睛在他身上描了幾眼,便自轉開,似是連打量也懶得打量。
“我是背崽軍新上任的別將,今日過來上任。你們的方校尉在麼?”
“喔?別將大人?”
幾個士兵用懷疑的眼光看向張守仁,上下打量一番,方才懶洋洋道:“方大人就在大堂議事,大人進去就是。”
張守仁微微一笑,也不與他們計較。確實,在這些孔武有力,一個個牛高馬大的背崽軍面前,自己的身形卻是是太普通了些。
他跳下馬來,自己將馬繩釦在堂前馬樁上,然後方才往大堂內行去。
站在堂前的滴水簷階上,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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