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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的。“要是那樣就好了,自殺。這將是最理想的。那我們就不必付錢了。”
“誰付?”
“算在‘月華’的損失費上。”
“誰是‘月華’?”
“這是他的遊艇。”古斯塔夫說,“在我們這兒上了保險。”
“多高?”
“一千五百萬。”
“好極了,”我說,“太好了。”
“保的是船上起火、浪中沉沒、各種損壞,包括形形式式的爆炸、海盜、觸礁、撞船,各種形式的破壞或外來損害。只是沒有保自毀。只是沒保赫爾曼先生自己跟他的‘月華’一起昇天。”
“啊哈。”我說。
“是的,”他說,“這沒有。”他重新從小袋子裡將爆玉米花倒在他的手上,“你也要點兒嗎?”
“不,謝謝。這麼說那遊艇毀掉了?”
“全毀了。他在艇上。”古斯塔夫細嚼慢嚥,然後又吸雪茄,“他從戛納起航,上面還有其他人。總共十三個人。七名船上員工,赫爾曼,兩對夫妻,另外還有一個人。它從科西嘉返回。昨天上午發生的,在戛納和科西嘉之間爆炸了。我跟戛納負責這種事的部門透過電話了。當這個訊息透過德國新聞社傳來時,我還在,是凌晨一點鐘左右。昨天是基督昇天節。赫爾曼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合適的日子升到那天上去。遊客來來往往。”
在低一層樓的新聞中心有德國新聞社和另一家國際聯合新聞社的電傳打字機。我們是這兩家新聞社的長期使用者。
“戛納的水上警察有個很長的名字,”他望著一張髒兮兮的紙條,“‘戛納下城區地中海海軍水上事務部’。在舊碼頭,總部在尼斯。但是下城區調查此案。你能講一口流利的法語,對不對?”
“對。”我說,我也能流利地講英語、義大利語和西班牙語。
“我的法語糟透了。但是,我至少聽懂了:上司去美國旅行了,他們稱他為‘行政負責人’。他的代理跟一大群人趕到了出事地點。他叫路易·拉克洛斯。後來我又打了一次電話。那必定是一次威力無比的爆炸。船體碎片飛出去數百米遠。只找到了一些頭顱、腿、胳膊和手指。漁民們把它們從水裡釣了上來。是啊,基督昇天。”
“赫爾曼是不是擁有聯邦共和國最大的私人銀行?”我問。
“肯定是最大的之一。這人心地善良,處事穩重。也許,或許也不是。”
“此話怎講?”
“英鎊放開,羅伯特。因此我就由此著手了。我在法蘭克福也打聽到了一點訊息。在銀行家圈子裡,讓人到處打聽。這些該死的銀行家比任何該死的牡蠣還嘴緊。但有一件事我還是打聽出來了:幾天以來,赫爾曼魂不守舍。一個幽靈,有一個人講。上星期,星期三,他突然飛去了戛納,據說看上去像死神一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令他如此惴惴不安。”
“什麼事?你是說,他也得知了英鎊放開的事?”
“他知道也許不知道。但透過無休止的罷工和發生的一切,他能算計到。也許他算計錯了。也許他害怕,如果英鎊現在貶值,會輸得頭破血流。”
“赫爾曼這麼一個人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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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這可是我們這裡可以炫耀的人物,聯邦共和國銀行家的佼佼者,一個令人肅然起敬的搶眼人物。”這是對的。赫伯特·赫爾曼在國際上享有模範銀行家的一流聲譽。“好吧,要是他拿英鎊做了一樁骯髒交易呢?別這麼看著我!他們全都幹骯髒事。有些人,像赫爾曼,只不過沒讓逮住而已。現在也許是逮住他了。他玷汙了他的馬甲,那美麗的白馬甲。”古斯塔夫講話時噴出的爆米花弄髒了他的衣服。他弄髒了他的紫色和橙色條紋的難看的襯衫。“那就意味著他完了,是不是?”
“嗯。”
“別‘嗯’。他完了,對極了!這人神經過敏,講話結巴,好頭暈,飛走前處於一種極度的不安狀態。”
“這你是從哪兒知道的?”
“你以為我昨天夜裡睡大覺來著?你不清楚,小僱員們都能講什麼,根本不必花太多的錢賄賂。”
“可他在戛納想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那裡有一幢房子,這你和我一樣知道。他的妹妹常住在那裡。那位鑽石希爾德。我牙齒間老是塞東西。”古斯塔夫又將一根手指伸進嘴裡。我就著我的菸屁股重新點燃了一支。
“他總不至於去他妹妹那裡痛哭一場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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