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交鋒(第2/3 頁)
床一張小書桌,廳也窄,兩個人要是同時活動,都有些轉不開身。
曾聽允書說過,為了放下這架電鋼琴,他費大力氣處理了一箇舊衣櫃,才勉強騰出地方。
沒有衣櫃,他買了個一米二的移動掛衣杆,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在上頭。還好他大學四年不怎麼買衣服,勉強能放下。
鋼琴上面的牆壁釘了幾個釘子,掛著一把吉他,吊著兩根鼓棒。
電鋼琴旁邊的小小書桌上,擺著一臺電腦,主機上接著個行動硬碟。
衛馳想起,有次他想聽歌不知道聽什麼,找允書求資源,看過硬碟裡的東西。
那裡面的音樂資源,多得讓人震驚。
涉獵非常廣,也非常雜。除了基本的流行樂、古典樂,小眾音樂也應有盡有。甚至還有許多非常有特色的戲曲、部落曲、宗教曲,異域感濃厚,只聽一句吟唱就能讓人頭皮發麻。
衛馳不知道他聽過多少歌,就硬碟裡的部分,都是許多人一輩子都聽不到的數量,更別說他還有很多CD。
允書是真心熱愛音樂。
可氣的是,付羽君也想走音樂路子,對允書又阻撓又嘲諷。允書不想和他爭,才改學醫。
就算學了醫,心中還對音樂念念不忘。所以同學邀請他參加歌手比賽時,他猶豫再猶豫,還是報名了。
一鳴驚人,海選時就得到了僅有4張的導師直通票,進入全國一百強。經過幾輪複賽,又進了20強。
衛馳瞭解付允書,知道他不僅能唱,還能創作,六邊形戰士。明明可以在熱愛的領域走得更遠,有衝擊冠軍的實力,這樣說放棄就放棄,不知會有多麼遺憾不甘。
“小書,現在哥今非昔比了,等這一兩年賺了錢,哥出錢給你出專輯。”衛馳拍拍付允書的肩,“你就好好打磨,不用十年,兩年磨一劍。”
付允書失笑:“衛總給力,衛總加油。”
東西不多,收好之後,他打電話叫司機。
司機姓吳,三十多歲,個子不高,人很和氣,很快就帶了幾個人從樓梯上來。
見他看到了門上的紅漆,付允書道:“別人的惡作劇而已,看了笑笑就算了,不值得往外說。我和朋友還有事,先回學校一趟,辛苦你了。”
“哪裡哪裡,付先生忙完通知我。”
下樓時,衛馳還是氣不過:“真不報警嗎?房東那邊怎麼說?”
“多租三個月,等租期一到退房,給房東換門的錢。”
司機聽聲音遠去,關上門拍了一張照片。
衛馳本來要請付允書吃火鍋,半路接到一個電話,同事說有重要的資料要趕,讓他回去加班。
事業為重,他承諾下次補上,招了輛出租就走了。
獨自一人,正好行動。
有了明確方向,找資料快得多。付允書來到學校圖書館,搜尋關鍵詞人魚,書籍多如牛毛。
一旦沉浸下來就容易忘記外物,飢腸轆轆之時,看時間已過八點。
司機就在附近,把他接上後告訴他家已經搬好,也通知了廚房準備食材。
一天的忙碌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來說應該不算什麼,可付允書情況特殊,只覺疲憊透頂。他筋疲力盡地靠在後排,噁心感越來越強。
不僅噁心,還心悸,手心後背都是冷汗。
夜晚的霓虹燈璀璨漂亮,他無心欣賞。透過查閱資料,知道人魚化形後有一段虛弱期,卻不知怎麼捱過。曾經給人魚研發的藥物都成了歷史,別的藥不敢亂用。
資料裡簡單的“虛弱”兩字,落到人身上,是一座無法翻越的山。
他如今這樣,真如暗夜行路。
下車時症狀更嚴重,暈頭轉向。柯叔一見面就說:“付先生,又不適了嗎?臉色看著不太好。”
“有點累,先吃飯,吃完就休息。”
餐桌上已擺好食物,付允書坐好開動,側門忽然走進一個人。
看起來十七八歲,穿著寬大的字母黑T和嘻哈褲,脖子上掛著銀色粗鏈,頭髮染成淺紫。
柯叔介紹:“付先生,這是……”
“我是辛陵,你丈夫是我表叔。”男生打斷柯叔,大喇喇坐在付允書對面,“你就是我表嬸,娶回來給我表叔治病的那個?長得倒人模人樣的。”
付允書拿筷子的手微抖,頭暈得厲害,光維持坐姿已用盡全力,更別提說話。
辛陵在同學朋友中一直是人群焦點,沒受過這種怠慢,不悅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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