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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藍天,海潮生,浪花朵朵伴我舞,雲雀停駐聽我歌,歡樂一向苦短,去日從此無多,何必理那今夕是何夕?……
低柔歌聲中,有一鳳冠霞帔的端麗身影,踩踏著有些悲傷,又有些莫名歡快的琴音,猶抱琵琶半遮面,慢慢移出幕前。
《玲瓏塔》是布喬亞帝國歌舞伎中流傳甚久的一出傳統劇目,說的是貴族小姐璃姬惘顧與皇族訂親之約,與平民青年少傅私自相愛,被璃家家主視為奇恥大辱,報官擬罪,當著萬人之眾殘酷擊殺少傅,同時將親生女兒困於玲瓏塔中,並逼其飲下愛人之血的悲戀故事。
這第一幕,正是年少好玩的璃姬出場,在海灘邊載歌載舞,慶祝海神生辰之際,偶與少傅初見。
一曲唱詞婉轉唱罷,盛裝少女微微偏頭,反彈了琵琶,以腳尖旋懸空片刻,姿態動作說不出的靈巧柔美。
明鐺驚歎之餘,定睛細瞧去,但見她髮梳九重,珠顏敷濃粉,細眉大眼,面目固然豔美非凡,倒底失了幾分真實。
但,這雙含霧帶水的美麗大眼睛,實在太過楚楚可憐,叫明鐺不禁驟然生疑。
再見那臺上璃姬一個輕盈翻腰,立時博得滿堂喝彩,明鐺心裡疑問越加擴大。
不動聲色地觀賞著對方表演,十餘分鐘後,璃姬退場,明鐺也跟著去了洗手間。
當然,去洗手間,只是明鐺告訴星索她暫且離開客座的藉口,她真正去的地方,是演員換裝室。
歌舞伎表演的特色之一,換裝頻繁且快速,身為主角的璃姬,幾乎每一場都會出演的璃姬,衣飾沉重又複雜,又容不得丁點馬虎,辛苦程度自不用說。
明鐺先以粉絲身份,堂堂正正向主辦方提出到演員換裝室參觀,馬上遭到負責場記人員委婉拒絕:
為了表演能夠順利進行,表演中間,所有演員都不接受任何參觀或採訪。
被拒絕,不要緊,明鐺表現非常失望地,真的去了洗手間。
不過,不是客人洗手間,而是偷偷潛入了演員專用洗手間。
先在女性洗手間,探尋一圈,不見長著兩隻大眼睛的璃姬,明鐺心有不甘,竟轉戰到男性洗手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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