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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臺、每一次政變、匈牙利一九五六年事件、古巴事件和柏林牆,任您哪一種,越南當然了,數百種的理由,讓他玩他的美元,在赫爾曼銀行的幫助下,越來越富,越來越富,帶給我們國家越來越大的通貨膨脹的危險。他只是這麼做的許多人之一,這毫無疑問,但是他無所不為。而赫爾曼可以問心無愧,因為他的所作所為是合法的,完全合法。直到後來英鎊的事發生。”
“英鎊怎麼了?”我問。
“基爾伍德看出了英國將會發生什麼事。他不僅看到了罷工、失業和英鎊越來越弱,他也預感到,為了能舉足輕重地進入歐盟,英國早晚得將它的貨幣從束縛下解放出來。那瘋狂就此開始了,這整個故事瘋狂得觸目驚心。”
“為什麼?”我問。
“您注意聽。”克斯勒說,“為了您也能理解這件事,我先講給您聽,基爾伍德本該怎麼做——他在類似的情況下總是怎麼做的,好不好?”我點點頭。“好吧,於是基爾伍德從英國撤回他的英鎊存款,這是他透過拋售美元在英國賺得的,匯到赫爾曼銀行,要求照原來的高匯率換成馬克。他本來也會得到它,因為赫爾曼銀行本可以在貶值之前將英鎊迅速地賣給聯邦銀行,這樣承受損失的就不是他,而是聯邦銀行,包括我們大家。不僅如此!基爾伍德還會透過赫爾曼銀行在貶值前弄到英鎊貸款——一筆不小的數目。”
“這他怎麼才能做到呢?”我問。
“如果您信用好的話,您可以在每一家德國銀行要求貸英鎊、荷蘭盾、美元或別的什麼,並且都能得到。”弗裡瑟說,“基爾伍德一定料到了英鎊會貶值。”
“這下他們放開了匯率。”勃蘭登伯格懶洋洋地說,將襯衫和褲子上的碎屑抖落到地毯上,“這下英鎊果然貶值了——據說是百分之八。”
“百分之八,對。”弗裡瑟說。
“這將意味著什麼?”克斯勒問我。
我說:“這將意味著,跟許多中小型企業相反,基爾伍德靠他及時換掉的英鎊不僅能避免損失,而且還能大撈一筆。因為如果他現在拿著德國馬克到英國去收購……”
“假如這樣的話。”克斯勒說。
“為什麼假如?”
“我對您講過,這裡發生了某種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某種非常瘋狂的事。不過,請您將您的思維過程編織下去,讓我們看看,您理解了沒有。”
“那好吧。”我說,“如果基爾伍德現在拿著德國馬克去英國收購,比如說,他的科德公司在英國的配件供應廠,那麼,他使用德國馬克必然就少付百分之八。”
“正確。”
“而他得到的英鎊貸款,在還貸時又能讓他淨賺百分之八!”
“又說對了。”淡黃頭髮的克斯勒說,“現在您聽仔細,盧卡斯先生,因為現在到了我們當中誰也不理解的不可思議、妙不可言的地方。現在我們已經知道,基爾伍德已經將英鎊匯到了赫爾曼的銀行,以較高的舊匯率將它們換成了德國馬克,但是,他沒有透過赫爾曼銀行貸英鎊,不,相反,他讓赫爾曼銀行將英鎊貸給了別人!”
“什麼?”我問,啞口無言。
“您聽對了。他給出了貸款,而不是接受。”
“可是,”我喊道,“這可就意味著,這一下,當英鎊貸款還回來時,赫爾曼銀行將少得百分之八。”
“對。”弗裡瑟說。
“這誰都不理解。”克斯勒說,“這還不是全部。”
“還有什麼?”
“赫爾曼銀行沒有將它從基爾伍德手裡買下的英鎊立即賣給聯邦銀行,而是留下了它!”
“留下了它?”
“不錯。”克斯勒點點頭。
“可這也就意味著,由於留下了英鎊,貶值之後,赫爾曼銀行這一下又損失了百分之八。”我說,實在摸不著頭腦。
“正是這個意思。”弗裡瑟說。
“好得很,是吧?”古斯塔夫咂著嘴。克斯勒說:“您知道,基爾伍德匯來的英鎊或透過赫爾曼銀行發出的貸款數額有多大嗎?”
“多大?”
“五億德國馬克。”克斯勒說。
說完,勃蘭登伯格的辦公室裡出現了長時間的靜謐,雨滴滴答答地打在窗玻璃上。我想,我多想呆在昂熱拉身邊啊!可後來,那股我認識了幾十年的舊有的狩獵狂熱又攫住了我。我感覺我的心跳得更快了。這是我歷來辦理的最大的案子。
“剩下的講起來就容易了。”克斯勒打量著他的漂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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